我最近夜裡總睡得不踏實,先是發冷,接着感覺到有人在摸我,摸得我渾身像着火似的。
我起初以爲只是一場春夢在作怪,夢裡的對象技術好得沒話說。
記得先前看過法國有個啥的說“那個來的時候”,就像小死了一回,夢裡我真真是嘗試到了。
但是我每次天亮醒來後渾身都不着寸縷,還感覺好像真發生過什麼似的,讓我羞得難以自己。
我想該找個對象談談戀愛了,否則我夜夜春夢,不“那”火焚身才怪。
纔想這事,我就接到了我媽打來的電話,她說給我找了個條件不錯的對象,讓我這兩天請個假回去一趟,要適合的話,趁早結婚。
我聽完覺得我媽未免太心急了,我今年才25歲多點,我媽卻說我就快成老姑娘了,我給她說大城市裡不知多少人30歲還單着,所以說別總在小地方待着,該出來見見世面,我媽不聽堅持己見。
我無奈啊,最後還是向她投降了,隔天上班就找經理請假回家,經理看到我請假理由是回家相親,大方地讓我前提把年假一起放了,我當時也是醉了。
提前一天訂好高鐵票,第二在我就搭車回去。
出門前我媽給我打了個電話,我以爲她要說什麼事,結果她在電話裡給我再三叮囑說,搭車過隧道的時候,記得要說南無阿彌陀佛,我聽完朝天翻了個白眼,心裡嘀咕我媽總是這麼封建迷信。
但也沒辦法,誰讓我有個裝神弄鬼的外婆,在村裡有誰感覺自己好像遇到了“那玩意”,都跑來找我外婆問米什麼,我覺得他們想太多了,自己嚇自己,可是那些人嘴裡常給我說一句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我當時就呵呵了,因爲在學校和央視節目上都說鬼神是不科學的言論,所以我覺得科學就是真理,除非我親眼見着,否則我不會相信的。
廣城到我老家桂城路程三小時,下車時正值午飯時間,想到車站離我家雜貨鋪十來分鐘時間,我沒吃就搭上了公交車。
一年沒回來,四周環境還是老樣子,除了公路被挖低變寬了好多之外,老舊的泥磚房隨處可見。
鋪子開在外婆家附近,處在一個十字路口邊,這裡經常發生車禍,喪命的不少,以前老看到有人在我家鋪子外來燒香拜祭。
正午一點大幾,路上沒什麼人,我剛下車就看到三外婆坐在路邊一棵老龍眼樹下,此時正衝着我裂開嘴笑,露出她殘缺不齊的黃牙,給我說:“回來了。”
我聞聲給她笑笑點了個頭,然後過馬路,擡頭看到我媽站在鋪子邊看着我。
我拉着行李箱,快步朝她走去。
我媽看到我回來,問我吃過飯沒有,我說:“還沒,剛下車。”
放東西進鋪子,我媽問我想吃飯還是吃麪給我做去,我聽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媽今天怎麼這麼說話?
天曉得我們家裡重男輕女的思想有多嚴重,我媽疼我弟,我爸疼我姐,我夾中間,打小時候就被丟到爺爺奶奶家養,直到初中以後,纔跟爸媽生活在一起,但他們對我不怎麼好。
我當時沒多想,怕她麻煩說煮麪吧,我媽笑眯眯地給我點了個頭,不知情的人還以爲我跟她從來關係都這麼好似的。
我坐鋪子裡等了會,我媽把面端出來,還很關切地讓我小心燙,慢點吃,吃了跟我去找外婆……這讓我一時間有些不適應。
等我吃完了,我媽還親自幫我拿碗進廚房洗,洗完後她好像醒起什麼,出來問了我句話:“阿妤,你剛纔下車的時候跟誰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