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爲火力最強勁的裝甲戰車,即使失去了最強大的激光炮,也依舊是戰場上最醒目,受到攻擊最多的一個。堅實的護架上滿是能量武器高溫接觸後留下的斑點,暫時只有小型戰炮的襲擊者還沒有辦法打破護甲的防禦,只能無奈的承受着四挺重機槍暴烈的掃射。
一見到戰車內不,呂文生帶的人就接替了戰鬥位置,而副駕駛被趕到駕駛員的位子上負責戰車的移動。倒黴的戰車正駕駛員,此刻正躺倒在車廂內,接受着警衛員於海的包紮。剛纔的炸膛意外,讓他受了不輕的傷勢。
“全體猛烈掃射一輪,跟我撤!機械人戰隊,負責斷後!”田鎮宇大喊一聲,率先探出身子,向敵人瘋狂掃射着。其他戰士也半貓着腰,配合着排長的行動。頓時,震耳欲聾的槍聲就從防線上響起。
地球人的突然發力,顯然讓對手措手不及,不少士兵被鋪天蓋地而來的彈雨擊中,瞬間就被打成馬蜂窩,載倒在地上。襲擊者們的攻擊氣勢也爲之一瀉,不得不紛紛藏到廢墟後面,躲避這輪恐怖的襲擊。
“走……交替撤退……”田鎮宇馬上抓住機會,指揮部下趕往新的防線。而剩下來的五個機械人則冒着炮火,持續不斷的開火着,掩護部隊轉移。
“兩架機槍清掃退路上的敵人,其餘的掩護戰友,給我打!”呂文生邊指揮着部下,邊和另一個沒能捱上機槍手位置的士兵,將槍口探出戰車上部的頂蓬,協助隊友的攻擊。裝甲戰車也開始緩緩加速移動,爲部隊的撤退開闢通道。
襲擊者們的指揮官顯然臨時應變能力不足,當他意識到對面的這一小羣外星侵略者想要逃跑時,已經來不及做出及時的反應了!進攻右側的戰士,在此前的戰鬥中傷亡慘重,手裡的兵器也不足以對抗堅固兇悍的裝甲戰車。在開始衝起來的戰車面前,他們匆忙間組織起來的防線,瞬間就被衝破。除了少部分見機早逃走以外,大部分全都倒在密集的彈雨之下。
“快……快……”田鎮宇不停的示意部下跟着戰車前進的方向突圍,四周的敵人已經從猛烈的攻擊中醒悟過來,開始了不要命的瘋狂衝擊。剛纔又有兩具機械人被打爆,只剩下三具的力量並不能支持多少的時間。
“打,把所有彈藥都砸出去!”呂文生同樣在車廂內吼叫着,乾裂的喉嚨讓他的聲音都有些嘶啞低沉。清除了後部的威脅,他終於能調集起所有的力量,專心對付其他方向圍過來的敵人。
“噗”一蓬鮮血濺在呂文生的臉上,他身邊負責機槍的士兵不幸被擊中頭部位置,整個腦袋都被炸掉了一半。呂文生顧不上悲傷,馬上自動填補了空缺的位置,將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到源源不斷出現的敵人身上。
“瘟神,別磨蹭,趕緊開始撤退!”田鎮宇見所有的士兵都安全轉移到了大樓內部,連忙向着戰車大聲喊着。在他的意圖中,裝甲戰車的位置是大樓底層那片巨大的缺口處,靠着堅固的裝甲,那裡可以組成一個臨時的戰鬥堡壘。
“知道了,你們先進去!我再擋會!有這車在,放心吧,不會有問題的!”呂文生頭也不回的繼續射擊着,裝甲戰車離預定的位置不算遠,四十來米的位置,一個啓動就到了!他現在要盡力的爲後面部隊構築防線爭取時間,把敵人拖住。
看到目標全部逃進了大樓,襲擊者們更加焦急了起來。作爲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他們明白這些殘破的大樓,實際上是多麼的牢固。沒有強力攻擊武器的他們,想要打下那裡,付出的代價將會比現在還要大上許多。他們的攻擊更加凌厲了起來,幾門戰炮幾乎是醫科不停的發射着彈藥。一聲賽過一聲的爆炸,在裝甲車的周圍連續不斷的響起。就算底盤穩固的戰車,也在此起彼伏的衝擊力影響下,開始劇烈晃動起來。一些飽受攻擊,承受能力已經到達極限的護板開始出現向內的巨大凹坑,隨時都有爆裂的可能。
“嗒嗒嗒”連續兩聲脆響,預示着大半的攻擊火力,因爲彈藥耗盡而報廢了!呂文生仔細觀察了一下戰場上的情況,連忙衝着駕駛室大喊:“轉向,全速後退,撤……”
裝甲戰車哼哼唧唧的將方向掉轉過來,開始提速向着目標缺口駛去。
“噗”一股夾雜着焦臭味道的白煙突然從車頭的位置冒了出來,很快蔓延到整個車廂,正快速後退的戰車,才前進了十來米的距離就停了下來。
“咳咳……怎麼回事?車怎麼不走?”呂文生被嗆的咳嗽不止,詫異的叫道。
“中士,車出毛病了!咳咳……可能是發動機被打壞了!咳咳……走不了了!”副駕駛員狼狽的從駕駛室竄出來,一邊咳嗽,一邊解釋着。
“媽的!瞧這張臭嘴!”呂文生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嘴巴,他自己都有些恨起自己這身黴運了,總是在關鍵的時候出妖蛾子!
“都給我下車,到大樓裡去!”呂文生神情嚴肅的緊握着機槍扳機,對着車廂內的部下命令道。
“班長,我來掩護,你們快走!”一個左手已經耷拉在身體一側的士兵,主動上前爭搶着機槍道。
“滾你媽的,老子還沒死呢!都給我滾!這是命令!”呂文生一把推開傷員,怒目圓睜的大吼着。在這一刻他不單是個英勇的軍人,更是一個要對所有人負責的長官,大哥。
“還不快滾!你們敢違背軍規?”呂文生見部下們都站在那不動,氣得狠狠的揣了呆立着部下一腳,語氣更加嚴厲了幾分。
“班長……保重!”戰士們知道,自己是爭不下負責掩護的這份任務了。只能攙扶着其受傷的隊員,一個個乖乖的躍下戰車。
“媽的,希望老子以後不會再這麼倒黴!”呂文生自嘲的笑了笑,繼續操作機槍向着蜂擁而來的敵人攻擊着。
孤獨的機槍轟鳴聲,在戰場上是那麼的清晰可辯,那麼的嘹亮,震人心肺!
嘰裡呱啦的古怪喊聲從戰場上響起,一個個襲擊者都紛紛從隱藏的地方縣出身形,向着戰車的方面涌了過去。他們也知道,現在是最好的攻擊時刻。只要能摧毀了這臺要許多兄弟命的鋼鐵堡壘,勝利就指日可待了!
“一羣狗屎……當老子的機槍是吃乾飯的?來吧,來吧!越多越好!”呂文生舔了舔乾裂的嘴脣,嘴角浮現着森森冷笑。他沒有立刻開火,而是耐心的等待着。重型槍械最不害怕的就是人多,讓這羣傻子知道什麼纔是金屬風暴。
“掩護他們撤退,打……”田鎮宇焦急的看着陷在半路上的戰車,三十米的距離不算遠,一衝即到。但要在炮火紛飛的戰場上跑過這段距離,卻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陷在他只能寄託自己一方的攻擊能夠壓制對手的進攻,給路上的戰友多提供一些幫助。
所有已經躲到大樓裡的戰士,都尋找到各自的戰鬥崗位,開始爲撤回的戰友進行火力掩護。於此同時,沉寂了片刻的裝甲戰車上,再次響起了那熟悉的轟鳴聲。已經進攻到戰車附近的襲擊者們,象麥子一樣一倒一大片。頓時整個嚴密的攻擊陣容都亂了起來,所有人都在到處亂竄尋找着隱蔽地點,躲避這突如其來的恐怖阻擊。
“打……繼續打……”田鎮宇邊指揮着戰鬥,邊注意着戰車的方向。心裡默默祈禱着還留在那的呂文生,能夠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撤退回來。
猛烈的機槍聲,突然從戰場上消失了!無論是敵人還是護國軍一方都沒有反應過來,全都愣了一下。剛纔還殺聲震天的戰場,奇異的出現了一片聲音的空白。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望向戰車的方向。
呂文生艱難的靠在車廂壁上,腰部以下已是一片血肉模糊。剛纔戰鬥時,裝甲護板終於承受不住連續的打擊,發生了一些爆裂,包括了他所所處的戰鬥崗位。這使他的下部肢體嚴重受傷,失去了行動能力。而重機槍也在這時候耗盡了所有的彈藥!呂文生從沒有感到自己這麼疲累過,好象全身的力氣都隨着前面的戰鬥耗盡了,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這時候他真想抽上一口煙,舒坦一下,可惜摸遍了所有的口袋才意思到,自己早就斷糧好久了!
“真想美美的抽上一口啊!”呂文生嘆了口氣,艱難的摸索着,他記得在車廂的某個角落,好象還堆放着一箱手雷。從戰車的缺口處,他已經能清晰的看到襲擊者們頭上那噁心的第三隻眼。
“老田……下輩子再叫我“瘟神”……老子跟你沒……完……”呂文生摸到手雷,臉上露出安心的笑容。他用盡所有的力氣,衝着大樓的方向竭力吼叫着。
“兄弟……走好!”田鎮宇咬牙重重的一拳砸在牆壁上,絲毫不理會手上流下的鮮血。就在不遠處,一團絢爛的火焰從戰車裡綻放開。肆虐的恐怖能量不但帶走了附近大批的敵人,也帶走了鋼鐵戰車和一個不屈的戰魂。
“給我狠狠的打……”田鎮宇兩眼通紅的看着出現在視線裡敵人,率先扣動了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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