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惜芩聽到白衍森的話,心下明白白安好應該是先跟他說了,清靈的眼睛帶着水靈靈的瞅着他,紅脣張了張,囁嚅着。
“哦,你說那事啊,其實那也不是什麼大事,所以覺的沒必要跟你說,就沒說了。”
某人居高臨下的注視着那沐浴後紅潤的小臉,很好看,同時也很舒眼。“對於你來說可能不是大事,但是對姑姑來說,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這話,蘇惜芩擰眉,白衍森然後翻身往一旁躺去,嘆息一聲:“姑姑突然到家裡住,我也清楚是什麼原因,那天姑姑闖到家裡對你跟媽說的那些話,張嫂都跟我說了,你的心倒是寬,什麼也裝的住。”
白衍森顯然有幾分不悅,其實蘇惜芩的想法他何嘗不瞭解,無非是不想徒增他的煩惱罷了,所以就算再難聽的話,她也不會在他跟前說,只是他希望她在他跟前,可能隨性,不喜歡就不喜歡,喜歡就喜歡,而不是爲了某種原因一忍再忍。
蘇惜芩歪了歪頭,看見白衍森緊繃的側臉,頓了一下,隨後便說:“你姑姑本來對我們有意見的,這種情況可想而知啊。”
白衍森隨着應了一句:“姑姑我讓她搬離吧!”
蘇惜芩並沒有因爲白衍森的話而發表什麼言論,側身,右手肘支住牀墊,手掌心托起頭,笑看着他:“其實你姑姑在這兒住,也不是沒好處,畢竟她在這兒,還能幫我看着我媽,有時候我離開,我媽好像也顯的很無聊,跟她拌拌嘴好像也不錯呢?”
“再說了,她對我媽有那麼大的看法,如果在一起住後,能改善對我媽的看法,也不是不好。”
“我比你瞭解我姑,要想改變她的看法,比登天還難。”
“反正我們也有時間耗,再說,你這樣冒然讓你姑離開這,好像有點說不過,畢竟她待你親生般的好,你這樣做不覺的有點大逆不道?”
白衍森只是轉頭不鹹不淡的瞥了一眼,她極速的轉移話題。
“上頭有人來查森林湖,你們做好準備沒有?”
白衍森淡淡的瞥她一眼,但是沒有說什麼,只應着:“差不多了。”
“是不是傅傳軍在背後使的小動作?”
白衍森點頭,“不過也就是做垂死掙扎罷了,不用擔心。”
蘇惜芩突然想到一件事,伸手在他的胸膛點了點,說:“傅寧靜你還沒將她放出來?”
白衍森伸手將她攬進懷裡,“現在傅傳軍背後搞的小動作,還不適合將她放出去。”
她在他的胸膛上調整了個姿勢,改趴在他寬廣的胸懷上,定定的看着他,“你現在先把人放出來換那塊地,他要做小動作便由他做,拿到那塊地後再說。”
某人輕笑點破,“敢情你是爲了讓我拿那塊地的?”
“你是不是就沒打算拿那塊地?”
“你放心,那塊地我始終都會拿到手的。”
蘇惜芩臉上有些不爽,噘着嘴,某人也不讓她有機會胡思亂想,兩手叉起她的腋肢,將她架在他的身上,親了親她的脣角,“告訴你一件開心的事,那位姓楊的恢復的很好,只要她恢復好了,蘇華音很快就會受到懲罰。”
“真的?”蘇惜芩兩眼瞪的很大。
某人勾着脣角,蘇惜芩隨着又說:“其實我還想告顧慎行,要不是他,我媽也不會這樣。”
“先一件一件來。”
蘇惜芩想想,感覺就有好多事要做,最想的就讓蘇華音得到懲罰。說到蘇華音母女,自從蘇惜雪官司敗後,母女顯的倒是安靜下來了。風波還沒過去,也是顧忌這時候的幾頭,所以藏着不敢露臉了。
“你爸前兩天來了,沒讓他進來?”白衍森突然問了一個問題。
蘇惜芩看向白衍森,滯了幾秒才應:“我媽不想看到他。”
“是媽不想還是你不想?”白衍森一句反問戳破了她的想法。
見已被戳破,蘇惜芩也不遮掩對薄東英的看法,嘆息一聲:“我確實不想看到他,他來看我媽又能怎麼樣呢?造成的傷害永遠也是彌補不了,而且我媽打算跟她離婚了。”
白衍森擰了擰眉,沒有因此而發表任何的意見,隨後就說:“你父親的行爲我不發表任何的意見,你的心情我想可以理解,不過,你父母的事就讓他們自己處理,你不要插手。”
“我知道。”
那天薄東英在電話裡聽到白安好對阮綰的吼叫,擔心發生情況,急急的趕了過來,但是蘇惜芩卻並沒有讓他進來,一來是白安好在這兒,如果薄東英進來的話,白安好自然會找碴,二來是因爲母親那通電話的內容應該讓他着急,想過來跟母親解釋,這個時候解釋實在沒有必要。
說到那天的事,薄東英在聽到白安好的話後,心頭是有幾分着急的,顧慎行離婚是因爲綰綰,而且剛纔他在電話中聽到阮綰的話,似乎有所不對勁,提到阮芸對他的感情,其實一開始,他以爲阮芸也只是一時的心血來瀚,想着待她遇到好的男人時,也就沒事了,後來又因阮綰失蹤,也就沒想這麼多了。
這些年阮芸對他的照顧,他也是看在眼裡的,他只是把這種照顧看的理所當然,也是因爲阮綰也只有阮芸一個妹妹,不可能丟下她不管,所以猜想着一定會回來找阮芸的,所以,他始終沒有開口讓阮芸離開。
也許,他真的錯了,不應該讓阮芸一直住在自己的家裡。
只是綰綰什麼時候知道阮芸對他的想法?
在回去後,薄東英找到阮芸,詢問阮芸去見阮綰的事,兩人坐在客廳,面色都凝肅。
“姐夫,姐姐只是問我是否成家,我把實情告訴了她,她並沒有說什麼。”阮芸望着薄東英,目光帶着某種情緒。
薄東英沉聲,隨後就說了,“阮芸,這些年因爲照顧我,耽誤了你,我不知道該以什麼彌補,爲了表示我的彌補,我拿博達百分之十的股份送給你。”
阮芸皺了皺眉,目光怔怔的看着薄東英,嘴角噙着冷笑,“彌補?你爲什麼要彌補?我心甘情願照顧你的。”
薄東英突然怔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