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是，或者說誰都是。”
張承道的回答讓周恆更加迷惑了。
不過張承道顯然沒有進一步解釋的打算，而是低頭看起其他資料來。
根據張承道推測，林動得到的這些典籍應該是那些修仙者撰寫的。他們通過多年的研究積累，總結出了一些規律，然後記錄下來。
而關於天命之子的事情，身懷望氣術和《神道真經》的張承道顯然比那些從頭摸索的修仙者更有發言權。
不過說實話，他們之中到底誰是天命之子其實張承道也不知道。甚至於，就連天命之子到底出沒出現，或者說在不在他們之中張承道也無法確定。
不過這些現在都不重要了。因爲就算他們之中某一個人真的是天命之子，從他接受神力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不是天命之子了。
神道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本來就天意的代表，所以很多時候所謂的天命之子都是由神選出來的。因此古時候形容某人是天命之子通常都說他是天上某某神仙下凡轉世。
反過來說，如果天命之子接受了神道敕封，成爲了神祗，那麼在他獲得神祗身份的同時他也失去了天命之子的身份。
所以對於張承道來說，天命之子是誰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接下來的時間裡，張承道繼續翻閱從西鬼王那裡得到的資料。不過這些資料基本上都是一些已經過時或者暫時用不上的情報，唯一讓張承道有些在意的就是關於妖祖的信息。
而這已經是張承道第三次接觸到妖祖的信息了。
第一次是和葉理交流的時候知道了妖祖的存在。在葉理的講述中，妖祖是這片天地誕生的第一個妖族，實力自然也是十分強大。
修煉至今的妖祖究竟有多厲害根本沒人知道，就連妖族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據傳說，妖祖如果全力出手，那這片天地都會被打碎掉，可謂恐怖至極。
然後就是在人族領地遊歷的時候，張承道也聽說了各種關於妖祖的傳說。
排除那些明顯杜撰和張承道已經知道的，張承道得知了更多關於妖祖的情報。
妖族在妖祖的領導下，發展地十分迅速。不過就在妖族佔據了整片天地十之八九的土地後，妖祖卻突然失蹤了。
妖祖失蹤的具體原因沒有人知道，不過從那時起，妖族就有了不定期發動獸潮的傳統。
如今在西鬼王這裡，張承道又得知了更多關於妖祖的情報。
據這些資料記載，妖祖其實並沒有失蹤，而是隱居了起來，而他隱居的地方就是天上的月亮。
之所以大家認爲他失蹤了，是因爲他隱居的地方太過特殊，一般人根本想不到。
而妖族之所以能夠發展地如此迅速，也跟月亮有關係。
據說妖祖在一次研究中發現，普通靈力經過月亮轉化生成的靈液非常適合妖族。這種液體不僅非常容易吸收，而且還能幫助普通野獸開啓靈智，晉升爲妖族。
所以月亮被妖族視爲聖物，而妖祖也隱居其上。
不過張承道對此持保留意見。如果那種靈液真有如此非凡的效果，那妖族就不是現在的數量了。
而且據張承道瞭解，妖族也從來沒有使用靈液來爲野獸開啓靈智的記錄，這顯然和這些資料中描述的不符。
不過想了想自己短時間內和妖祖根本不會有任何交集，不管這些信息是真是假都沒什麼意義，所以張承道很快就釋懷了。
剛好這時神衛也來稟報說對酆都城的搜索已經完成，於是張承道命令衆人啓程返回青山城。
三年後。
自從張承道消滅西鬼王，統一盆地後，青山城就迎來了快速發展期。
首先就是整個盆地的人族都成爲了天帝的信徒，而天帝及其下屬神祗的神像自然也是遍佈各個城鎮。
而擁有了這麼一大片領地和衆多人口後，張承道的修爲自然也是水漲船高。
那場戰鬥結束後，經過半年的修養，張承道的實力便恢復到了五階。然後在衆多信徒提供的龐大神力支持下，張承道又花了一年的時間晉升到了六階。
而據張承道所知，人族中那些所謂的巨城供奉的祖靈同樣也只有六階的實力。
也就是說，如果光從庇佑城市的神靈實力來看，青山城已經有了和巨城平起平坐的資格。
當然，想要真正的和那些巨城平等交流，一個能容納百萬人口的城市肯定是必須的，因爲這纔是衡量一個勢力大小的公認標準。
因此，建造巨城就成了青山城接下來的重點工作了。
對於青山城的建城計劃，雖然其他城市因爲那個自古流傳下來的預言很不看好他們，但是同爲人族的一員，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大家都還是紛紛送了祝福。
畢竟青山城的實力擺在那裡，不管那些人以前多麼看不起張承道他們，青山城都成爲了他們無法忽視的存在。
除了建城這件重要的事情外，張承道還有另外一件大事要辦。而這件大事對張承道來說比建城更加重要，因爲它關乎神道的根本。
事情還要從處理魂魄說起。
自從城隍有了感應魂魄的能力後，尋找新生鬼魂的速度大幅提升。
不過因爲將魂魄送回到天地本源空間能夠獲得天道功德，所以張承道禁止神衛直接淨化魂魄，而是要帶回來集中處理。
最後的結果就是，神衛和城隍處理魂魄需要的時間並沒有減少多少。
而隨着天帝治下人口的不斷增多，城隍處理魂魄花費的時間與日俱增。雖然不至於處理不過來，但是也擠佔了城隍處理其他事情的時間。
要知道，處理魂魄只是城隍的工作職責之一，他還有其他事情需要處理。
另一方面，對於那些城隍神域覆蓋不到的地方，比如下面的村鎮，神衛想要把魂魄返還天地，就必須將魂魄帶到城隍這裡來，這無疑會花費很多時間。
所以對於現在神道來說，必須要想一個辦法一勞永逸地解決處理魂魄的問題。
而說到處理魂魄，張承道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陰曹地府了。目前張承道敕封的所有神都可以說是陽神，而更加適合處理魂魄的陰神則一個也沒有。
倒不是說張承道不能敕封，而是這些陰神敕封后沒有適合他們呆的地方。
和惶惶如日的陽神比起來，陰神更適合呆在那些陰氣濃厚的地方。而這片天地凡是陰氣濃厚的地方都被鬼族佔領着，張承道根本找不到地方安置陰神。
再加上前期和鬼族戰鬥，陽神顯然比陰神更加合適，所以張承道也就沒有敕封陰神了。
不過事到如今，爲了處理日益增多的魂魄，張承道必須敕封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