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還在氣惱的溫琳,耳裡傳來全是唐汐的心底話,不由的看向唐汐,她受不了,於是轉身出了病房門,走出房門,卻看到一位身穿白色大馬卦,帶着口罩的醫生站在門口,想進病房。
溫琳看着對方,心頭思襯,以前怎麼沒見過進來的醫生要帶口罩,今天爲什麼帶起口罩來了?
那個醫生要進去,門口的守衛伸手攔住:“請拉下口罩。”
對方頓了一下,隨後倒也合作,伸手隨即就拉下了口罩,看着那兩位守衛,說:“我今天有些感冒,怕傳染給病人,所以才帶口罩,而且現在可以了嗎?”
守衛並沒有因此而放鬆,伸手扯過對方胸口上的工作牌看了一眼,隨後又看向醫生,對照了一會,說:“進去吧!”
被放行的那位醫生重新戴上口罩,然後伸手擰開把鎖,推門進去。
看着人消失在門板上,溫琳也沒有在意的轉身就往她的住的那間房走去。
——————
病房裡,唐汐依舊跟着蘇惜芩在說話,也並未因爲進來的人而停住說話,更沒有轉身看進來何人,以爲是溫琳。
“麻煩讓我檢查一下。”
突然,一道聲音從頭頂響起,她擡起頭,看見是帶口罩的醫生,滯了一下,隨後點頭起身。
“好的。”
在那位醫生給蘇惜芩做檢查的時候,她站在一旁觀望着,望着她給蘇惜芩作翻眼皮,然後診脈,探溫,最後拿着類似聽筒的儀器擱在蘇惜芩的腦門上做着某種的探測。
十分鐘後,對方收起儀器,見對方收起儀器表,唐汐便問:“醫生,病人現在怎麼樣?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其實唐汐從薄庭川那裡得知,知道蘇惜芩現在正在做着治療,而且必須要跟她多說話,所以唐汐特意空出時間來,過來跟她多說些話,試圖能刺激她早點醒過來。
“現在還不清楚什麼時候能醒過來,今天上午做腦磁的時候,情況還算良好,現在就要家屬多跟她說話,用你們真誠的去感動她醒來。”
唐汐點了點頭,那醫生隨後又說:“但是也要適度讓病人安靜,一天說一三個小時足夠,早上我來的時候,不看見她的丈夫在一旁足足說了三個小時,下午才離開的,你現在又來說,可能會影響她的安寧。”
唐汐皺起眉頭,她從薄庭川那裡聽來是需要多跟蘇惜芩說話,但是沒有聽到說話時間也有限制,但見對方是醫生,所以也就沒有過多懷疑,而是應。
“好的,我明白。”
那人隨後點頭,下一秒朝門口走去,唐汐望見那人離開,再次回到蘇惜芩身邊,安靜的呆了一會,她就離開了病房。
離開的時候,並沒有看見溫琳,她而是轉問門口把守的守衛,問:“那位催眠師?”
“在她自己的房間。”其中一位守衛迴應她的話。
唐汐也就沒有搭理了,拿着包離開。
就在唐汐離開後,剛纔那位剛離開的醫生去而復返,把守的門衛再次伸手攔住,話還沒開口,那位人便說:“我剛纔來檢查的時候,把探測器掉在裡頭了,我現在進去取一下。”
把守的人聽了,倒是沒有要求對方解開口罩,而是放行對方進去。
————————————————————
白衍森下午依舊是回了公司處理公務,剛開完一個高層會議,手機響了,他從抽屜裡掏出手機,看着屏幕上頭的號,頓時按下去,接聽。
“白總,我查到當年夫人失蹤前遇到過的那個女人,但是對方現在處在病危中。”
白衍森那道濃眉緊皺,沒有溫度的話響起:“什麼病?”
“心臟病。”
他的眸色突然微眯,冷若冰霜的說:“不管什麼代價,我都要那個人活着下來。”
“是,我現在去安排,一定讓那人活着生下來。”
白衍森掐掉電話,爲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病了?想到這兒,他再次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
“最近蘇華音有什麼情況?”
“必須密切注意她的一舉一動,如果能電話監視最好。”
白衍森在結束通話後,起身離開大班椅,然後朝着門口走去,不知道爲什麼,剛纔眼皮突然跳了幾下,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於是也坐不住了。
在去醫院的路上,他接到薄東英的電話,依舊是針對蘇惜芩的情況而展開,問了蘇惜芩的情況後,薄東英則是問到了他調查蘇華音幫兇的事,白衍森如實迴應他,薄東英隨後說。
“我明天過去Y市一趟。”
白衍森想着薄東英過去也行,因爲那個人現在命在旦夕,如果薄東英能從她嘴裡套出一些可用的信息,那也不枉費他花的那些心思。
“去Y市,務必注意些安全。”
“蘇蘇的事,你不用擔心,一切有我。”
掛完薄東英的電話後,他將手機丟回儲物櫃裡,只是過了幾秒後,手機的鈴聲再次奏響,他拿起手機,看着上頭的號是白家大宅打過來的。
————————————
那位去而復返的醫生其實並非同一個人,第一個人也並非是醫生,而是進來打探消息的,第二次來的人是傅寧靜,她派第一個人前來放了個煙霧彈。
因爲第一個人露了臉,所以第二次再返回的時候,便無需再露臉了,傅寧靜正是鑽了這個間隙,順利的進入了蘇惜芩的病房。
她來到蘇惜芩的牀前,看着雙眸緊閉的蘇惜芩,口罩之下的臉露出陰笑,她停在蘇惜芩牀前邊。
“蘇惜芩,想不到你會有今天,真是大快人心了。”
面對她的是無聲無息的蘇惜芩,她隨後摘下口罩,居高臨下的睥睨着蘇惜芩的臉,“蘇惜芩,你儘量睡吧,永遠也不要醒來,因爲你就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你的出現是多餘的,你知道嗎?當年我搶你的東西,你沒有辦法奪回去,就註定了你這輩子永遠贏不了我,縱使現在白衍森喜歡你又怎麼樣?你還不是照樣躺在牀上,使不出任何的力氣來向我證明,你會贏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