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息屏中,韓真看到了幕德貴進入關押那陳思思的房間並把她帶出去的過程。
在打開門時,她迅速調整了自己的坐姿、恢復了臉上的表情,完成了從驚恐到從容的轉變,又變成了照片、錄像中的那個知性女主持人了。這一切都在一瞬間的時間完成,讓韓真都不由的感慨她的速度。
在幕德貴進入後,跟着的人給她帶上了手銬,而她那張小嘴就開始了噼裡啪啦的發問,在得不到任何答覆時就開始了抗議。就這麼短短的時間,她竟然可以說上十幾句不重複的經典抗議語句,比機槍的速度還快。
韓真很不喜歡這種嘰嘰喳喳的女人,覺得特煩,又覺得她太假,整天的抗議來抗議去的,好像她就能代表整個人類似的。怎麼就認不清形勢呢,這裡是什麼地方,哪裡輪得到你在這大呼小叫的,韓真有些不太想去見這個女人了,又想了想,既然來了,那就見識見識,著名的快嘴主持人啊,很難得的!
“陳小姐,你不請自入的到我的基地中來,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韓真在二號室中的大桌子前坐下,對面就是帶着手銬的陳思思。
“你,你是韓真?”陳思思的眼睛瞪的老大,韓真的眼神極好,離了三米遠、隔着她的眼鏡都能看到她瞳孔張大了一倍。
“對,我就是。”
得到肯定的答覆後,陳思思不愧是記者兼主持人,很快就從驚訝中回過神,“沒想到你這麼的年輕,我以前還以爲你是個老頭子呢!”
“韓學者,”陳思思把手腕上的手銬亮出來,不滿的說道:“請你把這手銬打開好嗎?我不是囚犯,這也不是你該有的待客之道啊!”擔驚受怕了半天,陳思思的不滿達到了極限,但她還是強忍住發火的衝動。
“一,你不是我的客人,我從來都沒有邀請過你來做客,二,從你不告而入到我的基地並被抓住,那就是囚犯!既然是囚犯,就該有囚犯的待遇。”韓真看着她的說道。
“你!”陳思思氣的臉發紅,她沒有想到這個所謂的農業學家竟然這麼的不客氣,氣極了的她竟然笑了起來,譏諷的說道:“你該不是認爲我是來刺殺你的吧?沒想到著名的農業學者,堂堂的蘭州軍區第九科科長,竟然會這樣的膽小,是不是暗殺多了讓你見到什麼人都以爲是殺手呢?看看你的身後,就是和我這麼一個弱女子見面,給我帶上了手銬還不放心,還要帶上二十名機甲士,真是太滑稽了,你不會真的害怕到這種地步吧?”
韓真對她的冷嘲熱諷與激將已經厭惡了,這裡是什麼地方她好像真的一點覺悟都沒有,韓真臉上沒有任何的顯露,“陳小姐,不要在這些無關痛癢的地方故意的浪費時間了!我問你,你不知道這個基地是不能隨便進來的嗎?”
“知道啊,你們基地外面寫了牌子的,我看到了。”陳思思很爽快的就回答了。
“那你還敢進來?”
“我是新聞工作者,有新聞採訪的權利的,”陳思思理直氣壯,“我來這裡就是想要你接受我們《新聞週刊》的採訪,人民有權利瞭解研發廣寒稻的農業學者到底是怎樣一個人,這也是增加我國民衆自信心的一個好機會。也是韓學者回報大衆的義務,請予以配合。”
“那我應該怎麼配合?”
“首先,就是要把這手銬解開,再是把我的東西還給我並要這個粗魯的傢伙向我道歉,”陳思思趾高氣昂的指了下幕德貴,那口氣就像是在說一個端茶倒水的馬仔。幕德貴沒有穿軍裝,工作性質讓他常年穿的都是刑訊用的特殊着裝,要是陳思思知道這個人是軍中的大校,還頂着殺人魔王名頭的話,也許就不會這麼大大咧咧的了。
“對於您,我在這裡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你是基地的負責人,怎麼也要記上個失職之錯吧,我要求補償,這個補償嘛,先是現在對你進行一次採訪,明天再到我週刊的行政大樓進行一次現場直播的專訪,那就兩清了,才能保證我不會亂說話!”
陳思思沾沾自喜,以前是找不到韓真,現在終於讓我逮着了,大帽子一扣,不怕你不就範,我們記者可是無冕之王,要是敢得罪我,小心我把你寫臭!這次的冒險也算值得了,能見到正主還能夠敲上一記,也不枉自己喬裝打扮一回。陳思思面有得色的把手腕上的手銬晃了晃,示意着韓真趕快去解開。
韓真真的有些無語了,是該說她愚蠢呢還是說她信心太足呢,這種人最討厭了,張口閉口就是人權、民主的,一副爲人民大衆謀福利的聖人樣,但本質上卻是用這些藉口來牟取私利,讓自己成爲凌駕民衆之上的存在,典型的政客嘴臉,僞君子還不如真小人呢!這女人想用這話糊弄些普通人還可以,竟然糊弄到我頭上來了,就這麼有信心嗎?真是不知死活啊!
韓真沒有和她繼續談下去的必要了,站了起來說道:“陳思思小姐,我現在以第九科科長的身份宣佈,你犯下了盜竊國家機密罪,冒充現役軍人罪,威脅軍人罪,恩,對了,還有侮辱軍服罪,瞧你把這衣服都穿成什麼樣子呢,你以爲是制服誘惑啊!現在宣判,數罪併罰,死刑!”
“你,你,韓真,你是個瘋子!你這是在犯法!你沒有權利這樣對我,我的父親是陳東耀,他可是輝耀集團的董事長,他可以給你很多錢,我不要死啊,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在韓真要走到門口時,被驚呆了的陳思思終於醒過來,知道了韓真不是在開玩笑,開始是謾罵,再是威脅,最後就是祈求了。
韓真回過頭看了看她,“陳小姐,你一定要清楚一件事,”陳思思趕緊的點頭,以爲韓真要放過她呢,“在這個基地,我有權做任何事,我的任何決定都是不容更改的命令;在這個基地,我,就是法!”
不理會被兩人架着出去、癱軟哭鬧着的陳思思,韓真對範運傑說道“你,讓朱繼民立刻帶人去把她買到軍服、軍牌和准入證件的那個黑店給抄了,抓到的人立刻送到這來,一定要把他們身後的人都挖出來!膽子還真夠大的,這種生意也敢做,我讓他有錢賺沒命花!”。雖然陳思思在警戒線第一道關卡就被抓住了,但她的證件卻和真的做的很像,這是不好的苗頭,一定要切斷。
韓真又對幕德貴說道:“讓這個白癡女享受完一全套的服務後再清理掉!”
“明白!科長,”剛纔可是差點把幕德貴氣死了,像陳思思這樣進來後什麼刑都沒受的人,是極爲少見的,錄口供是自己親自來錄的,就是怕下面的人動手動腳,當時她老實的要命,問什麼說什麼,怎麼一轉眼就到處的亂咬?一定要讓她知道,正常的待遇是什麼樣子的!
“對了,今天的那四個日非人處理了沒有?”韓真活動了下脖子,發出啪啪的聲音。
“還沒有,也沒動大刑,我想着您今天估計要過來,就都留着呢!”幕德貴爲自己的先見之明很是得意。並如他期望的一樣,又得到了韓真的誇獎。
“運傑,你去把我家廁所的‘瘋狗’‘瘋牛’拿來,用它們砍起這些雜碎們的腦袋來是特別的解氣。”能不在外人面前用神木就一定不用,反正指使人去取東西也很方便;再說了,‘瘋狗’‘瘋牛’就是那兩把丟在廁所的日本刀,還不配放進神木中。
和幕德貴一同向關押地走去,兩人開始了聊家常。
“你是不是覺得這段時間摸進來的人變少了點?比如今天,一共才八個人。”
“是的,科長,越來越少了。”
“那你們不是這些天都沒有怎麼的過癮?”
“是的,科長,粥少僧多,不夠分啊,技術都有些退步了!”
“不要急,要不了多久就會多起來的,我就怕到時候你們忙不過來!”
“絕對不會的,科長,我們刑訊室接受能力很強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