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加快腳步,壓緊裙襬,大步向樓下跑去。如您已閱讀到此章節,請移步到
可不知是不是跑得太快,還是和懷孕有關。才跑兩步,居然有心虛氣短的感覺,和平時發燒時的那種無力感,連眼睛看起來都花花的了。
她定定神。揉揉額頭,試了試體溫好像沒問題呀!
“啊呀”蘇曉慧大驚失色,“你跑這麼快乾什麼,萬一一個踩空,就直接滾下來了。那時你還想當媽,啥都當不成了。”
“媽,是誰?”陶夭夭扶着額頭。
她一步不停,飛快向外面跑。
爲毛她有種直覺,應該是曲瀾來了。
“一個顧客。”蘇曉慧立即說,一邊拉開櫃門,大步走出來,一把抓住陶夭夭的細胳膊,“好好回你樓上安胎,跑什麼跑!再跑明天就不許出門了。”
蘇曉慧力氣大,陶夭夭根本就不是對手,果然被拉回去了。
蘇曉慧乾脆就把陶夭夭鎖進櫃檯,沒好氣地白了女兒一眼:“曲瀾不是出國了嗎?他來我們這裡做什麼?再說,你也提過,每次曲瀾一出國回來,三五天內都會很忙。所以就算他回來了,也沒時間來我們咖啡廳吧?”
那倒是……
陶夭夭皺皺眉頭:“不是曲瀾,你怕我出去做什麼?”
蘇曉慧打馬虎眼:“這裡人來人往的,誰知道那個沒安好心的曲曼琳會不會混進來害你。”
說的也對。
想了想,陶夭夭不再和蘇曉慧擰巴。
她還是智取好了。
陶夭夭開始懷念起那個不像親媽的媽來了。
以前都是老爸管,老媽不出手。她還以爲這個媽好糊弄,現在看起來全然不是這麼回事。
真正不好搞的是老媽。
“媽,我去找點東西吃。”陶夭夭乖巧地以退爲進,“你收銀的電腦離我太近了啦!有輻射。媽,我跟你說,以後你都不許把我拉到電腦面前。就這麼說定了。”
她纔不能被老媽關在這裡動彈不得。
想關住她,老媽想多了!
哼哼!
果然,一聽電腦輻射,蘇曉慧面露難色。最後主動打開櫃門:“你去曉蓉那裡。”
她想去哪裡就去哪裡……陶夭夭偷偷地打定主意。
走出櫃檯,陶夭夭忽然回過頭來:“小蒙說我和曉蓉很像,真的很像嗎?”
“啊?”蘇曉慧似乎被這個問題跳了一大跳。
陶夭夭困惑地瞅着自家老媽。
老媽會不會反應太強烈了?
“沒有沒有。”蘇曉慧立馬搖頭,笑盈盈的,“表姐妹嘛,有相像一點。但不是很像。夏小蒙那個丫頭,向來滿嘴跑馬,二百五一個,沒什麼可信度。”
“知道了。”陶夭夭打斷老媽的長篇大論。
她一邊慢慢向前走,一邊咕噥着:“夏小蒙還真是個二百五。居然把我帶到洛家去參加人的婚禮。那個洛世龍更可笑,還說見過我。我見過他兒子女兒女婿差不多。”
“夭夭,你在咕噥什麼?”蘇曉慧忽然揚高聲音,“洛世龍說什麼了?”
陶夭夭錯愕地瞅着蘇曉慧:“店長,你耳朵真尖。”
她聲音低得很,老媽居然把洛世龍這三個字給聽清了。
雖然她和洛果果曾經是閨蜜,也不止一次帶洛果果回咖啡廳,但她還真的從來沒去過洛家,所以她從來沒在家裡說過洛世龍三個字呢。
蘇曉慧看着女兒,忽然無事般地搖搖頭:“沒事沒事,我要忙了。”
陶夭夭這才轉身走。
她當然不會去關曉蓉那裡。
她感覺這兩天妊娠反應強烈許多,腥味根本就不能聞,連甜品聞着,都有點反胃。
陶夭夭悄悄來到秦文武每天蹲點的桌位:“秦司機,剛剛曲瀾是不是有來?”
秦文武點點頭。
陶夭夭扁起小嘴。
她就知道,老媽對每個人都有禮,只有曲瀾,現在成了店長大人最不歡迎的人。
“唉,他都不肯事先給我個電話。”陶夭夭抱怨着。
要不然,她早點跑下來,也能見着嘛!
“他剛剛下機。”秦文武起身,竟從桌底掏出個抱枕出來,“說先把這個留給你。”
“他不會自己送我嗎……”陶夭夭抱怨着。卻又乖乖閉嘴了。
唉唉,有老媽在,曲瀾能親自送到她手裡來嗎?
畢竟曲瀾不會傻得直接把岳母大人給得罪了。
秦文武尷尬地解釋:“店長剛剛把曲先生趕走了,沒法子親自送到少奶奶手上。”
“好了。我知道了。”陶夭夭喃喃着,接過抱枕,看着上面巧克力毛絨繡花,心中掠過暖流。
“曲先生說,他也有一個。”秦文武喃喃着解釋。
顯然,讓他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傳達這些,實在不合適。
陶夭夭明白了。
嫣紅的脣,不知不覺翹得高高的。
看來,曲瀾這是給兩人從國外帶回一對情侶抱枕呢!
真難爲他那麼一個儒雅矜貴的男人,帶着這兩樣東西回國。
這可比讓曲瀾帶着一顆幾百萬的寶石送她,還更有心。
嘿嘿,她領情了。
陶夭夭瞅着可愛、溫暖的情侶抱枕,慢慢地抱緊。
這抱枕,就如一根紅線,圈住彼此的思念。
不過不是曲瀾親自送給她,總有些遺憾啦……
正想着,她忽然覺得有火辣辣的視線,投向自己的小臉。
嘖,現在除了曲瀾,還有哪個男人欣賞她這個孕婦?
她都把自己藏進深閨了,每天除了家人,就是來來去去的顧客。
陶夭夭忍不住擡起頭來。
她一愣:“你怎麼來了?”
凌北帆略顯尷尬,他凝着她皎潔的面容,聲音有些沙啞,面容有些泛紅:“那天在洛家別墅,真不好意思。洛果果她就是這麼不分場合,我也拿她沒辦法……”
“沒事。”陶夭夭趕緊打斷凌北帆的話,“雖然是她挑起的事,可吃虧的也是她。”
“她只有吃虧的份。”凌北帆別開臉,如星的黑瞳,透着淡淡憂傷,但他很好的掩飾掉了,“我是特意來替她道歉。”
“沒事沒事。”陶夭夭趕緊搖頭,綻開燦爛的笑容。
唉唉,她怎麼覺得,現在的凌北帆好可憐……
凌北帆點點頭,伸出手來:“沒事的話,就握手言和吧……”
“嗯嗯。”陶夭夭趕緊和他一握手,“現在沒事了。”
陶夭夭說着,正要抽出手來。她忽然擡頭。
女人的直覺就是靈。果然,咖啡廳窗口,一雙溫暖的眼睛,正透過窗口。
專注地、定定落在她和凌北帆交握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