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1.捕獵者視角
在科學如此昌盛的21世紀,人們已經通過生物學、心理學、醫學、哲學……等等手段,證明了人類是一種複雜的動物。
而在千奇百怪各形各‘色’的人裡面,有這麼一羣傢伙,具備以下特質——認準了一個道理,或者是一件事以後,就死都不撒手。說的好聽點兒,叫做執着,說的不那麼好聽,就叫執念。
江珞苒就是這樣一類人,她對於鬼佬社會中,所謂的貴族,已經癡‘迷’到了一個病態的地步。這一點,從她還是腦殘中二少‘女’的時候,就已經凸顯的極爲明顯。初中時她最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哈韓的都是無知‘女’人,只有真正的藍血貴族,纔是優雅和風度的代名詞!”
就因爲這句極度裝bi的話,在那所‘私’立貴族中學裡,她還被一部分懵懂少年,視爲公主般的存在。
而前些年在法國留學時,這‘女’人更是認識了一個,據說家族歷史可以追溯到加洛林王朝時期的藍血貴族。在和那個男人的‘交’往中,對方的一舉一動,甚至包括家族中的規矩、禮節,都讓她深深爲之着‘迷’,堅定了進入這個圈子的決心。
不過很可惜,鬼佬們的審美觀,多多少少跟東方人有些不太一樣——江珞苒在國內絕bi算90分美‘女’,可到了國外,也就是分手不心疼的那種檔次。
當然,蘿蔔白菜各有所愛,變態也有別樣期待。也有不少鬼佬向她表白,甚至省略了處朋友的階段,直接拿出戒指來求婚。但這次換成是她看不上別人了——畢竟不管在什麼地方,真正的上流階層都是少數。
所以,在從自己哥哥那裡,深入瞭解了白晃的情況後,她纔會如此糾纏不放。
馬術冠軍的頭銜是其一,而且從收集到的信息來看,這傢伙還和一家名爲魯斯嬌蘭的公司有着深入合作。
魯斯嬌蘭這個名字,在國內一萬個人裡面,估計九千九百九十九個都沒聽過,但江珞苒恰恰例外——和她‘交’往過的那個什麼公爵之子,正好給她科普過相關資訊。
這也就意味着,只要勾搭上白晃,她就有了兩條直通歐洲上流社會的捷徑。
兩條通天的捷徑擺在眼前,傻子纔會看不到。何況江珞苒一點兒都不傻,反而很有野心很‘精’明。
“哦,你想自己去?那你就去唄。”白晃癟癟嘴,完全不爲所動。
當然,德魯伊也不是什麼研究哲d學的基佬,有美‘女’表示好感,非常能滿足他的虛榮心。但一來他不可能和對方確定關係,最多就是玩玩兒罷了,二則這‘女’人有些熱情過頭,總給他一種別有縮圖的感覺。所以白晃纔打定主意,不和對方糾纏過多。
“哼,這可是你說的!”江珞苒皺了皺小巧‘挺’括的鼻子,然後下定什麼決心一樣:“爲了追星,姑‘奶’‘奶’我算是豁出去了。白晃你等着,你這次去廣州,我一定要跟過去!”
聲音清脆甜美,活生生就是個愛追星又喜歡耍‘性’子的妞兒。
可在白晃聽來,卻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不會吧,還真要追着自己去廣州?莫非自己先前的感覺是錯的,這妞兒只是單純喜歡自己,一見鍾情?
搖搖頭把這個想法拋到腦後,德魯伊很不紳士地嘿嘿一擺手,攔了輛出租就跑。
而在他身後,江珞苒的臉‘色’立馬難看起來。
……
一夜無話,白晃第二天聯繫上老同學顧祥明,確定對方決定入職後,又跟祁建國打了個招呼,就此離開。
在上海這邊也停留了將近了四天時間,他已經有了待不住了。不管上海有多新鮮,但畢竟還是有仇家等着他去解決,俗話說,死掉的仇家纔是好仇家!白晃對這句話深以爲然,並且打算身體力行。
乘飛機來到廣州以後,白晃並沒有去辦理出國手續,而是換乘飛機,又飛到了雲*南昆*明,然後一路往南,進了西雙版納州。
在這個充滿了民族風情的城市裡,轉悠了整整一天,然後找了個酒店早早睡下。第二天一大早,天都還沒亮,他就從‘牀’上爬了起來,下樓退卡,然後直奔距離酒店最近的一處公園裡。
德魯伊來到這個公園,並不是爲了晨練。找到一個僻靜的角落,確定周圍沒有圍觀羣衆後,他的意念一動,隨即人就消失在原處,取而代之的,是一隻大得離譜的金雕。
自己都有鳥人變身了,還辛辛苦苦去辦簽證,折騰個什麼勁兒?
飛在高高的天空上,白晃不停地檢討自己,主要還是剛升級,一時半會兒沒想到這個技能。再加上慣‘性’思維害死人,一說到出國,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辦簽證,這才差點兒鬧出了烏龍。
剛剛出發的時候,天‘色’尚暗,但沒過多大會兒,他就逐漸感受到了,從側後方撒過來的漫漫天光。又過了半個多小時以後,天‘色’完全放亮,飛馳在天空中,俯瞰着蒼茫大地,更是讓人覺得心‘胸’大無比舒暢。
層巒疊嶂的山川,曲折蜿蜒的河流,只有擺脫工具的束縛,以相對〖自〗由的狀態飛翔在天空時,才能體會到那種快意。這種風一樣〖自〗由的感覺,即便是乘坐空軍一號也比不上。也不怪國外很多玩兒極限〖運〗動的敢死隊成員,都表示開飛機不如跳傘,跳傘不如玩滑翔翼。
“啊,啊,真是太爽了!”白晃很想學一下古代那些蛋疼的詩人,當場賦詩一首,來表達內心的‘激’動。但搜腸刮肚了好半天,除了幾句葷話歪詩,還真沒啥上得了檯面的貨,悻悻然哼了一聲後,他又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飛行的體驗上。
雖然在得到技能的第一時間,他就已經嘗試過了,但那次是載人……呃不,載貓飛行,而且飛了一半就被人大呼小叫指指點點,完全沒有盡興。
相比較而言,還是單飛比較爽,想幹嘛就幹嘛,一點兒顧忌都沒有。
誰說一起飛比較爽?壓根兒就是謠言嘛!
飛到〖興〗奮處,白晃乾脆拍拍翅膀,一會兒來個桶滾機動,一會兒又急剎車眼鏡蛇動作,然後再接個分離S倒轉,玩得不亦樂乎。以至於好多鳥雀發現這一情況後,都遠遠地縮頭觀察起來,覺得這隻大雕一定是發了羊癲瘋。
就在白晃陶醉於翱翔的快感時,遠處的大山背後,忽然回‘蕩’起陣陣清脆的“砰砰”聲,有過多次作‘奸’犯科經歷的白晃,一下子就聽了出來,這是八一槓三連發點‘射’的聲音。除了槍聲之外,隱隱也有喝斥夾雜在槍響中。
白晃的好奇心頓時被調動起來,身體傾斜一個角度,寬大的雙翼微微一側,就改變了飛行方向。
到底是邊*防武*警在追捕犯罪分子,還是境~外的武~裝勢~力發生火併?
大約估算了一下位置,下面這一片老山應該還在邊境線上,而且是〖中〗國和越南的邊境線,後者雖然以出產忘恩負義而且兇殘的猴子聞名,但這個國家本身卻沒有分裂,也沒什麼武裝割據的消息傳出來。
這麼一分析,應該是前者居多。
而在西南邊境,又讓武~警戰士動用槍支的,基本上百分之七八十,應該碰上了毒~販!
他孃的,又是毒~販!這個推測讓德魯伊瞬間就不爽起來,他現在就是要去找毒販的麻煩,半路上居然還遇上幾條小魚,心情當然好不到哪裡去。於是他雙翅微微收起,又加快了幾分速度。
下面龍形蛇走的一座座青山,如同幻燈片似的在白晃眼中閃過,又掠過一個山頭後,終於看到了槍聲的源頭。
陡峭的山坡上面,前後兩撥人一追一逃,相距了大概五六十米的距離。前面那夥人是三個黃綠‘色’工作裝,其中一人背上還搭了條布口袋;後面緊緊追着他們不放的,是約莫五六個大頭兵,最新換裝的武警作戰服格外英姿颯爽。
現實版的叢林追緝令?
白晃眼前一亮,某種名爲看戲不怕臺高的情緒,頓時油然而生。雖然他自己也親身經歷過追捕盜獵分子的活動,但在地面上參加遊戲,和在天空超然旁觀,根本就是兩種體驗,後者很有看大片的快感。
雖然是ya熱帶臨近熱帶,但現在到底還是初‘春’,各種植物也纔剛‘抽’芽,枝葉還不太濃密。所以後面的武警戰士們,才能夠緊緊咬着前面的罪犯不放。
要不要下去搭把手?白晃有些猶豫。
按道理講,這些邊防武警和自己的目的一樣,算是臨時戰友。而且這些大頭兵都是奮戰在邊防第一線的人,工作環境比內地武警惡劣不知道多少倍,屬於既辛苦而且還隨時可能犧牲的職業,要說他們是當下最可愛的人,倒也不算過分。
但問題是,自己要是貿貿然俯衝下去,會不會被他們給一槍崩了?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小,卻並非絕對沒有。
如果真的挨槍子兒了,自己找誰說理去?
就在德魯伊感到略微有些糾結之際,他的銳利“鷹眼”卻發現了另一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