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肉戲了!不是,是戲肉!老王心中竟然還有點小激動呢,師父居然會主動跟自己分享他的初戀經驗!
“她是個奴隸。∏∈,”孫子陽的眼中亮起了光:“當他看到她的時候,她剛剛被他家裡買了過來,戴着枷鎖跪在地上擦地板。
“雖然穿着破爛的衣服,雖然披頭散髮,但是仍然能夠讓人看出她的美麗。
“他的幾個不成器的堂兄堂弟也不知怎麼看上了她的姿色,便上去調戲她。這種事作爲他這個大家族出身的嫡系子弟來說,是司空見慣的,但並不表示他看得慣。
“他那幾個堂兄堂弟把她的衣服撕爛,她勇敢的反抗,甚至還從他的堂弟手上咬下了一塊肉,他的堂兄堂弟們憤怒的從調戲改爲毆打,他們對她拳打腳踢,但是她一聲也不吭。
“看不下去的他出面阻止了,趕走這些堂兄堂弟,救下了這個奴隸少女。
“爲此,他還被護短叔嬸們在家主那裡告了一狀,但是他不在乎。奴隸少女向他道謝,他也不在乎。因爲這對他而言,本就是個不值一提的小事,他甚至第二天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過了一段時日之後,他和那個被少女咬傷的堂弟之間又發生了一些事情,總之是關係越加惡劣。
“那個堂弟雖然是個廢物,卻好結交狐朋狗友,也不知怎的便勾搭到了兩個通緝犯。
“這兩個通緝犯被堂弟買通,趁着他在別院裡閉關修行的時候去刺殺他。雖然他是個天才,但這個時候還沒有成長起來。所以以一敵二落了下風。而因爲他是在別院裡,所以也沒人會來救他。
“他身受重傷。本以爲就此隕落的時候,忽然那個奴隸少女出現了。她替他擋了一刀。並幫助他反敗爲勝,誅殺了此二賊。
“他問她是怎麼知道的,她說她知道堂弟與他交惡,所以暗地裡關注着堂弟的舉動,一次偶然從堂弟那裡偷聽到了要刺殺他的消息,就及時趕來了。
“他很感激她,所以他留下她在身邊伺候,也好讓她一起養傷。兩人都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再加上經過了這些事之後。感情與日俱增,終於是在兩人的傷都養好了之後,走到了一起。”
孫子陽一口氣說到這裡之後,停頓了下,似乎是在整理着思緒,王革聽得心裡癢癢的,等了好一會兒才終於聽得孫子陽又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一晃一年過去了,兩個人朝夕相處。早已私定終身。只是沒想到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他的世家遭遇了敵手的栽贓陷害,失去了宗門的信任。
“宗門要把他的世家逐出,可是如果失去了宗門的庇護。這個世家立刻就會淪落爲衆矢之的。因爲世家爲宗門做事,也樹敵不少,自身又難免有些仇家。沒有宗門的庇護,他的世家定然是難以存續。
“他的世家百般無奈。卻沒想到天無絕人之路,恰巧宗門掌教的小女兒要比武招親。她是掌教的掌上明珠,百依百順。所以他的世家無可奈何之下就出了這個主意,讓他去參加比武招親,只要贏得掌教的千金,世家自然也就保住了。
“雖然他和她已經私定了終身,約好了彼此永不相負,但他身爲家族的嫡子,還是隻能去參加比武招親了。他並沒有告訴她,卻沒想到她還是知道了消息,於是她偷偷的在臺下,看着他得到了掌教千金的青睞,當場就訂下了婚事。
“等他回來之後,她流着淚當面質問他。他多麼想告訴她,他的心裡其實只有她一人。但是爲了家族,他不能這麼做,如果現在他悔婚,那掌教一怒之下定然會讓他的家族血流成河的。
“所以他狠下心,欺騙她說自己已經不愛她了。”
“插一句啊師父,”王革忍不住問道:“難道您,您的道友所在的世界裡是一夫一妻制嗎?”
“別打斷我!”孫子陽板着臉瞪他一眼,但還是解釋了一句:“當然不是一夫一妻制,但那可是掌教的千金,她又善妒,豈能容我再,容我那道友再有別的女人?”
師父我就當沒聽見您說走嘴了,您繼續!王革報以鼓勵的目光。
可惜孫子陽卻是沒有再講下去了的意思,目光又再次望向遠方,等了好一會兒,王革忍不住又問道:“師父,後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呵呵。”孫子陽看向了遠方:“比翼雙飛很快吧?”
“……很快。”王革無可奈何的答應着,看來師父是真不想說了。
接下來的時間裡,孫子陽和王革就只是問了問修行的進度,並給王革解答了一些修行上的難題,王革也是趁機請教,這一路上便在師徒二人的問答之中度過了。
當他們來到了一座無名大山之中時,遠遠的王革便聽到了有悠揚的簫聲傳來。
簫聲婉轉悠長卻又催人淚下,其中隱藏着的幽怨之意讓人爲之心碎,卻又彷彿有着個小鉤子在勾着人情不自禁的融入到簫聲的意境中去。
如果說師父的宿命中的對手就是故事裡的那個“她”,一會兒見面自己是不是還得喊一聲師孃?
王革能夠感覺得出孫子陽對那個“她”是有着深厚感情的,看是他也不敢確定,這種活了幾百年的老怪,心裡到底想的是什麼,誰又清楚?
很快,王革就看到了那個吹簫人的樣子,那是一個看起來很像是少女的少婦,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她的身材豐腴一看就是經了人事的少婦,可是卻偏生長得童顏,顯得很違和。
她身穿藕荷色裙裾,更襯得她肌膚雪白,一頭長髮卻是挽了個丫鬟纔會梳的雙螺髻,加上她天生童顏顯得嬌俏可愛。只是她卻面色冰冷,就彷彿是那萬年不化的冰山,眼角、眉梢隱藏着濃濃的幽怨恨意,讓她平添了幾分陰鬱。
也不知是否吹得入神,她雙眼微闔,長長的睫毛在微微顫抖着就彷彿被風吹動的羽毛,十分迷人。
在她的身後則是侍立着一箇中年女子,這中年女子生得頗爲醜陋,站在吹簫少婦身後,簡直被對比到渣。這讓王革不禁展開了豐富的聯想,貌似每個校花都會有個醜閨蜜……
孫子陽帶着王革便在她們相對的一座小山山頭上落了下來,也不打擾那少婦吹簫,就只是默默的聽着曲子。
老王悄悄關注了下師父,孫子陽此時聽得入神,雙眼竟是直勾勾的盯着那少婦在看。
而那少婦卻好像不知道孫子陽到了一樣,依舊是身心投入的吹簫,王革聽得一段便感覺有種想要潸然淚下的生理反應,這不禁讓王革心中大駭,此女還真是厲害,要知道王革已經是第六夢了,罡煞境的神識,竟然也會不知不覺被迷亂,更關鍵的是——她好似並沒有用什麼功法,純正的以情動人而已。
當然這也是因爲她神識強大,可即便如此,亦是讓王革不禁爲孫子陽擔心起來。
一曲終了,少婦的纖纖素手將玉簫移開,那精緻檀脣輕啓,卻是陰柔嘶啞的聲音傳來:“負心人,你來了!”
一句話老王就懂了,果然師父說的道友就是他自己啊!
“素素……”孫子陽的聲音也不由得嘶啞了些,他剛剛那一曲可是比王革感懷至深,眼圈都紅了。
“你不配這麼叫我!”少婦怒目而視,只不過她卻並沒有睜開雙眼,這怒目而視就只是冷麪朝着孫子陽而已。王革不禁頗爲奇怪,想問師父卻又不敢這時侯開口,只好在旁邊默默地打醬油。
“……天音仙子,兩百年來,我們已經約戰了三次,都是兩敗俱傷,又何苦還要這麼一直繼續下去呢?”孫子陽深深的嘆了口氣,他說這些話完全沒有避諱王革,就似是不在乎王革知道了似的。
師父該不會是做好了滅口的打算吧……王革忍不住腹誹,原本他沒想這麼多,但是潘玉良的話讓他不能不多想一點。
“怎麼?怕了?”天音仙子素素冷笑着道:“那我就誠心的告訴你——君不死!約不止!”
在她說出這話的時候,那滔天的恨意即便是在孫子陽身後的王革也是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噤。
孫子陽也是渾身一顫,低聲道:“你……這又是何苦……”
“少廢話!”天音仙子沒心思跟孫子陽多說,顯然剛剛那兩句都是多說了的,只見她再次把玉簫送入口中,簫聲再起,只是這一次,卻又和以前絕然不同了,王革只覺簫聲無比尖銳,讓他精神都恍惚了瞬間。
他只覺彷彿一下子墜入了十八層地獄,無數的孤魂野鬼在從地下爬出,他們哀嚎哭訴的聲音讓人心中煩躁得恨不能自殺,但是僅僅只是個瞬間而已,王革便再度恢復了清明。
然後王革就見孫子陽已經和天音仙子戰到了一處,火鳳凰在空中炙烈燃燒,宛如一顆烈日驕陽,在不斷衝擊着被重重黑霧包裹着的天音仙子。
【感謝兩小時車程(588)、東邦(100)、盈醬(100)、水陸坦克修理(10)、早已無所謂i(10)等兄弟的打賞,挨個抱抱,最近拜年任務已經到了白熱化啊,真的身心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