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來着,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這狗娘養世道就是這麼操蛋,我和王鈺算是一點交集沒有,這王八蛋想害我,圖的什麼。
左男男說的話並不是太多,不過我還是好奇一點,問她:“你是怎麼知道席昊天是壞的?”
左男男臉上表情微微一變,但是還是說了:“我從賽場比賽上跑了之後,遇見了一批人,想要害我,但是被席昊天給救了,後來聊天知道他是你同學,並且知道你家人在哪,所以就帶着我來到這裡了……”
我一聽這話氣的有點肝疼,這左男男真的還是無法無天,這黑道上說的就是禍不及家人,草泥馬我要是有家人的話,這次就着了她的道了,小小年紀,心腸恁的歹毒,我冷笑一聲,說:“你還真厲害,上山找我家人,真他孃的牛逼啊!”
左男男臉色變白,不說話了。
其實自從我給左男男看了自己的傷疤咆哮了那些話自後,左男男應該是有點相信我了,至於席昊天說的那些事,看來也不盡相信了,雖然不知道這二逼是怎麼發現席昊天說的是假話的,不過不管怎麼樣,現在找到她了,有些事就能說清楚了。
我突然聽見一聲若有如無的叫聲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仔細一聽,好像又聽不見了,我搖了搖頭,看來是自己想的太多了,不過那邊的左男男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我說:“有屁就放。”
左男男那小暴脾氣終於忍不住了,衝我喊道:“狗雜種,別以爲你救我我就會對你怎麼樣,你最好對我尊敬點!”
我冷哼一聲,說:“還耍大小姐脾氣呢?沒人慣你臭毛病。”
倆人正吵的時候,這次我真切的聽見上面傳來喊叫聲:“陳凱……”還是個女人的聲音。
我和左男男對視了一眼,倆人眼裡倒是都高興了起來,我扯着嗓子喊了一聲:“我在這呢!”只不過用力太大,牽着我的胸肺就像是被鼓錘了一樣。
剛纔叫我的是苗苗,不過這次說話的反而是二哥,他驚喜的在上面喊道:“哎,在那邊,那邊,老子就說他孃的要飯的命賤,死不了!”
漸漸的聽見腳步聲傳來,很嘈雜,還有一些陌生人聲音,不一會,我就看見上面伸出了一個腦袋,衝我咧嘴一笑,是傻子的,感情他們三個已經是湊到一起了。
緊接着苗苗還有二哥也都露出頭了,還有一些帶着帽子的警察,這些警察是我安排苗苗去叫的,我知道這山上不太平,這黑社會在牛逼,一般情況下也不敢跟警察對着幹啊。
那個警察嘟囔了一聲還真的有人,然後喲喝着後面的人似乎是在想辦法把我們弄上去。
苗苗看見我似乎是受傷了,在上面喊:“臭毛驢,你沒事吧?”
我苦着臉說:“沒事,還好!幸虧你來了!”
苗苗一臉洋洋得意,說:“那是,我是誰啊,我是萬能苗,在你最需要的時候,我肯定會給你機會的!”
……
我上去之後,讓苗苗叫着過來的那個帶頭的警察走到一邊,跟他交涉起來,我說的這件事,那警察不同意,堅決不同意,頭搖晃的跟那啥一樣,我衝着苗苗使了一個眼色,苗苗連撒嬌帶威脅的,說了半天,終於把那警察給說動了,答應了下來。
像是他這種級別的警察應該是接觸不到上面那些東西,所以肯定是乾淨的,但我估計這所長之類的,說不定已經被席昊天之類的打好招呼了,別管怎麼樣,我們現在要趕緊走了。
因爲袁羽他們那些人還在這,甚至還有不少人持槍在這,所以上來的那些警察並沒有都跟着我們回去,而是在這繼續搜查,我留在這也幫不上忙,而且三合那邊現在肯定是炸窩了,要是在不不回去,肯定會出大事,所以我讓傻子在這留着幫着這些警察,然後我和苗苗還有二哥帶着左男男先回去。
那個警察帶着我們先是回了警察局,備案,下山的時候我跟左男男說了幾句話,最後跟她說:“你愛聽不聽,甚至愛信不信,反正最後的結果你自己承擔,我仁至義盡了。”
左男男跟着那個帶頭的警察進到一個屋子裡,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了一身衣服,遮蓋住了身上的裸露的皮肉,不過這衣服穿在她身上略顯肥大。
那帶頭的警察出來之後顯得心事重重,不過苗苗過去又跟他說了一通,這警察才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從派出所出來後,苗苗把手機給我,說上面有很多未接來電,大多都是錐子是,有一條信息,是段紅鯉發過來的,寫着:“千萬別回tj。”我笑了一下,給錐子打過去。
錐子在那邊很着急,就說了一句話:“三合要審判段紅鯉了。”我恩了一聲,沒有多說話。
錐子那邊納悶了,說:“你怎麼這個迴應,說不定段紅鯉這次直接會被幹掉啊,在三閤中就沒地位了啊!”錐子在那邊叫了一聲,說:“你不會早就知道了吧?”
我說:“大概猜出來了,從一開始那些人先把矛頭對準我,我算是什麼東西啊,要想着真辦了我,暗殺我不是更簡單麼,一定是先讓我遮人耳目,實際上對付段紅鯉纔對,畢竟三合的人都知道,我跟段紅鯉關係好麼,把激烈的矛盾先放在我身上,最終的目的肯定就是一下子把這些計激化的矛盾轉移到段紅鯉身上,然後三合裡面那些人想幹嘛就幹嘛了。”
錐子說:“你早知道那爲什麼不告訴段紅鯉,不防止這件事的發生?”我笑了笑說:“爲什麼要制止這件事的發生,我去新世界爲的是什麼,不就是幫助段紅鞏固她在三閤中的地位麼,他們就算是不這樣弄,我也會創造機會給那些跳樑小醜讓他們露出爪牙不是?”
我說這些話的時候,是當着左男男的面說的,左男男現在臉上都青了,從一開始,她就感覺自己在羞辱我,刺激我,但沒想到,王鈺那邊把她當成槍使,我這邊其實隱藏的更深,將計就計,也是把她當成傻缺來利用了。
我跟錐子最後說了一聲:“我找到左男男了。”然後就掛了電話,有了左男男,那關於我的,後來轉嫁給段紅鯉的一些謠言,肯定會不攻自破了。
我開車往回走,讓左男男坐在副駕駛上,二哥跟苗苗在後面,一切都顯的那麼順利。
苗苗突然在後面說:“臭毛驢,你說過,你在山上見到了席昊天,那他會不會下山了,然後攔着我們啊?”
我說:“不會吧,這左男男不是跟席昊天關係不錯的麼,怎麼會攔着我們?”左男男一聽我這話,臉上掛不住了,衝着我的胳膊就晃了起來,差一點就讓我撞到了那路邊上,幸虧這路偏,沒什麼車,我一腳剎車踩到底,衝她罵道:“你他媽的神經病啊!你想死別帶着我們行不行?”
左男男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咬着牙衝我說:“我恨你!我恨你!”說完這話,拉開車門瘸着腿跑了出去,我一見這樣,趕緊拉上手剎跟了出去。
可就這時候,原本一個人沒有的路上,突然衝出來一輛suv,飛一般的衝着我們開過來,我臉上表情變的極其扭曲,喊了一聲:“不!”
可是坐在副駕駛上的那個帶着面具的男人,當着我面直接掏出槍來,衝着左男男就打了起來,砰,砰,兩槍,左男男被打的往後退了一步,然後身子摔在地上。
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戴面具的是誰,他在我身邊飛馳而過的時候,我甚至都能感覺出這狗日的在笑,在放肆的笑着!
席昊天!
席昊天就只給了左男男兩槍,不知道是沒有時間還是故意的,並沒打我,或者他想看着我希望破滅,然後看着段紅鯉被人害,最後自己也無能無力,死在三合的手裡,有時候殺人只是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像是席昊天,肯定知道有些事,確實是比殺了我還讓我難受。
……
到底我們還是回來了,回到了tj,來到了那三合現在開會要處置段紅鯉的地方。
我是抱着左男男的屍體進到會場裡面的,那會場很大,但是裡面的人並不是太多,很多熟人在這裡面,烏巧兒,溫傑,段紅鯉,王鈺等等,都是三合裡面數一數二的大人物,我進來的一路暢通,不知道是三合那些人看見了左男男的屍體,還是認爲我進來自投羅網的,別管怎麼樣,我很順利的進來了。
自從我從大門裡進來,烏巧兒也跟着我站了起來,我走,她也走,過了一會,她像是失心瘋一樣衝我喊了起來:“男男!男男!”
一個婉約入水的女人,在看見自己的閨女死了之後,終於是露出最本能的表現。
我有點失魂落魄,說了聲:“你看,我沒有砍掉左男男的頭。”
王鈺這時候刷的一下站了起來,跑到我身邊,衝着我就是一腳,罵道:“陳凱,你居然還真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