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輕挽清冷的水眸只是淡淡從男人俊顏一掃而過,脣角雖漾着淺笑,眸光深處卻看不到一絲暖意,她這樣的表情不禁令男人精壯的身軀微微一僵,腳底莫名油升起一股寒意。
“我不走!”清冷的淡淡嗓音從上官輕挽嘴裡逸出,她依然跪在原地紋絲不動。
白驊塵的臉色也越來越黑,額間滲出的黑線不禁讓人感受到風雨欲來,上官輕挽的神色卻依然是出奇的平靜。
“救孩子的法子有很多種,本王不想看見你作賤自己!”白驊塵壓低嗓音,沙啞的聲音不難聽出,正極力隱忍着快要爆發的情緒。
“眼下只要有一線希望,臣妾都不能放棄。太子與其站在這裡勸我,倒不如將這些時間拿去追查花千淚的下落。”上官輕挽秀眉微蹙,水眸失去焦聚,凝望着暗夜的黑幕,不再看男人一眼。
女人骨子裡透出的倔強,讓白驊塵惱怒卻又很無奈,薄脣抿成一條直線,沉默數秒後,一拂衣袖,頭也不回的衝進了蘭香宮。
聽見熟悉的步伐一陣風似的離去,上官輕挽的眉頭卻是越皺越深,這男人衝動之下,不會幹出什麼離譜的事情來吧!
很快,便聽見裡面傳來一陣吵雜聲,隨着那聲音越來越近,上官輕挽看見白驊塵揪着司徒蘭寧的衣服後領,像老鷹拎小雞似的,黑沉着臉將她拎到了上官輕挽的面前。
只聞男人冷哼一聲,毫不留情的鬆手一甩,司徒蘭寧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你這賤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讓太子妃下跪。”白驊塵說服不了上官輕挽,滿肚子的怒火只能撒在司徒蘭寧身上。
司徒蘭寧嚇出一身冷汗,卻並非因爲男人的怒氣衝衝,而是因爲差點摔倒,只見她的柔荑緊緊覆在腹上,凝向男人的杏眸透着前所未有的狠戾冷芒。
“就算是太子,怕是也不能隨便血口噴人吧!以太子妃的身份,又豈是我可以隨意擺佈的,若是不信太子儘管自己開口問她,究竟是不是她自己要跪在這兒的。”司徒蘭寧的臉色也在瞬間沉了下來,冷冷應聲道。
“你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本王早已看個清楚,如今老三向父皇提出要休了你,這一切都是你自己作的孽。”白驊塵的聲音越來越低沉,盯着司徒蘭寧的眸光除了打量,更多了幾分警惕,不得不慶幸當初自己休了這個女人,否則還真不知道她會鬧出什麼樣的亂子。
司徒蘭寧低眼瞼,沉默數秒,再擡眸時望着白驊塵深邃的眸光,面無表情的道:“當初太子要休蘭寧,如今三皇子也要休蘭寧,想我堂堂南燕公主,在你們眼裡就如此低賤麼?”
“一而再,再而三,企圖想用下三濫的蠱術傷害身邊的人,你以爲自己還能高貴到哪裡去?”白驊塵犀利的鷹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女人的眼睛,岑冷薄脣不疾不緩的冷冷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