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后天大後天都三更哈,特此通知,不要太愛我~】
楊詩婷的這種行爲,無異於是“投誠”的表現,鍾翰和顧小凡當然不會反對,顧小凡給楊詩婷拿了紙筆,讓她把那天參加聚會的人名羅列出來,但是楊詩婷沒有同意,她堅持要求由顧小凡自己記錄,她只負責口述,理由是怕萬一這份名單被人看到,認出了她的名字,她以後就沒有辦法在圈子裡做人了。
顧小凡也不想讓她太爲難,怕她又反悔不願意開口,現在對於他們來說,掌握當晚參加了聚會的人員名單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就依着楊詩婷的意思,按照她的敘述做了一下筆記,羅列出了十來個人的名字,還有幾個人,楊詩婷表示她也並不認識,似乎是朋友帶來的朋友,這種情況在白玉冰身邊也比較常見,因爲她希望熱鬧,又不心疼多來幾個人多喝幾瓶酒,所以從來都是來者不拒,誰提出帶個朋友一起之類的,都統統歡迎,以至於她聚會上經常會出現幾個和其他人都不熟的陌生成員,楊詩婷對於那些人的具體身份完全交代不出來。
這件事鍾翰也沒太放在心上,從白玉冰中毒身亡的這件事來看,作案人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這種可能性小之又小,這樣一來,陌生的參與者反而不用太過於放在心上。等楊詩婷回憶的差不多,顧小凡列出了一份完整的名單之後,鍾翰湊過去看了看,發現上面並沒有徐天慧的名字。
“前天晚上的聚會,徐天慧沒有參加麼?”他立刻詢問楊詩婷。
“沒有,一般白天的時候,白玉冰叫她來,她基本都回來,但是晚上的就不來了,說是家裡面孩子小,晚上脫離不開。”楊詩婷回答道,並且還主動回憶之後補充說道,“上週她還去過白玉冰家裡幾次呢,挺反常的,以往都是白玉冰聯繫她,叫她,她才肯來,上週不知道怎麼想的,突然不請自來,把白玉冰也弄得挺意外的,還帶了禮物過來,隔了一天兩天,她又來了一次,這次更奇怪,什麼事兒都沒有,也沒拿什麼東西,就在白玉冰家裡坐了一會兒,她和白玉冰之間的關係本來就比較奇怪,找不到話說,後來自己就又走了。”
“這麼說這兩次你剛巧都在場嘍?”顧小凡問。
楊詩婷訕訕的擠了個笑臉:“那倒不是剛巧,我最近去白玉冰家裡的次數卻是比較多一點,不過除了聚會那次之外,其他幾次一般都是白天去的,是這麼回事,這段時間我們領導聽說白玉冰的老公他們公司計劃想要開一個新樓盤,在開發區外圍建激動商用寫字樓,我和白玉冰之前不是在一個部門,而且關係也相對還算比較融洽麼,就委託我通過白玉冰打聽打聽消息,看看能不能事先了解一點信息,或者做做工作,儘量把生意爭取過來,畢竟她老公的公司實力不錯,一般手筆也不小,對我們公司整體的效益都有不小的影響,我也是爲了工作。”
事到如今楊詩婷還不忘給自己和白玉冰之間的關係加註解,儘管她特意強調了去白玉冰家裡是領導安排的任務,卻也沒有辦法完全迴避了自己利用巴結白玉冰來提升工作業績的事實,鍾翰對於她的這種開脫,只是笑了笑,不做評價。
“你能具體說一下徐天慧去找白玉冰的情況麼?”顧小凡問楊詩婷。
被問到這個問題,楊詩婷的背不由自主的挺直了一些,似乎打起了精神,她爽快的點點頭,回答說:“大概是上週一,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最近事情比較多,可能不一定那麼確切,不過誤差應該不超過一天,這個我還是有數的。我是之前跟白玉冰在外面一起吃了飯,聊了些事情,事情還沒有談完,她姐姐給她打電話,說是幫她把那一週要吃的東西採購出來了,送到家裡發現保姆沒在家,不知道是不是出門去了,她姐姐沒有鑰匙,打不開門,叫白玉冰回去,怕買回來需要冷藏的東西壞了,所以白玉冰就不太高興的答應下來,和我一起回去的。”
“你們是在哪兒一起吃東西談事情的?”鍾翰問。
“就在她家住的地方不太遠,有一個小店,店主是個意大利人,白玉冰說吃西餐就得吃老外做的才地道,說要去那裡吃,所以我就請她在那兒吃的飯,走路回去也就十分鐘。回去她還跟她姐姐發了一通脾氣,嫌她姐姐事先沒打好招呼,害得她一頓飯都沒吃好。”楊詩婷回答。
顧小凡忽然想起之前保姆孫翠英提到的一件事:“不是說白玉冰在減肥麼?”
“是,”楊詩婷肯定了顧小凡的說法,“她是不怎麼吃東西,吃很少,但是就算不怎麼吃,她也還是要挑自己喜歡的地方,該點什麼還點什麼,每樣都嘗一點點,剩下的就不要了。怎麼說呢……可能是闊太太習氣吧。”
“她爲了吃飯被打斷的事情和她姐姐發脾氣,那她們姐妹之間的感情看樣子也不像是很融洽啊。”鍾翰聽她說完,很隨意的發了一句感慨。
楊詩婷搖搖頭,表情很認真的說:“這個我倒是得說句良心話,她姐姐那個人,倒是真沒得說了,雖然文化程度不太高吧,脾氣挺好的,對白玉冰也特別細心,特別包容。反正如果我要是有那麼個姐姐,我不會像白玉冰那麼對她。”
顧小凡一聽她話裡有話,趕忙做出反應:“白玉冰是怎麼對她姐姐的?”
“這麼說吧,”楊詩婷斟酌了一下,“就像對待她家保姆差不多,哦對了,還真是這麼回事兒,白玉冰那天因爲她姐姐突然來送吃的,發了一通脾氣,後來保姆回來了,她問保姆爲什麼無緣無故不好好呆在家裡看家,跑出去幹嘛,保姆說出去給她老公買藥,想等休息的時候拿回家去,也被白玉冰給訓了一頓,態度和對教訓她姐姐的時候差不多,感覺可能在她眼裡,她姐姐和保姆差不多吧,作用就是照顧她的吃穿住行,沒什麼別的價值了。”
鍾翰聽完她說的,點點頭:“你繼續說徐天慧的事吧。”
被他一提醒,楊詩婷立刻就把話題給拉了回來,繼續方纔的話說:“我們回到白玉冰家,白玉冰跟她姐姐的脾氣還沒發完呢,徐天慧就來了,不早不晚,就好像她在外面早就知道家裡之前沒有人,就等人回來之後再來似的。白玉冰當時也很驚訝,問她怎麼來了,她說之前和她老公去澳門旅遊,剛回來,知道白玉冰喜歡吃杏仁兒,所以特意買了點當地特產回來給白玉冰嚐嚐,然後就拿了一盒杏仁餅乾,還拿了一盒衝着喝的那種熱飲,我不記得是什麼了,反正也是杏仁味兒的。白玉冰也沒太給她面子,就說,你上週還來我們家來着,這麼短時間沒見,哪來的時間去澳門玩兒啊?不會是多久之前去過一次,拿過期的禮物過來糊弄人吧?然後又看了看,說徐天慧拿來的那個衝着喝的飲料根本就不是澳門那邊的特產,連包裝盒上印的生產廠家都不是澳門那邊,一下子就把徐天慧的謊話戳破了。”
“徐天慧是什麼反應?”
“她也沒什麼反應,就是有點兒尷尬的笑了笑,說哪能呢,她不是那種能拿過期貨送人的人,白玉冰當時還笑着嗆了她一句,說哦原來你不是啊。徐天慧也沒搭話,在一旁坐了一會兒,白玉冰對她也愛理不理的,她姐可能是覺得氣氛不太對,還問白玉冰要不要把徐天慧帶來的點心拿出來大家一起嚐嚐,喝一點,徐天慧說不用了,那是特意給白玉冰拿來的,她家裡還有。白玉冰就說,是啊,你肯定是覺得我根本去不起澳門,所以特意帶回來給我開開眼的吧?”
“過去一週的事情了,你記得這麼清楚啊?”顧小凡聽了半天,忍不住問。
楊詩婷停頓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然後就好像沒聽到顧小凡這句話似的,繼續說:“後來徐天慧可能是覺得沒什麼意思,也沒人理她,沒坐幾分鐘就提出要走,白玉冰說她要睡午覺了,我公司那邊也有事,我就和徐天慧一起走的。出門之後我看徐天慧走的慌慌張張,還問她幹嘛那麼着急,她說孩子發燒了在家裡,得趕緊回去。當時我就覺得,這女人也不知道是什麼心思,孩子感冒發燒在家裡病着,當媽的人,居然還有心情拿着所謂的澳門特產跑來串門,真有意思。”
“這是第一次,第二次呢?”鍾翰問。
“第二次是隔了一天,不是週三就是週四,我陪白玉冰去做完指甲回來,徐天慧就又來了,這次是空手來的,白玉冰也挺吃驚,沒想到她又不請自來,保姆要給她倒茶,她也不喝,沒什麼話題的坐了會兒,問白玉冰愛不愛吃她帶來的點心,白玉冰也沒什麼好話,中間她還問我有沒有事,走不走,我說沒什麼事,不着急走,她就又走了。總之怪里怪氣的。”楊詩婷回答。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