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帶頭蒙面刺客被十數名禁軍挫敗、厲王劉瑜出於自保的劫殺行動就此告終、午後寧靜的空地上屍橫遍地、血跡斑斑。
只有二十名御前禁軍還活着、他們清點禁軍與刺客的死亡人數、收拾妥當之後就繼續趕着囚禁鼎黃的囚車朝城南大獄進發。
御前禁軍都頭新阿青的位置、暫由另一名年輕的禁軍頂替、天上的太陽似火烤着大地、他們依然執着的騎上高頭大馬、一搖一晃的穿過肆意蜿蜒的泥路上、直到身影消失在無人的大道上。
一路搖晃一路顛簸、衆御前禁軍神韻不減、已然將近城南虎嘯頭大獄、雙脣蒼白的鼎黃口渴難耐、一路上早已倍受煎熬、只因貪慾害得自己置身囚車、雙手被沉重的鐵鎖束縛了自由、心底極具悲涼之氣。
御前禁軍押解囚犯進入虎嘯頭大獄時、陳俞與虞梅無罪開釋、獄卒並未提及歸還清平樂畫卷、虞梅一面對陳俞使性子一面質問獄卒、你把我的畫還給我吧?
獄卒一五一十地、把典獄官的話傳達給她二人、昨日我們府令大人關注喜圓通案件、發現陳公子的清平樂、畫風新穎格局別緻所以他特地攜帶畫卷、向朝廷舉薦陳俞公子你、爲卞國朝廷一盡綿薄之力。
典獄官大人讓我等知會公子一聲、畫卷不日會奉還至府上、稍後會有車馬送公子與夫人回府。
陳俞聽完獄卒的陳述以後、心裡缺缺實實的吃了一驚、想我陳俞也有這般好運、蒙受擡愛舉薦爲官、內心許久不能平靜。
稍後又問獄卒道、敢問你們府令大人怎麼稱呼?
獄卒略微帶點笑意神氣的告訴他、我們的長盛府令是陳西平。
你所言不虛?陳俞問獄卒說。
獄卒接下來告訴他、典獄官大人從來言行一致、從不誇口請公子莫要多想纔好。
聽到獄卒如此說話、陳俞也不言語只是虞人卻不依不饒的回了獄卒一句、我可不是陳小生的什麼夫人、我不願意你這樣說!
就連我們典獄官都是這樣認爲的、夫人你就別老這樣折騰了吧,獄卒略微的笑上一笑。
虞梅雙目炯炯有神的盯着對面的獄卒、我不認識那個胡說八道的死醜老頭、我以後也不願意見到他。
獄卒略微有點靦腆的對虞梅說、我再多一句嘴敢問陳夫人、跟我們提刑大人虞青澄是否有關聯?然後就看着虞梅等着她的答覆。
哎、你這人怎麼回事嘛、虞青澄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你不聽話我不理你了。虞梅一副無奈的表情、扯着陳俞的衣服就要離開。
這時候陳俞發話了對獄卒說、你就別亂說了、我們倆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你明白嗎?
我切、你們兩個小年輕整的這個事、我還能不明白這個?合着這又來折騰我來了。
陳俞面對這傢伙如此言語、只能整上一句。真不是你們想的這樣、你們這些傢伙的想法怎會如此荒誕、完全不顧我們的感受、言語偏頗行事乖張、害我無故受這牢獄之災。
虞梅言語滑稽的兌上獄卒一句、合着如果不行、那麼就分開好了。
獄卒聽完就不樂意了、打的官腔對二人講明立場、我只是轉達典獄官的話而已、如今話已講完我這就回去覆命了。
虞梅見他離開的背影、又嘲笑的補上了一句、這就分開了、不繼續合着嘛。
兩人上了馬車在彎曲的道路上、在一路顛簸下回到了陳俞的家裡。
虞梅第一次看見陳俞院子裡養的金魚、隨步走進黑色大門、客廳正上方的牆上掛着一副田園山水畫、虞梅用手指着田園山水問他、這也是你畫的嘛。
這是小生一年所畫田園山水、虞家姑娘可有有話說?
虞梅想都沒想就回了他的話、你當我是你的品畫師了、專門爲你品鑑作品的嗎?仙女我不願意這樣、剛纔那個當官的說你畫做的好。
陳俞厚着臉皮向她說、想必姑娘是不看好我這副畫了、如果是這樣小生還有些許作品、仙女也許會賞光一瞧。
我不願意告訴你、我要我的那副畫?
說不定明日就會還回來的、陳俞安慰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