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我這麼說,前臺小妹趕緊去在抽屜裡找,半天扒拉出一個東西,不過我一看,立馬蛋疼了,這丫怎麼是周鏽?
看來是這老闆做的非常隱蔽,不過別管怎麼樣,是周鏽也好,反正不是那金玉,對我來說,只要不是金玉就行了。
我對他們喊道:“那金玉他孃的是坑咱們的,根本不是老闆,怪不得要趕我走,是想黑掉咱們這個店啊!”本來這些人對金玉就不是太感冒,我在這裡還算是有點人氣,現在這些人一聽我說這,不少人就附和起來,自古都是得民心的天下,誰讓我平時在這爲的好。
我看着煽風點火的差不多了,繼續說:“大家也知道,咱們這店雖然小,但是好歹靠着大學城近,一直以來都是治安好,服務好,多少人眼紅咱們這個地,大家心裡清楚,自從那唐龍走了,咱們這店就是我跟二哥罩着,沒人敢來混,把我趕走了,我說句不好聽的,是不是就該有人來鬧了,恐怕把我們趕走這是第一步,以後咱們大家這飯碗可都沒了,人家這志向不只有這點,估計咱們這店也要被黑過去,你說,你們願意麼,想看着自己一點點積累起來的店面,被一個不認識的人給黑掉嗎,關鍵是,他孃的,這人還不是咱們老闆!”
就算是我說的天花亂墜,要是不牽扯到人家的自身利益,在說點集體榮譽感,就算是平常關係再好,這些人也不會支持的我的,但一聽見說這金玉要弄的他們連飯碗都沒了,那保安一個個擼着胳膊瞪着眼珠子喊:“她敢!”
我看情況差不多了,說了聲:“大家放心,這店不光是老闆的也是我們一點點積累積累起來的,我雖然不是這裡的什麼人,但我絕不能看見別有心思的人把我們這禍害了,金玉要是再來,一定要讓她拿出證據來,大家現在該幹嘛幹嘛去吧。”
把這店裡面的人哄好之後,二哥問我:“咱們現在去找金玉?”
我說:“不用,她估計會自己過來的,現在想想咱倆真是缺心眼,金玉說自己是老闆咱來還真的信了,當時是不是腦子讓驢給踢了?”
二哥同樣是苦笑一聲,倒不是我倆不小心,只是看到這麼氣定神閒的一個人,出手闊綽,誰都想不到會是假的。
我重新坐在這椅子上的時候,思緒萬千,左男男靠過來,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說:“是不是我媽是這個店的老闆,要是真的這樣的話,那不是你再給我們打工?”
說這話的時候,左男男眼裡難掩興奮,她那點小心思我摸的透透的,二哥在邊上冷聲說:“你想多了,老子不是打工,是看場子。”
對於左男男來說,她很難分辨這兩種的關係有啥區別。
我招手讓大黑過來,跟大黑說:“你是在道上混的,現在就去打聽一下,看看別的夜場有沒有被警告,我估計咱們這店只是其中一個,看看那種特殊地理位置的,晚上回來跟我說下,對了,你目標太大,找幾個機靈點的兄弟去,你就別親自出馬了,待會你在這店裡呆着,省的有人過來鬧事。”
大黑應承下來,我跟二哥說:“我要去找肖瀟,你……”
這話還沒說完,二哥直接兩眼放光,說:“老子肯定去啊,好久不見這小娘們了,心裡真癢。”
……
我和二哥趕到肖瀟這來之後,肖瀟剛好吃中午飯,見我們倆來肖瀟說:“要是不嫌棄,一起吃。”
桌子上的飯菜不能用簡單來形容了,只能說寒酸,就一碟小蔥豆腐,一碟醃的鹹菜,半塊白饃,一鍋摻雜了許多東西的小米粥,跟早飯差不多。
昨天晚上到現在一直沒吃飯,見到這清淡的東西食慾暴增,這東西雖然賣相不好,不過着實好吃,尤其是這粥,熬了不知道多久,香的很。
那本來就不多的粥差不多全進了我跟二哥的肚子,甚至那被肖瀟咬了一小口的白饃也被二哥舔着臉給吃掉了,意猶未盡的擦了擦嘴巴,二哥說:“小娘們,活不錯啊,老子喜歡!”
肖瀟似乎也是對二哥這性子免疫了,知道越搭理他越來勁,擡頭問我:“有事?”
我說:“你知道那夢緣會所嗎?據說是費四開的那個。”
肖瀟點頭說:“知道。”她可算是惜字如金,說了知道後就不吱聲了。
我說:“那你雨滴受到影響了嗎,還有,這費四身後是誰,你知道嗎?”肖瀟搖頭說:“這件事,我只知道一點,費四這人不是那種大魄力的人,混到現在就是靠的一個圓滑,現在那夢緣雖然是勢頭不錯,但是對於大會所來說,影響其實一般,費四不敢一下招惹這麼多人,不過那些小場子好像是這次受影響挺嚴重的。”
其實我過來是想拉肖瀟下水的,但是這娘們賊精,也不想當着出頭鳥,我的如意算盤沒打響,而且不光是這樣,她似乎是知道點什麼,但是不準備跟我說。
肖瀟問:“怎麼,你現在想動夢緣?”
我看了肖瀟一眼,其實跟肖瀟也算是熟悉了,自從救了她的命之後,我們的關係就不錯了,這人怎麼說呢,我一直摸不準,不可能是跟錐子這種直接交心的,但也貌似不會是周鏽這種當面一套背地一套的人,所以現在聽見她問我這個,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肖瀟見我遲疑,說:“tj看着這夢緣的人很多,一線勢力盯着的都沒出手,你這點不會想不明白。”
我笑着說:“我知道,你明白我不是一個隨便惹事的人,我就是好奇,過來問問。”
肖瀟嘆口氣,說:“我知道你昨天的事,算了,要不要我幫你們講和?”我裝着驚訝的說:“講和?爲什麼,我跟他那邊又沒什麼仇怨,何來講和一說?行了,走了!”
肖瀟看着我跟二哥離開的背影沒說話,只是到了門口,我聽見了一聲似有似無的嘆息聲。
出來後,二哥說:“這小娘皮精的很,要是想從她這弄出點消息,這可難了。”我說:“誰說不是,二哥,不是我說你,你不是老早就叫囂着要睡了她麼,睡了之後,她不就是二嫂麼,那肯定趴在牀頭上跟你說貼心話啊。”
二哥聽了我這個,臉上露出淫笑,說:“這個想法好。”說着這話他就往回走,我拉住他問他想幹什麼,二哥一臉正色的說:“現在就蠻子自己在屋子裡,蠻子打不過我,我正好是睡了那娘們啊,那樣說不定就能知道夢緣的消息了。”
我拖着他就往外走,嘴裡說:“快別扯淡了,趕緊跟我回去。”
……
一下午都在等金玉回來,可是金玉就露了那一次頭,似乎知道我們現在已經知道了她是假冒的,所以再也沒出現,晚上的時候,大黑的那些小弟陸陸續續的回來了,我帶着這批人上了最頂層的包間。
結果跟我想象中的差不多,不光是我們這個ktv,一些重要位置的,但沒有大型勢力罩着的地方,都受到了威脅,現在大家是心知肚明,但沒有一個敢真的跟夢緣拼的。
確定下來的就有五六個這樣的場子,更別說沒確定下來的,我們這一堆人正在屋子裡開會的時候,突然啪啪的被拍的劇烈,大黑一打開門,衝進來一個臉上青腫的保安,對着我就嚎:“陳,陳哥,來砸場子的了!”
當時我就坐不住了,這是赤裸裸的打臉啊,這一行人怒火中燒的衝到保安室拿了橡膠輥之類的,直接就衝了下去,大黑昨天吃虧了,現在腰間一直彆着那斧頭,我們這夥可算是裝備精良,氣勢洶洶的衝到一樓。
我一看,這羣人居然還是昨天打我們的那些人,現在把一樓的桌子砸翻了好幾個,一見到我們衝下來這麼多人,帶頭的稍微呆滯了一會,但嘴裡絲毫不客氣,罵:“陳凱,草泥馬,跟你說了,你還不趕緊把這場子讓出來!”
大黑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那倆誇張的大斧頭差一點就把那帶頭的給活的劈了,我罵了一聲:“這社會你還敢強奪不成?給我幹!往死裡幹!”
這次算是我們這一個小團體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團結對外幹仗,那羣小弟有心在我面前露臉,加上二哥跟大黑憋了一肚子火,乾的那叫一個氣勢如虎。
上次是我們人數不佔優勢,但是這次我們人數跟那邊差不多,雖然戰鬥力不如人家,可是我們這邊那心態強,再加上二哥大黑唐龍這三個拿着傢伙不要命的,剛一碰上就打的那邊有點摸不着北了。
關鍵是那大頭兵沒來,自古都是將是兵中主心骨,那邊沒能帶頭的,雖然整體實力不錯,但慢慢的就被我們這邊的人佔了上風,剛纔被打的保安見到這樣,也拎着棍子衝了上去。
那邊的人本來就是過來砸場子不是生死相搏的,看見吃了虧,沒撐多久,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撤,那羣人兵敗如山倒,揹着一身的傷直接開始往外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