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好尷尬……
趴在辦公桌上，陶夭夭小臉紅通通。
真想變成穿山甲，鑽進焰空山無底洞，把自己藏起來。
她怎麼和杜大總裁說那些話…
幸虧杜總體恤下屬。不僅不計較她的冒犯，還義正辭嚴地告訴她，曲瀾愛的是女人。
這樣說來，曲瀾好歹沒辜負老媽那些鱔魚海蔘……
“夭夭——”季墨好笑地瞅着她，拍拍她肩頭，“快點去。”
“嘎？”陶夭夭驚醒了，“啥？”
季墨指了指主管辦公室：“錢主管找你。”
“哦！”陶夭夭立即站起，背脊挺得筆直，“現在嗎？”
季墨點點頭。
不假思索，陶夭夭向錢拓辦公室走去。
完成百萬訂單，心裡輕鬆，纔不怕錢拓找麻煩。
經過唐小甜時，被唐小甜一把抓住：“夭夭，那個提拔管理有消息沒？”
陶夭夭小臉抽了抽。
任誰問這個，也不該唐小甜來問呀！
唐小甜不是真正的設計師，僅僅是個文職，應該先期待升高級文員，再提升設計師，再朝管理努力……這手伸得太長了。
“應該沒有。”陶夭夭想了想，嚴肅極了，“不過這麼重要的事，我哪知道。”
她也就一個蝦米設計師而已。
“你是曲先生的表妹嘛！”唐小甜粘着她。
陶夭夭搖搖頭：“曲先生的表妹也不會知道提拔管理的事啊！”
正說着，錢拓的視線從辦公室穿透過來。唐小甜這才鬆開陶夭夭的胳膊。
陶夭夭大步走進錢拓的辦公室。
“小陶，你發給我的電子檔，我看了。”今天的錢拓很溫和，有了幾分謙和的領導味道。
站在辦公室正中，陶夭夭眸子不知不覺瞪大：“哦？”
乍一受到這麼好的待遇，陶夭夭有些不適應。
還小陶呢！
錢拓不是應該直接喊她“陶夭夭”嗎？
錢拓向來沒啥表情的臉，多了溫和的笑容：“小陶，聽說你是曲先生他表妹？”
“……”陶夭夭訕訕地摸了摸鼻子。
她那是借表妹的名，抵制曲瀾那大票愛慕者啊！可錢拓是個男的，她沒必要再用這個說法來保護自己。
陶夭夭綻開淡定的笑容：“錢主管，不是的！我說着玩兒。”
“說着玩？”錢拓一張臉黑了黑，剛剛有的溫和笑容，緩緩收斂得一乾二淨，“陶夭夭，這話能說着玩嗎？”
就算是曲先生的表妹，他也不能惹啊！
幸虧不是，要不然他麻煩大了。
“呃？”陶夭夭一愕。
錢拓這變臉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
不等陶夭夭說話，錢拓已經吩咐：“人家百萬的訂單，你就發一個電子檔完事？”
陶夭夭耷拉了肩頭：“錢主管，我應該怎麼做？”
和錢拓打了幾次交道，陶夭夭深知錢拓的功利心。不爭辯了，乖乖做事就好。
唉，真希望杜大總裁派新的管理來管她呀，錢拓再這樣陰晴不定下去，她會憋死的。
錢拓悶哼：“去把設計稿全部打印出來。好好裝訂，現在和我過去凌天地產公司，一起把這件事完結。凌總要求，我們把設計稿交到對方手上，他纔會把餘款一次性完結。”
陶夭夭小臉有些糾結：“錢主管，我也要去嗎？”
她實在不想再次登進凌天公司的大門……
凌北帆和洛果果，她一個都不想再看到。
錢拓不悅地瞄了她一眼：“我可以讓別人代替你去，但訂單的提成也給別人。你自己選擇。”
“……”這還用選擇麼，坑死人的錢拓怎麼這麼可惡！
陶夭夭轉身就走：“我馬上打印設計稿。”
價值幾千萬的別墅雖然不小，只用各種圖紙用電子檔保存，真心不佔空間。
可打印出來，厚厚的一大疊。
這可是她整整一個星期的心血。
找出個嶄新的A4牛皮袋，陶夭夭把一大疊圖紙全塞進去。
季墨問清情況，有些擔憂：“夭夭，我主動去和錢拓談談，讓我代替你去。凌北帆他……”
“不了。”陶夭夭無可奈何地瞄瞄他，“師兄，人是不可能和牛談得通的。”
對牛彈琴啊！
扁扁嘴兒，陶夭夭補充一句：“好吧，我的錯，又污辱我們的牛。”
她真心覺得錢拓太自私，和白雲婉一樣不好溝通。她畢竟是個小職員，總不能天天和直屬上司唱反調。
帶好設計圖紙，陶夭夭再次來到錢拓辦公室。
錢拓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這還差不多。我們的訂單就要有始有終。”
陶夭夭一個勁點頭。決不多說一個字，省得自己忍不住抗議錢拓。
不一會兒，錢拓就和陶夭夭來到凌天地產公司。
看着凌天大廈四個金色大字，陶夭夭一顆心微澀。
前臺小姐和保安都認得她，依然用那種異樣的眼光瞅着她。
錢拓和陶夭夭來到約好的二樓會議室。
已有人等着他們。凌北帆，洛果果，還有……
“白雲婉？”陶夭夭大吃一驚。
白雲婉居然真成了凌天地產的職員。
“歡迎夭夭再次來這裡。”凌北帆起身，緩緩朝陶夭夭伸出手來，“我等夭夭已經很多天了。”
凌北帆這神情這語氣，大有想見恨晚之態……陶夭夭小臉抽搐着。正要說什麼，手機響了。
她尷尬地笑了笑：“我先接個電話哈。”
說完，陶夭夭趕緊走出會議室，來到比較僻靜的地方：“曲先生？”
老公大人沒這麼想念她吧，居然工作時間給她電話。
曲瀾溫和的聲音傳來：“夭夭，我今晚有個家庭飯局，你要不要參加？”
相信爺爺會喜歡夭夭的……
“不啦！我八成趕不上你的飯局。”陶夭夭重重地嘆了口氣，“拜拜——”
“夭夭怎麼了？”曲瀾眸間透着淡淡笑意。
這狐狸般的小女人，不會是找藉口逃避見他家人吧……
陶夭夭俏皮地眨眨眸子：“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先聽哪一個？”
“好消息。”曲瀾隨口道。
陶夭夭聲音輕快了些：“好消息是我的提成馬上到手。我們的首付款馬上就多一萬塊啦！”
這丫頭……曲瀾含笑搖頭。
他得馬上想點辦法，解決住房問題。
“壞消息就是……”陶夭夭握緊拳頭，“我正迎戰一場硬仗。”
她嘿嘿乾笑一聲：“曲先生想參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