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羽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血滴滴答答,不要命的流着,配合上他自己嘴裡怨毒的說出的這話,異常恐怖,我相信,對於我們周圍聽見的人來說,更恐怖的不是他的語氣,而是他嘴裡說的這個事實。
沒人知道這是真是假,但聽了之後,都是背後生寒。
不知道怎地,我聽見這話後,就想起自己跟大長腿的事,好像是要按照老夏的性格,確實能做出這種事。
“當然,你是不會在乎的,你是高高在上的土皇帝,你是那說一不二的老將軍,怎麼可能爲這種事而上心呢,說實話,那時候我還並不是多恨你,因爲我知道,就算是你那樣做,也是想利用我來維持關係網,我不恨你啊,就是恨自己,恨自己的無能爲力,可是,我不恨你,我恨那個女的啊,要不是她,小雨就不會死了,你也知道,那個你幫我找的門當戶對的那個女的,在小雨的回魂夜死了,被人輪姦了之後,然後碎屍了,沒錯,就是我乾的……”袁羽當着這所有的人的面,說出這些來,一點都沒有避諱,看來,今天他知道事情敗露後,自己是不可能活着了,壓抑了這麼久的像是火山一樣的感情,終於爆發了。
“爺爺,夏爺爺哎,直到那一天,我還是對你尊重的啊,可是後來,我知道了一件事,我能問問你麼,我的父母,究竟是怎麼死的嗎,我能問問你麼!他可是當年在戰場上幫你擋過子彈的兄弟的兒子啊,你能告訴我他怎麼死的嗎,能嗎!”這一句話,簡直就像是平地驚雷,直接這裡炸響了。
二哥性子野,聽見這話後,直接操了起來。
袁羽情緒太激動,說到這裡,像是困獸一樣,直接在地上衝了起來,朝着老夏撲過去,他這時候應該是失去了自己的理智了吧,又是重重一腳,這次直接踹在袁羽的胸口上,小武直接給他踹飛到了人羣中。
袁羽咳了一口血出來,臉都跟金紙一樣了。
老高這時候看不下去了,衝着小武喊:“你這是蓄意謀殺,你要是再這樣,我會找人把你抓起來!”
老高這話實在是太逗了,小武這種人,什麼沒見過,肯定比當年的地下黨都要抗壓,別說是抓起來,就算是槍斃了恐怕他也不會哼一聲。
我嘆口氣,說:“高市長,現在我想你清楚了吧,袁羽已經自己承認了,夏雨詩是他陷害的……”
我這話直接被高市長打斷,他說:“他什麼時候承認了!”
袁羽像是魔障了一樣,在地上嗤嗤的笑着,說:“是啊,夏雨詩確實是我陷害的,顧大衛就是我殺的,我要親手陷害他,當我知道老夏害死了我父母之後,我整個人就像是在火爐中煎熬一樣,認賊作父,二十多年了,我一直在認賊作父,我一定不能讓他這麼輕易的就死了,我也不會直接殺了夏雨詩,那樣太便宜他了,我也要讓他嚐嚐這生不如死的滋味,我也要讓他知道痛失最愛人的滋味!”
老高直接被袁羽的話打臉,但他現在怎麼能鬆口。
說:“證據呢,現在證據都沒有,誰能相信這是不是真的!”
老夏應該還有意識的,聽見這話,手指頭擡了擡,他身邊的小武就從公文包裡拿出一沓紙,甚至還有一個u盤。
這一沓紙被分了下去,甚至那u盤也插在電腦上放了起來,我看見這東西,當下心寒,密密麻麻的居然全是關於袁羽那次犯罪的證據,甚至那視頻,比起當時在青竹偷來的那有利的多,那是在酒店另一個角落,能通過窗子直接看見裡面發生兇案的那過程的一斷視頻記錄。
當時黑衣男子似乎是爲了炫耀還是什麼把矇頭的東西給扒了下來,能看見,確實是袁羽。
救過我好多次的那種特殊的感覺又募然出現,這下面不冷,可我不知道怎麼搞的,渾身顫抖了起來。
老夏,似乎是早就知道了袁羽的陷害的事,但他一直在隱忍。
老高說:“這些都是一些……這些證據也不能說明什麼,誰知道是不是你們僞造的!”說這話的時候,老高明顯的是底氣不足了,那證據詳實,根本就不是造假的。
所以老高直接又說:“放開夏雨詩的案子不說,我們建造港口,這是利過利民的好事,爲什麼,你們爲什麼要反對,難道你們是要跟我們tj這所有的權貴們爲敵麼!”
我現在正在走小差,突然感覺到有人看我,回頭一看,這才注意到,所有人目光看着我,其中有一道,驚心動魄,是那看起來像是癱子一樣坐在輪椅上的老夏發出來的。
“爲,爲什麼不能建造,我想你是知道的吧,就是因爲這地方,根本不適合建造港口,你現在大規模的圈錢,其心可誅啊!”我說。
老高像是聽見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說:“我沒聽錯吧,你說不能建造,不適建造,陳凱,你以爲你是誰啊,誰告訴你這地方不能建造?”
我抽出一份文件,說:“顧大衛,是他告訴的,當時顧大衛是這工程的總建築師,我這裡有他生前寫的報告,你們想看嗎?”
說了這話,其實我心裡沒有底氣,看了一眼地上那伺機而動的袁羽,這件事,我跟他說過,這老高應該是有對策了吧,到時候看來是隻能動用最後一步了。
果然,老高聽了這話後,哈哈一笑,說:“顧大衛都死了,想要僞造文件,那太容易了吧,既然你說了,那我也就說說,對於這個地界,我專門請了在德國留學的地質專家回來,她已經確定了,這地方,沒問題!”
老高對這件事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回頭一看,衝着一個人喊道:“白小姐,你過來跟大家說一下吧。”
我聽見老高嘴裡吐出這白小姐,心裡突突的跳了起來,壓都壓不住,德國,白小姐,不,不會這麼巧吧!
我口乾舌燥,手心沁出汗,隨着人羣慢慢散開,走出來一個女的,一襲白衣。
這種時候,不是夏天,穿白的衣服,總會給人一個裝逼做作的感覺,可是看見這走過來的女人,在場的男人都低聲叫了一下。
像是二哥這種人,直接罵了一句髒話,溜溜的眼睛,上下打量,生怕是錯過了絲毫的光景。
一個女人能美到什麼程度,像是夏雨詩段紅鯉這種,已經在中國傳統審美中到了頂峰,不知道那西施貂蟬如何,但這倆人,一個清雅如蓮似是天仙,一個妖嬈肆意像是妖精,可是這嫋嫋婷婷走出來的這女人,硬生生的似乎是把這倆人雜糅到了一起。
那眉眼如春水,一閉一眨勾魂蝕骨就像是電光一樣從那眼裡放了出來,可是那標準的瓜子臉,配上這一襲白衣,清純的不像樣子,這究竟是怎樣的一種矛盾,才能勾畫出這天火地水一樣的絕世衝撞。
詞乏,心裡千千語,寫不出屬於他的那遺世清純跟曠世妖嬈。
說白了一點,就是純的像是女神,浪的像是婊子。
而且都是這世界上最極致的那種。
她在笑,那笑容從酒窩上開始蔓延,然後一圈圈,像是浪,把周圍的男人拍打的不知道東西南北,就一雙眼,帶水的眼,真的能讓你把魂都丟走了,更別提那高挑勻稱的凹凸身材。
“咕,白,白姑娘,你說說,咱們這地方,是不是非常適合建造港口?”
就連老高,都情不自禁的嚥了口吐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