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進來看看這兒滿不滿意,不滿意的話再弄。”
蘇惜芩輕笑着,這樣的怎麼可能還不滿意,現在這樣子已經很滿意了,她跟着他的步伐邁進去。
“哇,蘇蘇,這兒弄的好漂亮了。”
“我們以後要住這兒?”小奶包鵲躍的往各個房間跑,最後停在一間兒童房,望着海盜式的裝璜瞪大眼睛,“蘇蘇,這個房子是我的嗎?”
蘇惜芩正在她曾經住過的臥室裡,聽到小奶包的聲音,走了出來,邁進小奶包的房間,待看到房間裡的設置時,眼前一亮。
“這個房間你喜歡的話就是你住了。”
小傢伙一副老神在在的說:“還挺不錯,那我就住這間吧!”話落,小腿往門口邁去,對着搬行旅進來的隨從吩咐。
“我的旅行箱替我擱在這個房間。”
蘇惜芩站在屋子中間,四處打量着,白衍森將兩人的行旅箱擱在臥室,工人一翻張羅後,一切就緒,所有一切都弄好了,廚房裡,廚具全是新的,客廳的傢俱也都是新的,這裡完全就像一個新家。
望着這一切,蘇惜芩心頭再次涌起一陣情緒,她終於回到了這裡,只是她回到這兒了,媽媽還能回到這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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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惜芩的迴歸,恍如春風吹大地般,瞬間傳遍了這條巷子,因爲一夜之間,蘇惜芩的房間煥然一新,有些好奇的老人紛紛上門,都是想目睹一下十幾年不見的小元宵長成什麼樣子了,更疑慮她是不是發達了。
下午時分,蘇惜芩家的門口擠滿了人,蘇惜芩站在人羣中,對着年長者紛紛給予倒茶。
“想不到十幾年不見,小元宵出落的這麼標誌了。”
“就是啊,元宵長的真好。”
“元宵從小就是俊,長大了能差哪裡?”
聽着一翻讚賞,蘇惜芩只得應和着,其實當初這些人中,她並不太熟,甚至有些還歧視過她的人,但是她也沒怎麼計較在內,依舊笑臉相迎。
“元宵啊,你這些年去哪兒了?你媽媽爲了找你,可真是慘啊。”
聽着媽媽慘這事,蘇惜芩差不多已經有些承受能力了,很淡然的說:“我當時被人害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所以回不來。”
“我聽說是不是那個姓楊的?”有人伸長脖子問。
蘇惜芩點頭,有人頓時就接話了,“這真是惡有惡報,因爲做了惡事,所以才受到懲罰,所以人千萬別做傷天害理的事。”
“看來老古言語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元宵,聽說你結婚了?”有人又追問。
就在這時,從自己房間裡跑出來的小奶包直衝向蘇惜芩,來到蘇惜芩跟前,仰着香菇頭,眨着大眼糯糯的說:“蘇蘇,我渴。”
聲音頓時萌化了在場的所有人,所以有人就接話了,“元宵,這是你兒子,長的可真俊,跟你小時候還真是有幾分神似啊!”
蘇惜芩微微莞爾,隨即拿起自己喝過的茶杯遞給小奶包,小傢伙接過,咕嚕咕嚕喝了兩大口。
喝完水的小奶包聽到在說他,擡起頭,怔怔的盯着那個說話的人,“你們以前是不是常常欺負我媽媽?”
小奶包的話落,瞬間一片寂靜,緊接着衆人臉上露出訕然的表情。其實當初蘇惜芩和她媽媽在這條巷子確實是受過不少人的欺負,雖然十幾年了,但是這些自從蘇惜芩記起來後,一切瀝瀝在目。
小傢伙見沒人回答,小肉手搭在下巴上,“你們爲什麼不說話?”
那些曾經歧視過蘇惜芩的人站起身來,立即就說了:“我剛纔想着,家裡正還有事,我就不坐了,元宵我先走了。”
“我也得走了,得去學校接孫子了。”
不一會兒,圍觀的人走的都差不多了,只有一兩個沒怎麼接觸過蘇惜芩的人,依在蘇惜芩腿前的小奶包糯糯的說:“他們這是心虛了麼?”沒走的兩位則是開始叼叼的接話。
“我記的,那張某某最不待見你媽媽的。”
“可不是,成天都在說蘭嫵是個狐狸精。。”說到這兒時,嘴啐的人突然意識到說錯了,伸手捂住嘴,擡頭看向蘇惜芩,只見蘇惜芩也是看着她,訕然的笑。
“元宵,你別見怪,我一時心直口快。”
蘇惜芩嗡了嗡脣,這些事,她記憶中也是有的,於是她開口爲媽媽辯駁着:“我媽媽從來沒有做過一件對不住人的事,只是你們見她是個單親媽媽,歧視她,這對她太不公平了。”
“對,對,你媽媽本份,從來沒有做什麼對不住人的事,只是那些女人妒忌她的美貌罷了。”
“元宵,你也別計較,當時的大環境是看着單身母親,都用這種眼光。”
之後,兩人也是坐不住了,在準備離開之時,大門從外被推開,出現在門口的人,正是白衍森。他在推開門的那一刻,怔了一下,隨後面無波瀾的邁步進門,淡淡的問了一句:“來鄰居了?”
“嗯,你回來了。”蘇惜芩推着身邊的小奶包,隨後站起身來。
“元宵,這是你的丈夫?”坐着的鄰居見白衍森氣度不凡,好奇的打探。
白衍森倒是大大方方的朝着詢問之人頜首:“你好,我是元宵的丈夫。”
白衍森的一派從容,倒有幾分紳士之感,頓時給人一種高貴之感,所以其中一人又是感嘆着。
“元宵可真是有眼光,找了這麼一位英俊的丈夫,而且又有這麼一位可愛的孩子,真讓人羨慕,要是你媽媽還在,那豈不開心壞了。”
蘇惜芩滯了幾秒,媽媽一定還在的,於是看向白衍森,因爲白衍森下午去了一趟醫院,也不知道事情查的怎麼樣了。鄰居坐了一會後,便離開了,人一離開,蘇惜芩則是湊過去問。
“有什麼消息嗎?”
“醫院那邊現在必須要等,因爲年份太久了,所以還是需要一定的時間,彆着急,這兩天就能出來結果。”白衍森說着,伸手攬住她的有肩呷,往裡頭走。
小奶包拿着他的紙飛機在四處飛,玩了一會後,覺的乏味了,於是乎朝着推門朝門外走。
“蘇蘇,我到外邊玩飛機去了。”
“不要走遠啊,只有門口玩。”蘇惜芩叮囑着。
“好的,我就在門口玩。”
白衍森喝了一口茶後,看着蘇惜芩,“那個姓楊的醒來了,我們可以去追問她,只要從她口中得到蘇華音拐賣你的證據,可以將她繩之以法。”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