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信嗎?”
陳江他們知道情況後,詢問陸川的意見。
“我個人認爲是可信的。”
這是陸川的意見。
雖然剛剛在學院的過程當中,孩子說的比較智力破碎,而且有的信息前後是矛盾的。
比如孩子說奶奶先打的爺爺,但是後來又是爺爺打的奶奶,到底是誰先動的手,從孩子的敘述當中是沒有辦法做出準確判斷的。
用孩子的原話說,反正他最後看到爺爺把奶奶打倒在了地上,而且一直在打奶奶,他心疼奶奶就撲了過去,爺爺把他推到旁邊繼續打他奶奶。
但是有一點,孩子說的是比較完善的。
就是以張寶海讓孩子在房間裡面把門反鎖,然後從出租房裡的小窗戶爬出去這一個細節。
張小曼等人到案發現場,是以破壞門鎖的方式進入房間的路川,等人到現場的時候發現這個門外邊鎖了一道鎖,而裡邊有暗鎖鎖住,同時出租房唯一的一扇小窗戶也以落鎖的方式關閉着,也就是說整個房間是密閉的。
根據法醫那邊對陳雅菊屍體的檢驗成況來看,造成陳雅菊死亡的主要原因是鈍器打擊主要應該是拳頭打擊造成的內臟出血,然後導致的死亡。
從死亡原因的方面來看,孩子所說的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這僅僅是一個方面,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就是孩子關於密室形成的一個解釋。
“殺人空間是一個秘密空間,那個窗戶確實沒有成人攀爬的痕跡,而且也不允許成人攀爬通過,但是如果是孩子的話,因爲體重比較輕,體格也比較小,通過那個窗戶的話,留下的痕跡肯定是比較輕,經過半年時間之後確實有可能痕跡全部消失,我們在檢查的時候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孩子肯定不知道什麼是密閉空間,所以他說這些話如果是謊話的話真是太不可能了,他不可能編出這麼一個巧合的理由出來。
而且按照孩子所說,他和爺爺離開出租屋之後就直接返回了老家,之後再也沒有回來過,也沒有聯繫過奶奶。
“我也同意陸局的觀點,孩子說的話就算不完全但是或說謊的可能性我個人覺得並不大,而且整個過程和我們現在已知的一些情況和法醫鑑定的結果和現場勘查出來的一些蛛絲馬跡都是相吻合的,從這一方面來說,孩子的證詞是有相關的關聯證據可以證明的。”
未成年人的證詞並不能夠單獨成爲定罪證據,需要有其他強有力的證據作爲佐證,而從現在來看,法醫的結果還有現場勘查的情況都和孩子相處的比較吻合。
而另一方面張寶海也有着殺人動機,所以接下來主要就是要突破張寶海。
審訊室裡。
“張寶海,說說吧,去年的十一月2日上午,你在幹什麼?”
這一次,王兆凱負責預審。
是的,現在對於張寶海已經是進行的審訊,而並不是普通意義上的詢問。
警方現在已經對張保海發出了傳訊和逮捕令。
而此刻,張寶海已經不再如往常那樣,對於陳雅菊的死似乎漠不關心。
但是他還是什麼都不說。 王兆凱接着說道:“張寶海你不要覺得你不說我們就沒有辦法知道事實的真相。”
“11月2日上午,你和陳雅菊之間發生了衝突,然後你們兩個毆打在一起,你用拳頭打死了陳雅菊之後你讓你的孫子在房間裡面把門反鎖,然後從小窗口離開之後,你再把門從外面鎖上,造成了一個密室殺人的假象!”
“你以爲這些事情我們都不知道嗎?”
“說說吧,那天你們兩個爲什麼打架?”
聽到王兆凱把當時的事情全部都敘述了出來,張寶凱從一開始有些震驚之後整個身體癱軟在審訊椅子上,然後情緒又逐漸激動起來。
“欺人太甚!那個賤人欺人太甚!”
張寶海還是撂了。
實際上根據張伯海所說,他和陳雅菊之間的矛盾,由來已久,在還沒有來到海州市的時候,兩個人就經常打架。
“他在村裡的時候就瞧不上我,說我賺不到錢,家裡窮日子過得不好,跟我們村的王老二一直勾勾搭搭,村裡人對我們兩個指指點點,我都忍了好幾年了,但是兩個人也只是勾勾搭搭,並沒有什麼太多的進展,我想想也就忍了,爲了這個家爲了小曼爲了孩子,我還有個孫子日子,能過就過下去吧。”
張寶海頓了頓,要了根菸,繼續說道:“我閨女也知道她媽那個德性,知道村裡面的人對我們家風言風語,所以當時一年多前吧,就讓我們兩個來城裡來,我們就跟他們一起住在一起,這樣的話還能幫他們帶帶孩子,我想這樣也挺好,村裡邊知道我們家的事兒太多了,所以我就想來到城裡躲一躲風頭也是好的。”
“誰成想……”
張寶海嘆了一口氣。
“丟人啊!”
“說不出口啊!”
原來當時張寶海和陳雅菊兩個人從農村老家來到海州市,一開始的一段時間還是比較好的,陳雅菊也比較消停,但是後來見識的多了,在城裡待的時間長了,慢慢的陳雅菊就開始變了。
“家裡原來有點存款,全都讓他買化妝品了,一天打扮的跟個妖精一樣,比我姑娘還年輕。”
張寶海嘆了一口氣:“有一次……有一次我去接孩子回來的稍微早了一點,結果在客廳裡邊看到他跟我女婿兩個坐在沙發上……”
張寶海沒有說下去。
他又嘆了一口氣:“後來我閨女也發現這個事兒了,沒辦法,我就跟陳雅菊兩個人搬出來了,小曼給我們租了一個房子,我們就住在那個地下室,反正離學校也近。”
結果他們搬到出租屋之後,陳雅菊沒有了張小曼的束縛,似乎更加肆無忌憚了,每天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跟周圍的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他和一個叫王華的人總是勾勾搭搭,還有另外兩個人好像是打麻將認識的,但是我也不是特別清楚,我偷摸跟過兩回,她跟其中的一個上過牀。”
張寶海說的時候,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