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顧琦菱消失在大廈門口之後,車子上駐足觀望的人們,才幽幽的下來。.有的女人在探討顧琦菱的來頭,有的男人則是讚賞着這個尤物。
這麼美麗的女人,如果沒有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匹配,真的是一種資源浪費。
“您好,女士,請問您的預約卡……”服務生已經見過太多的女人,但當顧琦菱的眼角斜過來朝着他瞥了一眼的時候,他還是呆住了。
手裡拿着顧琦菱的邀請卡,竟然忘記了奉還。
顧琦菱纔不會在乎那種卡片,反正現在她的臉,就是打開任何大門的鑰匙,何必需要什麼邀請卡。
顧琦菱走進會場的第一時間,所有的人,都被這白色的優雅所震驚。
原來純白色的風衣,搭配上那樣的小手套,會是這樣的一種美麗。一種清麗脫俗,不可方物,卻又可以讓人忘卻煩惱的美麗。
顧琦菱紗幔下的眼睛掃視過在場的每一個男人,只是沒有看到夏熙轍的到來。夏熙轍難道爽約了不成?
顧琦菱看着這些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男人,卻也提不起什麼興趣,轉身就獨自坐在了席間,手裡端着一杯紅酒,優雅的坐着,而不理會任何人。
於是,在會場,一襲白衣的高貴女人,和兩個形影不離的黑衣保鏢,就成了人們討論的對象。
只是好景不長,就看到會場裡一個紅色裸|背的豔麗身影,朝着顧琦菱所在的地方走去。
秋雅萱?顧琦菱看到她的時候並不覺得陌生。這麼多年了,凡是自己出現的地方,都會有這個跟屁蟲。但也正如她的名字一樣,跟屁蟲,永遠都只能是配角。
秋雅萱手裡端着一杯紅酒,晃了晃杯子,妖魅笑道:“真的是好久不見啊,我的二太太。現在看看你的打扮,還有你隨身跟着的保鏢,我就知道,嫁入豪門的滋味,真的是讓你很受用吧?”
顧琦菱沒有理會秋雅萱,只是手裡端着酒杯,細細的品着味道,一句話都不曾說。
秋雅萱今天來這裡是通過精心的裝扮的,這身打扮,是她特意請了商彼得做的!好不容易求到了這身衣服,本來以爲可以豔壓全場,卻沒有想到,顧琦菱一出場,穿的這麼保守,竟然拿也可以讓自己的風頭敗下陣來!
秋雅萱氣憤的搖搖手裡的紅酒,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微微一笑道:“有人嫁入豪門之後,就變得高傲了。也是,那麼多年的摸爬滾打,纔可以讓你終於成就了今天的輝煌,只怕你的心裡是再也不把我們這些人看在眼裡了吧?”
秋雅萱的聲音就算是隔着一堵牆也能聽到裡邊的酸味兒,但顧琦菱本來就沒有打算要理會她。只是微微皺眉,品了一口紅酒道:“82年的拉菲,果然是好酒。”
沒有人理會,一個人唱着雙簧的秋雅萱,臉面上更加是下不來!她今天就算是不能給吊到男人,也絕對不會讓顧琦菱這個傢伙有好日子過!
秋雅萱微笑着靠近顧琦菱,忽然,在身子要探出去的時候,將杯子裡的紅酒朝着顧琦菱潑過去!
衆人對於秋雅萱的這忽然的動作,一半兒是持着可惜了顧琦菱那麼好的衣服的態度,另外的一些人,就是純屬於湊熱鬧的。
這兩個一紅一白兩個極致的美人兒在這裡鬧起來了,大約也是因爲豪門恩怨吧。
豪門故事多,這次看來,他們來參加宴會都是對的,至少可以看見想要看見的場面啊。
“小姐,請您自重!”就在秋雅萱將紅酒潑出去的第一時間,忽然看到一個男人高大的身影擋在了顧琦菱的前邊,那紅酒被一滴不落的灑在了他的身上。
戴着墨鏡高高大大的身影圍着顧琦菱,堵在秋雅萱的身前。她此時的臉上自然是一臉尷尬!
看着沒有成功的計謀,秋雅萱有些生氣的甩甩手!將手裡的杯子隨意丟在地上,這才轉身朝着會場的方向走去。
只是她剛剛走出幾步,就撞上了夏熙轍。
夏熙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兒,用嘲笑的眼神道:“看來秋小姐還是很喜歡找我的妻子的麻煩啊。只是你要注意了,現在你找麻煩的人,不只是顧琦菱,還是夏家的二少奶奶。有些事情你可以擔待得起,有些事情,你就擔待不起了。”
秋雅萱臉色有些發白,但也沒有失去分寸。畢竟在社交場合上,她也算的上是老手了。只見她忽然嬌笑着捏着自己的手腕道:“夏二少爺,你這麼握着我的手,是想要對我做什麼嗎?你可要知道,你的太太還在那裡坐着呢,要是被她看到了,心裡會多不開心啊。”
這一聲嬌笑,聽着似乎是在擔心夏熙轍,但明明就是在挑釁。
可顧琦菱卻當做沒有看到一樣,悠然明朗的目光看着夏熙轍,微笑。
夏熙轍一把甩開秋雅萱的手,嫌棄道:“算了吧,我有那麼好的太太,對別的女人,我可是提不起來任何興趣。”
說罷,夏熙轍接過林斐遞上來的手帕,擦了擦手,像是丟垃圾一樣的把手裡的手帕丟走,才一臉笑意的走到顧琦菱的身邊。
只見他單手背後,伸出一隻手,紳士道:“不知道夫人是不是賞臉,和我跳第一支舞呢?”
顧琦菱一臉嬌羞的低頭,雖然自始至終她都沒有說過幾句話,但她的氣場、談吐、和風度,已經把秋雅萱甩了好幾個等級。
衆人只能望塵莫及了。
夏熙轍微微擡手,將顧琦菱的手握着,兩人筆直着身體,走到了舞隊中間。
而此時,和秋雅萱一樣生氣的,還有一個在角落裡躲着的人。
顧棉遠遠的看着夏熙轍和顧琦菱兩個人親熱,可是卻不能上前去!都是因爲顧琦菱的存在,才讓轍哥哥不理自己的!
一身黑色的長裙將她的身體包裹的精緻,可此時她卻只能在角落裡,看着別人在舞臺的正中央享受着衆人的擁戴和愛慕。
她不願!顧棉染着鮮紅的指甲在牆壁上狠狠的摳出了一排印子。掃視四周,卻怎麼都看不到一個男人再比夏熙轍更加的優秀!
自從上次離開之後,她收拾完了白果兒,就想過自己是不是要放手。也許和夏熙轍這樣的感情糾葛真的不適合自己吧?可是她不管怎麼看,都不能找到一個人代替夏熙轍!
他就像是獨一無二一樣,越是想要逃脫,就越是不可能!也許,等有一天,夏熙轍真的山窮水盡了,她也就不會像是現在一樣迷戀了。
遠遠的看着在舞池中央跳着優雅華爾茲的兩個人,顧棉憤恨的跺跺腳,轉身走到了大廳的門口。
“喲,我說是誰呢,原來是秦家的小姐啊。怎麼,今天來這裡,都不打算和我這個老朋友好好聊天嗎?”顧棉朝着門口走去,可走到嘉賓席間的時候,被一個身着粉色超短裙的女人擋住了去路。
擡起頭來,仔細看看,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多日不見的方雪瑩!
“雪瑩姐姐!”顧棉如同是看到了救星一樣,雙眼的希望一時間都噴射而出。
方雪瑩將耳邊的深棕色捲髮向着耳朵後邊撥了撥,微微一笑,伸手拉着顧棉坐在了她身邊,微笑着輕聲道:“你該不會還沒有開仗,就打算投降了吧?你要知道,像是夏熙轍這樣的男人,即便是有一千萬個女人在後邊想要躍躍欲試,我都不會覺得好奇。多你一個不多,只是你要現在就投降的話,我可就不能繼續幫你咯。”
方雪瑩笑着和顧棉說着這些所謂的心裡話,眼睛卻死死的盯着顧琦菱。
這個女人,不管走到哪裡都能成爲衆人聚焦的對象,光是這一點,她就很是不爽!秋雅萱是嗎?看來她和顧琦菱不算是盟友吧?
顧棉有些頹敗的皺了皺眉頭,抿着嘴巴,過了一會才說道:“我怎麼沒有試過,這個月我都沒有見過轍哥哥了。不管我怎麼試,轍哥哥都不會搭理我的,也許上一次,我做的真的有些過分了……”
顧棉每每想到這個月想要接近夏熙轍,怎麼都不能靠近。就算是知道了秦敏和夏熙轍的關係不錯,他也不會幫忙引薦!這算是哪門子的哥哥啊!
方雪瑩聽完之後,卻是嘴角彎彎一笑,下巴朝着秋雅萱所在的地方揚了揚,溫柔道:“你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吧?”
“敵人?”顧棉擡起頭來,看到的卻是秋雅萱斜着眼睛看着顧琦菱,從這個角度望過去,正好可以看見她眼神中,那種極度不滿的火焰!
這樣的大火,似乎是會越燒越烈了。
顧棉像是領會了什麼一樣,點點頭道:“果然還是雪瑩姐姐有辦法,如果可以讓這兩人的矛盾激化,剩下的,就是我們的利益了。”
顧棉爲了自己的想法沾沾自喜,起身接過服務生盤子裡的酒杯,朝着秋雅萱靠近。
而她沒有注意到,她只是剛剛走出去,方雪瑩就戴上了墨鏡,墨鏡後邊的眼神裡,充滿了譏笑和鄙視。
“秋小姐,你好。”顧棉乖巧的笑容遞出去酒杯,只見秋雅萱伸出手接過去,印了一口就隨意放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