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強大越矇昧,死灰超然,世間無敵,或許整個天地消失,因此都有可能。虛空亂流的侵入是自然還是人爲,則不好說,如果是人爲,那又會有什麼樣的故事,有什麼樣的危險潛藏,又不能得知。
丁一有了奇門遁甲理解,更認爲四大靈物與天地同在,四時四季四象,四是平衡是維持。因此有四大靈物、四大神獸、四大瑞獸,都是擔負天地平衡、生機不逝使命。
尤其是死灰,暗合萬物起源生機初始,是天地最不可缺少的保障。那麼它是感受到了潛在威脅,這個潛在威脅來自虛空亂流,天外進入,它不能阻,但是觸動了防護本能,要將一切消隱,等待時機重現。
也許虛空亂流並沒有被女媧消除,或許正是被死灰隱藏禁錮,斷絕了天外的查探和感應。至於禁錮在何處,只有死灰知曉,但它矇昧不能得知,但是也許學怪知道,因爲孃親的如意鞭,據說是凰鳥以瓜藤在虛空亂流中淬鍊,現在丁一更相信是學怪所爲。找到虛空亂流之日,就是證實猜想之日。
生機當然以四大靈物最盛,其次是四大神獸、四大瑞獸,再後將是靈玉、獨木、淨水、天下第一火焰、息壤等五大神奇,還有罡風、陰雨、地火、天雷等,將逐一被吞噬,逐一寂滅。
丁一知道了小雞爲何是小雞,曾經被死灰吞噬,又在天地間重新生長,這等神奇,成長起來,將要花費多長時間,誰也無法知曉。或許在未知的地方,還有弱小的老驥和醍醐,一樣的在靜靜生長,靜靜強大。
死灰復燃自古以來,知道的人並不多,甚至沒有流傳入世,又都是斷層式的出現。青龍等七個被困,自顧不暇,消息也難出,學怪是如何知道的?
雖然學怪天資過人,修爲高深不可測,但是九百萬時間,丁一不認爲沒有類似甚至超越學怪的強者出現過,他們都沒有發現過,學怪怎麼可能發現?
或許自暴形跡,徹底打亂了他的部署,從此自己的一切都在他眼下,當然也或許一直都在他的眼皮底下。丁一更相信是打亂了他的部署,追隨自己的動靜,發現了東瀛之秘,發現了死灰復燃蛛絲馬跡。以他之強,就是隱藏自己身邊,自己也發現不了。
丁一因此生出莫名驚恐,被這樣的強者掂記,被這樣的強者窺視,哪有秘密可言,哪有安全可言,或許等待自己的只有一種結果,瓜熟蒂落之日,就是被採摘之時。
前途就此渺茫了嗎?丁一生出深深的無力感,但天無絕人之道,上天爲你關上一扇門,也會打開另一扇門。這一扇門或許就是死灰,丁一因此又有了信心,要作細緻謀算。
學怪也怕死灰,是真正的恐懼,或許他也有認知,瞭解了死灰吞噬生機特性。他站在這個世界的巔峰,死灰髮作,受到衝擊的最先是他,不可逆轉,不可抵抗,因此他怕,從他的言語中就能感受得到。
但他不能改變,只有丁一有改變可能。因此一段時間內,他必定不會爲難自己,一是因爲自己還未成熟,二是因爲自己還有利用價值。
學怪也不可能幫助自己,溫室下成長的花朵不是他希望得到的,他想得到的是千錘百煉之下的成熟。以前是這樣做法,以後也會是這種做法。因此他也不可能會干預自己,一切只要不涉及他自身,或許都會被無視,到他這個層次,等待自己的成熟,或許超過一切,自己之外的一切,都將被他無視。
這樣一來,他可以有充足的時間,強化奇門遁甲之術,熟練掌握將收穫神奇。不但可以阻止死灰,或許還能煉化死灰,丁一爲自己的奇想都有驚歎,死灰何等超然,怎麼可能煉化。就算是小雞,自己都無法收服,天下第一火焰都無法觸碰。
丁一還可以有充足的時間謀求七彩琉璃寶燈、七彩寶蓮,一個在靈山佛門,自己正要去那裡偷獵刑天之心,一個在三清山道教,那裡還有刑天的創世之眼,因此被丁一列入行程。
還有曾經被七聖之一的通風大聖獼猴王得到的翠光兩儀燈,因袁史和米力的講述,結合《陰陽成勢》的理解,丁一隱隱有了些推測,或許也能順利得到。唯獨七彩靈柩燈,不知下落,現在還沒有任何消息。
有四盞寶燈和七彩寶蓮,再加上陰陽木牌融入東瀛天然陣法,加上對奇門遁甲的深刻理解,丁一自信可以寂滅死灰,有這些足夠了。到時四大神獸、四大瑞獸都將獲得解脫,是新生是再生,就看它們自己如何決定,如何安排了。
再有就是五宗十大陰陽寶物,穩固天地陰陽,這或許又是一次契機。穩固天地陰陽的重要性,學怪肯定知道,所做準備他肯定不會阻止。
這就好辦了。之前嬴政的做法,此時被丁一想起,暗歎嬴政思慮周全,出育遺峽谷而成八百里秦川,再造雍城,另闢蹊徑,而有獨立情報系統。正是不想勢力集中,不想沒有後舉,纔有多手準備。
雞蛋不要放在一個藍子裡,這是凡間最流行的說法。或許正好將太極從無間道分出來,以恢復陰陽穩固爲藉口,在五宗遺址之上,再造五宗。這些要自己努力,還要學怪支持,涉及四野和十萬大山,沒有學怪協調,恐怕難行。
如此一來還有許多事情要做,第一個難題就是收服十大門派,獲得十大陰陽寶物。實力都很強大,位置過於分散,有親有疏,有敵有友,需要細細考慮。或許嬴政的遠交近攻,張儀的連橫之術,以及寧耗財不耗力的做法,會帶來些意外驚喜。
另一個難題是尋找五宗遺址,歲月太久,可能點滴痕跡不留。但是也可能是機遇,丁一覺得以自己現在的奇門遁甲之術,找到的地方,可能更加合適。結合自己真正所需,可能更加合理。丁一腦中甚至已經勾勒出一副畫,一正四奇。
十拜之交的張三丰、鬆勁、梅堅、竹挺、牛奮、袁史、佘浪、沈仁、師體、米力,因此進入丁一視野,太極爲正,四野四奇,放他們入世錘鍊,任他們摔打,會有何等收穫。
信息龐大,又有思考,又有感悟,耗時不知長短,二三天時間估計已過。口中玉泉丸被口腔之津消融了大半,身體的癱軟狀態終於消除,八卦煉丹爐如此神奇,復生真火如此神奇,丹藥如此神奇。
想起玉泉丸禁忌中提到的適當活動之事,丁一站起身來,伸展幾下四肢,褒姒還在昏迷,只是昏迷之狀已經明顯緩解,更象是熟睡。
伸展幾下頓時覺得神清氣爽,氣息流轉也覺得非常順暢,心情大好,走出洞外,舒展身形,以三豐所授打完一套太極,沉滯被阻的氣息,似乎都有牽引流轉之勢,果然神奇。丁一期待身體根基早日恢復,真正見識氣息太極流轉,到底會有何等巨大收穫。
太陽未落太陰已起,一個斜靠山西,一個漸起山東,時至傍晚,峽谷之內,樹木成陰,己見昏暗。一陰一陽,一正一反,有陰就有陽,有正就有反。爲什麼奇門遁甲之術,要以奇字開頭,或許就是暗指奇能變,而正不能變。
丁一因此有了奇正的推想。何爲奇?能作改變就是奇。何爲正?永恆存在就是正。因此奇門遁甲只能稱爲奇,是暗合天地之正的奇,以人爲改變迎合永恆不變。
丁一伸展四肢,扭動身體作活動,思緒已經飄揚,在作深入感悟。天地永恆不變是因爲陰陽穩固,勢不能左右,真正不能變嗎?有過虛無探索,丁一認爲或許可以變,不過要得虛無感悟,或許死灰可以幫忙。
要死灰幫忙,就要找到虛空亂流,虛空亂流很可能就在洞天福地,因爲除此秘境之外,天下無處可以隱藏虛空亂流,五大遺蹟四大秘境,現在也只剩洞天福地未被查探。
消除虛空亂流,或許就能使死灰消除戒心,危機潛藏,從而恢復正常,真正成爲維持天地穩固的四大靈物之首。或許也能嘗試溝通,得到其認可,說不定就會有虛無、虛空感悟的收穫。
再造奇門遁甲,丁一陣法中追逐神獸氣息時,就有思考,現在看來,還要考慮天地永恆因素,哪裡都有永恆,哪裡都是永恆,天地之初如此,天地之未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