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的事情就已經有人負責了,從陳姨那裡出來後陳洺牽着我回到了家裡。
不多大會就有人送來了午餐,坐在客廳裡有一口沒一口的更多時候都在偷偷的打量陳洺。
一個月不見他似乎瘦了點,又似乎更加白了點。
半天我開口問道:“我們什麼時候離開這裡?”
正在吃飯的陳洺聞言看向了我,放下手中筷子擦了下嘴後道:“你不喜歡這裡?”
點了點頭,我毫不掩飾的開口:“那麼漂亮的地方不可能不喜歡,只不過..發生了些讓人覺得傷感的事情後就希望可以儘快的離開了。”
陳洺想了會:“休整兩天就繼續上路。”
終於聽到相對確切的可以離開的話,心情頓時大好。
見我滿臉的笑意,陳洺眼神掃了下幾乎沒動過的飯:“吃完它。”
心情好,胃口自然好,一頓飯下來我幾乎託着肚子,坐都坐不下去。
陳洺要去陳姨那邊,乾脆我就跟着他出來遛彎,消消食。
挽着陳洺的胳膊,下了樓,我們倆低聲的聊天,少有的好氣氛。
可還沒等我們跑到陳姨那邊,遠遠的就看到陳緣帶着光頭朝着我們這邊急衝衝的趕了過來。
還沒等她靠近,我就自覺的鬆開了挽着陳洺的手,站到了一旁。
陳緣滿臉焦急的走過來,順手就將一張寫了字的白紙遞給了陳洺,隨即開口:“大概十分鐘前,不知道什麼人放在我樓下的樓梯口處的。”
陳洺接過那張紙,沒多說什麼就低頭看上面寫的字。
我也湊過去了腦袋。
白紙上面只有零星的幾句話,簡單說起來就是,希望跟我們在場所有的人做一個考驗智商的遊戲,在這兩大片的樹林中,以及花叢中,有一個地方藏有一個對於我們來說十分重要的信息,只要我們能在四十八小時內找到那個地方...或者找到寫這封信的本人,那麼那個信息將會無條件的給予我們。
這明顯是一封帶着惡作劇趣味的信。
寫這封信的人不然就是耍我們玩,不然就是...隱藏在我們中的什麼人。
雖然不知道寫這封信的意義在哪,但是明擺着的陳緣已經完全被這封信個給吸引了注意。
她現在滿心的只想找到自己的父親,那麼這個信中的消息如果不是開玩笑那麼有可能和她失蹤的父親有關,這個誘惑確實挺大的。也難怪她會對着這封信露出那樣的神情。
陳洺反覆看了那幾句話後,將白紙還給了陳緣,想了會後抿嘴道:“去查查半個小時內曾經靠近你房子的人。”
陳緣搖頭:“沒法查,今天陰天,剛剛那羣澆水的都從屋子前經過,加上巡邏的士兵,人來人往的上哪查?”
聞言我回頭掃了眼周圍安裝在高處的監控,對着陳緣問道:“不然調監控看一下?”
陳緣仍舊搖頭:“早上監控就已經出現的故障,沒辦法使用了。”
光頭撓了撓腦袋道:“陳少爺,那個神秘人既然能提前將監控都給弄壞了,是不是就說明,他信裡說的這些話並不是空穴來風?”
陳洺看了光頭兩眼,隨即抓過一旁的我準備繞過去他們倆:“我沒有興趣知道這些。”
陳緣一把抓住了陳洺的胳膊:“就算是幫幫我,你難道連我的事情都不準備過問了?”
陳洺停下了步子,沒有回頭:“這只是在浪費時間,與其花四十八小時去找那些沒用的東西,倒不如趕緊整收出發的裝備。”
陳緣仍舊沒有撒手:“你幫我找一天,如果沒有找到,那麼就絕對不會再麻煩你。”
我注意到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陳洺的眉頭微微擰了擰,但是很快就鬆開。
良久才微微點頭:“好,二十四小時。”
接下來去陳姨那裡的時候,陳姨和陳洺的談話第一次沒有揹着我,但是我也無心去聽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麼,一直靠在椅子上出神。
爲什麼...陳洺會那麼輕易的對陳緣妥協?
好吧...我又開始小女人心性了。
再次回過神的時候,就看到陳姨看着手中的一張照片,笑的滿臉和善:“瞧瞧這小不點,肉嘟嘟的跟鎖天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似得。”
陳洺的臉色也掛着點點的笑意。
摸了摸手中的照片,陳姨微微收起笑容看向陳洺:“知道那女人什麼來頭麼?有了孩子她在鎖天心中的地位指定非同一般,一定徹徹底底的查清她的身份。”
陳洺道:“普通人,沒什麼背景,小學教師,那邊早就已經查清楚。”
點了點頭,陳姨的目光又移到了照片上,滿臉止不住的疼愛:“哎呦小心肝,我這老骨頭估計是沒機會再抱抱他了。”話說完,陳姨眼一掃看到了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我,立即笑開了對我擺手:“丫頭,快過來瞧瞧。”
早就有些對那張照片好奇,這會聞言立即就起身走了過去。
陳姨將照片舉給我看,照片中是一位一身黑色制服,神色嚴肅,長相帥氣的男人,懷中抱了一個穿着開襠褲的小奶娃娃。
小娃娃長得相當的可愛。
在拍照的時候眼巴巴的看着鏡頭,或者說是看着拍照的那個人,神色中跟抱着他的那個男人有幾分相似,如果沒錯的話這應該是父子倆。
盯着瞧了會,我對着陳姨道:“這個人就是鎖天吧?”
陳姨先是一愣,似乎沒想到我會知道這個人的名字,但是轉念想到她總是有意無意的提起這個人,也就明白我是怎麼知道的了,笑了下,陳姨小心翼翼的收回照片開口:“是啊,他就是鎖天,時間多快,連他都有孩子了。”
說完陳姨又瞄了眼我的肚子對陳洺開口:“你鎖天哥現在應該在武漢吧?”
陳洺點頭:“恩。”
“挺好,那兒大,也算安生,鎖天能壓住那裡人五人六的不開眼的東西,回頭...有機會你帶着默默也去那邊住下吧,讓默默也趕緊懷上,你倆都有孩子了,陳姨這輩子也就圓滿了。”
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陳洺眼神快速的掃過我,頓了足足半分鐘纔開口:“如果沒什麼事,您就休息吧。”
陳姨樂呵呵的一笑:“成,你倆小年輕該幹啥幹啥去,我老了...不扯着你們孩子在這聽我絮叨。”
從陳姨家離開,陳緣就已經帶人等在了外面,陳洺率先走上前,我慢吞吞的跟在後面,剛剛被陳姨弄出來的一點點小甜蜜這會也煙消雲散。
陳洺指着不遠處的花田對他們開口:“你們先把那裡以及河邊找找,明天一早我和你們一起進樹林裡。”
陳緣有些猶豫:“現在不和我們一起?”
盯着陳緣看了兩眼,陳洺淡淡開口:“我需要休息。”
回去屋子裡後,陳洺洗了個澡出來剛擦乾頭髮就歪在牀邊不動了。
本以爲他是睡着,剛準備過去喊他躺好,卻在剛靠近他的時候被一把抓住的手,接着一陣天旋地轉就被陳洺壓在了身下。
反應過來後,我紅着臉推了推他:“幹什麼啊你,不是要休息了麼?”
陳洺的呼吸壓的很輕:“你覺得我要幹什麼?”
我的臉估計都紅成了西紅柿:“我...我哪...哪知道。”
陳洺的手緩緩順着腰開始往下滑:“一會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我和陳洺一起出的屋子。
大白和夏夏跟其他的人一起等在外面,看我到後大白邪惡的湊過來笑道:“今兒瞅着,臉蛋紅撲撲,發生啥了?”
白了她一眼,沒有接話。
其實早就已經開始不好意思。
許久沒看到的徐一文站在人羣的最後面,見我出來他盯着我看了半天。
這些天我沒少回想因爲重傷醒過來的那段時間,徐一文幾乎無微不至的呵護和照顧。
他相比較陳洺,實在不是個實力強大的人,卻也爲了我不知道多少次冒險去找兩口果腹的食物。
有些已經發生的事情,既然已經沒辦法再改變,還因爲那些事情去傷害在身邊的人,說起來也夠愚蠢的。
掙扎了好一會,終於在陳洺和陳緣走在最前面,準備穿過花園區先去最前面那一大片的樹林查看的時候,我湊到徐一文的身邊。
似乎知道我有話要說,徐一文看着我沒有出聲。
想了半天,我儘可能輕鬆的開口:“再過兩天就能離開了,很快你就能見到琪琪,開心麼?”
徐一文仍舊看着我:“開心。”
咧嘴笑了下,不知道該繼續說些什麼,我撓了撓腦袋:“咱們還是朋友吧?”
徐一文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耐人尋味的光芒,接着笑了出來:“只要你想,那一直都會是。”
點了點頭,我拍了拍胸脯:“所有的事情都過去了!今天又是新的一天,你不是昨天的徐一文,我也只是今天的何默!!”
徐一文半天也學着我的動作拍了拍胸口:“你不是昨天的何默,我也只是今天的徐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