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多方備戰,山雨欲來
弗萊希爾駕馭的白色聖光速度不在主神轉移之光之下,當一線白光在星海中消失的時候,那團屬於座主神·墨的血肉也開始蠕動起來,一本鑲着金邊的黑色封皮筆記本從血肉之中緩緩升起,然後自動打開到最後一頁。
“呼,真是好危險,居然有這種東西出現,那個被稱爲創師的傢伙真的成爲自由同盟的幫兇了嗎?還是這個該死的大鐵皮已經投入到弗萊希爾小姐胸涌澎湃的懷抱之中了呢?”吐槽的聲音從翻開的筆記本中傳來,隨後一個具體而微的超小型黑髮青年從裡面爬出來,皺着眉頭看了看應該算是自己的屍體的血肉。
“哎呀,又毀掉了呢。這種等級的軀體煉製出來很麻煩的,雖然我是鍊金術的首席大師,也不要這樣總是出現這麼具有挑戰性的工作吧……瘦叟你這老東西,你可一定要賠償我的損失啊。”
“賠償?哼哼哼……堂堂的鍊師居然連一個小小的自由同盟雜魚都留不住,還被毀掉了一具頂級的鍊金軀體,墨,你的憐香惜玉的本事真的很讓我老人家齒冷啊。”抹殺部瘦叟主神的獨特沙啞聲音響起,隨後身穿中式對襟長衫的瘦叟出現在墨的身邊,一雙厲芒四射的老眼看向遠方的星海。
“無限空間的亂象,再次出現了啊。”
“想不到黑主宰只是那座冰山的其中一角,當初我們對他的真實水平實在是高估了許多,如果能夠集中力量的話,也許早就可以剿滅黑主宰了。”墨靈活的爬到了瘦叟的肩膀上,然後坐在那裡。
“是嗎?你真的這麼想?墨,你以爲我們聯手的話,那個隱藏在後面太主神會不會插手呢?當年你陪同太主神Z前去抹殺黑主宰的時候,導致Z最終退居紫霄天宮的那場惡戰,已經從你的腦海中消失了嗎?”
瘦叟的話讓墨狠狠打了兩個寒顫,表情一下子僵硬了許多。
“是啊,那場惡戰……我以爲憑藉着我的力量,即使是沒有辦法獨立對抗太主神,也可以從側面牽制一部分對方的力量,然而直到真正面對他們的時候,我才瞭解到,我這個足以讓普通座主神仰視的鍊師,居然連一個太主神麾下的子世界也無法抵抗!”
“這就是差距,在太主神的面前,只有同爲太主神的存在才值得重視。即使是頂尖的座主神,也不過是一些小小的麻煩而已,真正認真起來的話,恐怕難以抵擋住太主神一擊呢。”瘦叟嘆息着說,他的雙手緩緩擡了起來,以一般的眼光看來,瘦叟的雙手蒼勁有力,穩定的猶如磐石。但是這位元老主神卻清楚的知道,自從那一次遭遇黑主宰之後,他的手就再不堅定,蘊藏在雙手中的那種遇強更強的武道精神已經徹底消失了。
這並非黑主宰所爲,而是站在黑主宰身旁的那個蒙面人一擊的結果。這一擊雖然沒有給瘦叟的肉體造成致命的傷害,卻將他心中那種大無畏的武者鬥爭之心給打滅了。
“翟楠,你可知道,教導你取得武者之心的我,實際上已經失去了這種東西啊……”瘦叟嘴脣蠕動着,吐出了苦澀的句子。
在無盡星海的另一處地方,巨大的個人空間被裝修成超級生物實驗室的樣子,身穿白色防塵服的人造人在其中忙碌不休,其中不乏愛因斯坦、牛頓、帕斯卡等各個科學領域的頂尖大師,更爲引人矚目的是在這些忙碌的人羣中央,那整整齊齊的一百具大型金屬調製槽。
看起來這裡簡直就是一個外星人的基地,當一盞紅燈亮起來的時候,這些人造人大科學家們紛紛停下了手頭的工作,一起向中間涌來。
“呼哧……”一聲劇烈的氣流噴發聲,中間標有血紅的“76”字樣的大型調製槽周圍出現了濃重的白色水霧,那是超低溫液氮與熱空氣發生反應產生的東西,有着一種非常清冷的感覺。緊接着金屬密封罩無聲的滑開,一具看上去還沒有發育完全的女體從調製槽裡坐了起來,粘稠的營養液像是瀑布一樣從她身上滑落。
“真是很討厭的感覺啊……75號,不要隨隨便便就選好陣營,一旦選錯邊的話,會很麻煩的啊。”年齡絕對在蘿莉階段的女孩皺着眉頭接過毛巾,一面擦拭着身體一面自言自語。隨後一股戾氣出現在女孩的眉間,“呼呼呼,雖然當年是1號做的不對,但是弗萊希爾啊,你報仇也該報夠了吧!還有那個創師彥……你當身爲匠師的我,是你用來討好小情人的玩具嗎!這個仇可結得大了,我莫夭一定會好好報答一下你們的賜予啊!”
女孩的聲音並不大,然而聽到這個聲音的人造人無不打了個冷戰,迅速走回自己的崗位上忙碌起來,雖然很多人實際上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做什麼,不過從歷來的經驗可以瞭解到,每一次重新復活的時候,莫夭主人的起牀氣總是很大的。
與轉移之光有幾分相似的白色聖光降臨在一座毫不起眼的主神平臺上,聖光漸漸散開,露出弗萊希爾婀娜多姿的身體。這位絕代妖嬈的表情並沒有往常一貫的妖媚,而是顯得凝重無比,但是就算是這樣,也帶着一種令人迷醉的獨特魅力。
主神平臺上的幾名輪迴者露出不由自主的迷戀,紛紛圍攏上去,向這位自由同盟的高階首領鞠躬致意。弗萊希爾沒有像往常那樣用微笑和簡短的答覆敷衍他們,而是冷着臉推開兩個擋路的輪迴者,快步走進了通往另一個空間的傳送門。
“弗萊希爾小姐似乎今天情緒不太好呢。”沒有得到夢中女神的撫慰,一個輪迴者充滿失落的走了回來。
“好像是受到了什麼挫折的樣子,究竟是誰,膽敢讓弗萊希爾小姐愁眉不展?”另一個輪迴者同樣憤憤不平的說,“如果讓我知道了那個傢伙,我一定會給他點顏色看看!”
他的說法頓時得到了更多人的贊同,這羣弗萊希爾的仰慕者們胡亂揮動着手中的武器,對那個未知的讓弗萊希爾心情低落的傢伙發出種種惡毒的詛咒。
主神平臺上的小小騷動並沒有讓弗萊希爾感到困擾,真正讓她有些厭惡的是,同爲自由同盟高階首領之一的獨眼哈迪爾攔住了她的去路,滿是胡茬的臉上帶着一種說不清是譏諷還是惡毒的微笑。
“啊哈,這不是弗萊希爾大人嗎?急匆匆的要去什麼地方呢?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現問題的話,弗萊希爾大人不是去與那個叫做翟楠的幸運小子交涉嗎?怎麼,這種表情是代表您已經失敗了吧!”哈迪爾的嘴角歪斜着,吐出了故作恭敬的聲音。
“哈迪爾,我的事情自然會向總首領稟報,你沒有資格得到我的回答,現在,請你馬上讓開。”弗萊希爾可以對任何人展現妖媚的態度,但是她發現哈迪爾是如此討厭,以至於她根本不可能對他假以辭色。
“哦,多麼無情的回答,弗萊希爾大人,您傷了我的心了。”哈迪爾做作的捂着胸口向旁邊退開幾步,用放肆的眼神掃視着弗萊希爾的身體,貪婪得彷彿可以從眼神中伸出一雙惡毒的手掌來。
弗萊希爾感到身上像有蟲子在爬一樣,忍不住身體一震,四周白色聖光和聖歌聲同時浮現。哈迪爾的笑容更加粗野起來,他故意伸開雙手,做出一副毫無防備的樣子,似乎甘心捱上弗萊希爾一下重的。躊躇一下之後,弗萊希爾還是重重哼了一聲,美妙的身影一晃,消失在哈迪爾的視野之中。
“嘿,裝什麼聖潔,老子遲早有一天要把你壓在身下……”哈迪爾惡狠狠的朝地上吐了一口痰,把最後的兩個字咬斷在喉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