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從科洛桑掀起的風暴
?作爲銀河帝國最高武力的象徵,殲星艦的出現往往會造成巨大的政治風波,特別是當殲星艦使用了毀滅性的主炮攻擊都市行星科洛桑後,引發的一系列問題,就是西斯皇帝帕爾帕庭還在世也會頭痛無比。
殘破的銀河帝國議會大樓前,不少議員在不久前還羣情激昂的高呼帝國萬歲,而現在這些人都已經沉默的佇立在殲星艦造成的廢墟前,彼此交換着驚恐的眼神。
當代表着破壞與死亡的光束從天而降的時候,銀河帝國的議長帕爾帕庭先生正遭受殘餘的絕地武士襲擊。爆炸將許多議會大廈裡的人殺死,但也有少許人或者由於身體強健而倖存下來。從倖存者口中,議員們驚恐的得知,帕爾帕庭的真實身份顯然與他資料上所記載的不符合,資料上這位溫文爾雅的敦厚長者實際上是一位恐怖的光劍武士,即使是絕地長老會的最高大師尤達,也被這位議長的劍法壓制住了。
絕地武士作爲500年來銀河共和國的保衛者,其戰鬥能力享譽星系,就是在被剿滅後的今天,依然有議員認爲,絕地的失敗主要在於克隆人士兵的反戈一擊。如果不是這些思想僵化的武士實在太不懂得變通,不少議員都會站在絕地的一方,用手中的權力來換取他們強大武力的保護。
議長,一位政治人物,居然可以和絕地最高大師在劍術上平分秋色,這簡直就是一件轟動性的新聞。
貝爾·奧加納,一位前共和國議員,絕地武士的同情者,正在廢墟前大聲疾呼。
“……他發誓會帶來安全,他發誓會帶來和平,然而他的麾下卻帶給了我們血與火與死亡!議會大廈的毀滅代表着什麼?是法制與民主被踐踏,是一個獨裁者對於反對他意見的人,最惡毒的謀殺!在這裡,我要指出這個罪惡的名字,帕爾帕庭,銀河帝國皇帝!”
如果是幾小時前,這位議員一定會被秘密警察逮捕,並被帶到不知名的地方接受嚴酷的審訊,但是現在不同,銀河帝國剛剛登基不到一天的皇帝陛下已經失蹤,沒有人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究竟是死是活。秘密警察已經完全張開了伸向四處的觸角,細微的探知着每一種言論和每一處民衆情緒的變化,許多隱藏起來的帝國皇帝的敵人跳了出來,然而他們沒有做出任何阻止行爲。
帕爾帕庭的失蹤,帶來的問題非常龐大,曾經與皇帝同一陣營的政客們一團亂麻,沒有人試圖爭取皇帝遺留下來的龐大政治遺產,在銀河帝國,能夠有威望和實力成爲至高無上的皇帝陛下的人,只有帕爾帕庭一位。
除此以外,或許他的指定的接班人,前絕地武士阿納金·天行者有這個資格,其他人,連如何掌控龐大無比的克隆人兵團的辦法也沒有。
“無論是誰,請來終結掉這個混亂吧……”年高德劭的議員貝隆夫人站在她下榻的銀色星雲大廈露臺上,遙望着有好幾處騰起濃煙的科洛桑,其中最爲粗大的一股是內部還在燃燒的議會大廈,而其他幾處則是由於秩序開始混亂而出現的破壞行爲。作爲銀河帝國秩序的維持者,克隆人兵團已經完全放棄了他們的職責,而是全副武裝的集結在兵營中,準備隨時接受他們真正主人的命令。
“我們從來就不是克隆人兵團的主人。”
另一位議員從貝隆夫人的身後走來。一面走,一面發出氣憤的聲音。
“可惜我們從來都認爲自己是……”貝隆夫人回答,然後她的耳朵裡聽到了一陣微弱的嘈雜聲。
“怎麼回事?”
“第三街區的下種人暴亂了,議員閣下,不過請放心,銀色星雲大廈有足以應付暴亂的保安力量。”站立在露臺旁邊的機械管家回答說。
“科洛桑要亂起來了。”貝隆夫人手扶着露臺的欄杆,擡頭向着天空望去,“這個時候,那個人不迅速趕回收拾殘局,在太空幹什麼呢?”
貝隆夫人口中的那個能夠收拾殘局的人,無疑就是阿納金·天行者,剛剛給自己加冕的西斯皇帝,現在他正坐鎮殲星艦的通訊中心,臉色鐵青的聽着克隆人軍官的報告。幾名西斯武士打扮的人或坐或立,都流連在通訊中心裡不願離去。
“陛下,第十五搜索中隊報告,在C區破損部發現異常情況;第八搜索中隊報告,在A區動力部找到爆炸物,正在組織人手拆除;第三搜索中隊報告,失蹤的十名克隆人士兵的屍體,已經在B區發現,屍體上有光劍留下的痕跡……”
“夠了!”阿納金煩躁的用力拍了一下座椅的扶手,黑暗原力現在在他的身上體現的更加明顯,稍微溢出的一點力量居然將合金製造的座椅扶手腐蝕出清晰的痕跡。“廢物!配備了最精密的儀器,最優良的裝備,居然連絕地的餘孽都搜索不出來,克隆人都是你們這種廢物的話,除了浪費帝國的資源還能做什麼?”
“如果絕地武士是幾百個克隆人就可以對付的,我想他們早就被從這個世界中抹消了。阿納金,從一個劍士的角度,你的心亂了。”雲天河在一邊用手輕輕拂拭着天河劍的鋒刃,一邊以緩和的聲音說。
“……是的。”阿納金的額角青筋一跳,但是很快就平靜下來,身邊本來洶涌不止的黑暗原力也隨之安靜,那種深沉若海的感覺果然比剛纔的威懾力更加提升。“沒有比這個更好的機會了,殲星艦的十二處可以起降小型星際飛行器的艙口,都已經被我下令炸燬,現在絕地的餘孽已經被困在這艘戰艦上,插翅難飛了。”
木凋零放下手中一直把玩的絕地光劍劍柄,皺着眉頭說:“阿納金尊主,你確定這是絕地大師奧比旺的隨身佩劍嗎?”
阿納金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奇異而溫暖的光,似乎是在那一瞬間緬懷着什麼,僅僅是一瞬間,新晉西斯皇帝的眼神重新恢復了森冷無情。
“是的,我確定。”阿納金乾巴巴的說,他所沒有說出來的半句話只能在他心中默默流過。
“因爲那是與我朝夕相處十多年,曾經最親密的戰友與最尊敬的師父的佩劍啊。”
“雖然帕爾帕庭受了一些傷,但是憑着他對黑暗原力的掌控能力,奧比旺絕對不是對手,這位絕地大師的實力也就是平平而已。”木凋零看着自己一雙枯瘦的手掌,聲音嘶啞。而在他的腦海中,已經卷起了思維的驚濤駭浪。
“是黑主宰,黑主宰就在這艘船上!”
木凋零的眼神落在坐在一旁的風止息身上,微微的閃爍已經讓這位相處多年的戰友瞭解到他的意思,然後他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僵直的身體。
“總呆在這裡也沒有意思,阿納金尊主,給我一支部隊的調用權限,我去參加搜索。”
阿納金眼前一亮,點頭同意了木凋零的自告奮勇。
風止息幾乎是馬上也站了起來,大聲說:“我們去幫木凋零大師。”在他的身後,遲鈍的土崑崙也搖晃着巨大的身體走了過去。
“他們好像是發現了什麼?”翟楠把頭低垂,讓西斯劍袍的兜帽擋住了自己的表情。
“也許吧,總比呆在這裡等消息要強,也不知道黑主宰現在究竟藏到了什麼地方?”雲天河擦拭着手中的寶劍,看到晶藍色的劍鋒上沒有一絲污垢的時候,年輕的探索部大主神開心的笑了。
“木凋零主神會爲了什麼而行動呢?這位可不是爲了討好阿納金而去做的,能夠讓他感興趣的東西,在這個世界上應該只有一個人……雖然我們發現的是奧比旺大師的光劍,但是誰能保證,潛入船上的絕地武士只有一個人呢?”翟楠的聲音壓得很低,但是猶如驚雷轟擊到了雲天河的頭上!
“真是旁觀者清,你說的另一個人難道是……黑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