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澤!楚澤!”如同幻境一般的地方,有着聲音飄蕩迴旋。
“譁!”如同水波盪漾,楚澤便是倏地出現在這空間之中。
“楚澤!楚澤!”呼喚之聲不斷,楚澤驚疑地環顧四方,未曾發現任何一絲異樣。
“誰?究竟是誰?”
而後雲霧飄渺之間,光影變換之間,一道虛幻的人影便是緩緩浮現而出。
楚澤順着異動地方向忘了去,那是意味老者,身子有些佝僂了,眉頭之下便是諸多褶皺,幾乎沒了眸子一般。
“呵呵!總算是到了這個時候了!”
“這個時候?”楚澤有些不明白了,這老者與自己素未謀面,怎麼如今卻是說出這般奇怪的話,弄得他有些不知所措。
老者只是自顧自地點了點頭,而後緩緩邁動蹣跚的步伐,走近了,楚澤方纔瞧清楚老者的模樣,面容蒼白無力,仿若行將就木一般,臉上頓時流露出了驚疑的神色。
“你不必驚訝,我本就是已死之人!這般模樣也是過了千年!”老者淡淡說道,彷彿在說着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可這般古井無波的言辭卻在楚澤的心中掀起了軒然大波,“已死之人?難不成,我也是已經死了!”楚澤驚呼出聲,他急地,自己強行控制着聚靈石內的靈魂意識,攻擊那魔鼠,最終也是難以支撐,而後便是昏厥了過去,如今聽這老者所言,難不成自己已是身死了,不然,自己怎麼可能見得到他呢!
“呵呵,放心,你可還沒死!”老者笑了笑,那千年不曾展露笑顏的蒼老面龐,在此刻竟是生髮出了不一般的模樣。
“我沒死?”楚澤有些不明就裡了,“難不成,這裡,是幻境?”
老者再度搖搖頭,“也不是!”
“也不是?”楚澤有些疑惑了,既然沒死,此處也並非環境,那自己又是怎麼見到這老者的?
老者的笑容未曾散去,而後輕輕揮動了陳舊的袖袍,而後雲霧散去,顯露出了四周的景象。
“這些景象,你,可還熟悉?”
楚澤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面前此景他自然是熟悉的,當初入聚靈石之時,便是濺到了這番景象,只不過,那一次,站在這裡的,是自己的外祖父,楚逾。
想起楚逾,楚澤倒是有些回過神來了,“難不成,難不成您是?您是,這聚靈石如今的主宰?”
老者點了點頭。
楚澤開始警惕了起來,他記得他的外祖父說過,眼前的這老者,當初也想吞了自己外祖父的半道靈魂,只不過由於外祖父生前靈魂力量強大,即便是半道靈魂也是他遠遠不及的,所以才只能屈尊在這聚靈石內,苟且了千年,如今楚澤作爲他的外孫,難免會心生怨恨,所以加以小心,是沒什麼問題的。
見到楚澤驟然緊張了起來,老者也只是笑了笑,“你倒是無需如此着急,若是我想解決了你,早在楚逾徹底消失的那一刻,我便是可以動手了,之所以一直未曾動手,是因爲,我想看看,你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楚澤眉目微凝,他自然是不輕易信人的,尤其,是在這聚靈石內活了千年的老妖怪,他們的心思可不是自己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子便是可以抵抗的。
“不相信麼?”老者調侃着說道,“你應當知道,以你這般孱弱的靈魂力量,是絕對不足以掌控那麼多靈魂意識齊齊出擊的!”
楚澤有些明白了,“前輩的意思是,是前輩出手相幫了?”
老者再度點點頭,“自然,不然以你這般逞強的性子,早已是靈魂破碎,追入魂飛魄散之境,永生永世不得輪迴的地步了!”
楚澤有些後怕了,本來當時的他可沒想這麼多,就想着解決了魔鼠,畢竟司馬昭專精時間之力,他的精神力自然是不如聚靈石內靈魂意識只磅礴浩瀚的,所以,只有他引動聚靈石內的力量,放才能解決了那魔鼠!可聽這老者所言,自己差一點就是已經魂飛魄散了,如今倒是這老者救了自己一命。
“那晚輩,便是在此地,謝過前輩了!”楚澤微微施禮,以示謝意。
老者倒也是坦然受了此禮,“其實,你要謝我的,可不止此事呢!”
“哦?難不成前輩還曾出手相幫過什麼?”楚澤問道。
“你可還記得,你當初命懸一線之時麼?”
楚澤細細回想,老者所言之事,便是那魔籠一戰吧,那一次,他可真是九死一生,不過那一次,是生命石的能量救了自己,而後便是由那古冥令自己恢復了心智,而後恢復記憶,也是在偶然之間激起的,他實在想不到,有哪一處,是老者幫了自己。
見到楚澤陷入了深思,卻是未曾出言,老者便是明白了楚澤心中所想,便是悠然說道:“你自然是感覺不到的,因爲,當時我所做的便是修復了你的靈魂!”
“修復靈魂?”
老者及惹人說道:“自然,在你靈魂恢復之前,你什麼都是感知不到,這也自然,那生命石,到也是一件奇物,我本以爲,你要甦醒至少也要個一年半載的,畢竟你當時傷勢實在過重,即便我助你修復了靈魂,也治不了你的身體上的傷勢!”
楚澤恍然,便是再度施禮,可是他還是有着一個疑問,“前輩,我想您應該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吧!”
“自然,知道!”老者雲淡風輕地說道。
楚澤更爲好奇了,“既然知道,您不應該更期望我死了麼?爲何,還要救我呢?”
“起初,我也曾這麼想過!畢竟,楚逾可是給我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呢!”說此話時,老者似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面容上有些苦澀。
而後老者倏地轉過身,眸子死死地盯着楚澤,眸中流露出了一絲色彩,“只是,我方纔也說了,我想看看你的潛力!”
“呵,前輩,是否太過高看我了,我不過一無名小輩了!”楚澤隨意地笑道。
“或許吧,或許是我在此地困了這麼些年,想出去的念頭有些瘋狂了,又或許,你真的是天選之子,只是,你自己看不清楚你自己罷了!”
老者這番言辭,彷彿看破了世間所有事物一般,在他那渾濁的目光下,一切都是無所遁形!
“前輩,究竟是想做什麼?”楚澤謹慎地問道,眼前此人,早已是老而爲妖,與此人打交道,還是要萬分小心纔是。
不過老者卻是並未過分嚴肅,面容上始終洋溢着笑容,但卻說出了一句,令楚澤驚訝地話。
“我想說,我需要你,給我生的機會,助我離開此地,可否?”
楚澤不僅驚訝,他甚至覺得,眼前的這位老者,是不是帶在此地太久,而至靈魂都是錯亂幾近瘋狂了,才說出這般不可能之話。
“前輩,您可莫要開玩笑了,以我的能力,怎麼可能助您離開這地方呢?畢竟,依我看來,您生前的實力,只怕也不會太弱吧!”
老者倒也沒反駁,“倒也不錯,只不過,達不到那個層次,所有的力量在此事面前都是無用之物,即便是你的外祖父,也沒有那個能力!但若是我二人聯手,倒是可以嘗試!只不過,你的外祖父,似乎是由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他不敢嘗試,後來,我才單方面,想要吞了他!想要試一試,能否突破了這個限制!”
“但顯然,您沒能成功,是麼?”
老者點點頭,“你的外祖父,太過謹慎小心,戰勝我之後,只是吞了一部分靈魂,去修復他的靈魂,卻是絲毫沒有越過雷池半步,因爲他也知道,再進一步,不生則死!”
老者當時不明白,可楚澤卻是明白,外祖父,都是爲了家族啊,當初他因爲意氣用事,方纔使得家族傾覆,親人死絕,而之後唯一的機會便是他留下那半道靈魂以待後人,因爲他知道,自己的女兒楚淼,一定會找到自己的,所以,他一直都是那般狀態,直到,遇到了自己!
“後來,我才明白,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吧!”老者也是猜測到。
楚澤點點頭,面容之上浮現了一絲難過,即便楚逾已是走了許久,但提到他,楚澤還是有些傷心。
“所以,既然他相信你,所以,我也想選擇你!”老者突然嚴肅地說道。
楚澤有些明白了,這老者顯然是想幫助自己,早日突破九階,便可助其離開這聚靈石,重新賦予他生命,只不過,那般無人之境,只怕在無人可以到達了吧。
老者瞧着楚澤地神色,自然是知曉楚澤在想些什麼,便是笑道:“你無需擔心,老夫在這裡呆了千年,生前也算是風雲人物,若是論起遠古之事,即便是你的外祖父,只怕也不及我絲毫!”
提到遠古之事,楚澤倒是有些好奇,“哦?這麼看來,前輩,是直到應該如何突破九階了?”
老者點點頭,“自然,在我那個時代,突破九階的人雖說稀少,但也不是沒有,而當時的我也曾嘗試過,只是始終缺少了一物!”
“何物?”
“極致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