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眼眸,在女人慌亂想要掙扎辯解的模樣中淡聲回答:“你是我花錢青睞陪我逛街的女伴,而不是我的女朋友。我和我的朋友說話的時候輪不到你對別人做出不善的神情,再用醜陋而虛假的動作來打斷我,女孩兒……你過界了。”
在金髮女人蒼白得發抖的模樣中,他好不憐香惜玉的轉身朝酒店走去,準備上樓前先去問問那個蠢萌蠢萌的小助理知不知道安朵到底去了哪裡?
雖然安朵嘴毒經常堵得他面無人色,讓他多次覺得自己在女性面前的魅力受到了挑戰,但總體來說這一個月相處下來,安朵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朋友。看着一個年輕又漂亮的一女性朋友在異國他鄉帶着一個保鏢亂走,他理所當然的得關心一番。
“塞勒斯!”身後傳來金髮女子怒氣又憤怒、委屈又慌亂的尖叫。
塞勒斯停下腳步,但下一秒還是擡腿走進了酒店。
站在大馬路上的金髮美人氣得渾身發抖的站在那裡,發瘋的想要嘶吼咆哮。見鬼!見鬼!她做了什麼了,她什麼都沒做,憑什麼這麼對她!
“啊……!”她抓着包包站在原地使勁兒的跺着高跟鞋,瘋了一樣的尖叫發泄,半點不見之前的柔媚多姿。
恰在此時兩個掛着相機的八卦記者從遠處湊了過來,看着女人發瘋的模樣,對視一眼間不屑一閃而逝,走過去不客氣的嘲諷道:“艾達小姐,您說要送給我們一個大新聞,那新聞麼?”
金髮美人艾達氣得胸腔滿是怒火的尖叫咆哮,眼中火焰騰騰的燃燒,嘶吼道:“你給我閉嘴!”
她找來兩個記者是想讓他們拍自己和塞勒斯相處的照片從而讓她出名,不是拍她現在這樣狼狽得被丟棄的模樣。她渾身氣的發抖,又怒又火冒三丈,對塞勒斯無情奚落的憤怒、對安朵突然出現打擾自己好事的遷怒,
她瘋狂的大聲尖叫:“塞勒斯你混蛋!”眼看着周圍人越來越多,她在大庭廣衆下到底丟不起這個人。踩着高跟鞋陰沉着一張臉大步往外走,但當她走到一半忽然站定腳步,朝那兩個已經準備離開的記者追了過去,急忙喊道:“等等!”
沒有了頭條新聞,這兩個記者才懶得理會這麼個小藝人,輕蔑的瞥了她一眼就要轉身離開,卻忽然被艾達抓住手臂,急聲問道:“你們就不好奇我爲什麼會被塞勒斯忽然丟在酒店外嗎?”
兩個記者眼中趣味一閃而逝,轉過身來很快的換了一副禮貌的表情試探的問道:“那您肯定知道是怎麼回事,是吧?”
艾達嗤笑一聲,從包包裡面取出一根菸點燃後放在紅脣中,狠狠的吸了一口,眼中陰毒之色一閃而逝:“當然知道。”她眼眸一閃擡起頭來,咬牙切齒而解氣的說:“因爲他看到了一個女人,但那個女人對他態度不好,所以他遷怒把我丟在了那裡。”
兩個記者雙眼瞬間亮得像一個億千瓦大燈泡,這可是個大新聞啊!
能對塞勒斯態度不好的女人!
爲什麼塞勒斯會因爲那個女人的態度不好,而把自己的女伴兒丟到旁邊?!
這是爲了什麼?
這當中簡直是一個超級大的消息好麼?
兩人對視一眼,面對着艾達的表情越發的諂媚討好:“那麼您知道那是誰嗎?”
因爲艾達的提前招呼他們已經在酒店外等了很久,當然也看到了那個從酒店內走出來的女人。那應該是一個年輕女性,並且是一個公衆人物。因爲她戴着口罩和帽子,一副避開媒體不想被人認出來的模樣。
但遺憾的是從他們剛纔偷站的角度看去,根本看不到是誰。而她身邊站着的那個保鏢太過警惕,幾次三番視線似有若無的劃過兩人躲着的地方,這種情況下能發現那個女人是誰纔怪了!
見艾達此時的模樣,就算明知道這女人有可能是在故意亂說,但他們也忍不住蠢蠢欲動起來。
這可是好萊塢頂級大明星的新聞,還是號稱迷倒了全球所有女性的塞勒斯的新聞,一個對這個萬人迷不假辭色的女人,這裡面能挖掘的東西太多了。他們甚至能從這簡單幾句話中,編寫出數十萬字恩怨情仇的故事。
但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他們得知道那個女主角是誰?
兩人期待的看着艾達,只見她紅脣輕啓緩緩吐出一個名字來。剎那間兩個記者越發的欣喜若狂,紛紛抱着照相機匆匆離開。這可是個天大的新聞,他們一定能通過這個大新聞一飛沖天。
艾達指尖夾着香菸,面無表情的目送兩人離開,眼中卻閃過痛快之意。盯着酒店華麗奢侈的外觀建築看了一會兒後,冷笑着將菸頭丟在地上狠狠一腳踩踏過去。
你既然這麼辱沒我不給我面子,就別怪我亂來!她招了出租車離開,坐在車內想到那兩個記者或許會發出的新聞,瞬間興奮到了詭異。
明明一切都很順利,她還差一步就能走進酒店。只要自己和塞勒斯進了酒店,無論他們到底有沒有發生關係自己都能炒紅。但哪知道竟然發生這麼巧的事情,她死死的掐着手心。想到塞勒斯諷刺她的話,想到突然走出酒店破壞了自己計劃的安朵,咬着牙齒用這世界上最惡毒的想法揣測:“說不定本來就有問題。”一個男的爲什麼會去管別人的女人去哪裡?
笑話!
她越想越覺得自己說的沒錯,惡毒的愉悅不已的等着看今晚的好戲。
而此時酒店內,塞勒斯從羅曼口中知道安朵去哪裡後眉梢一揚:“她去找封?”
“是啊。”羅曼表情還有些懵逼,纔出門逛了街回來,剛休息不到一個小時,安姐居然就帶着約翰走了!走了!這劇情發展簡直太快了一點吧。
怪不得是去機場,原來是這麼回事。塞勒斯對羅曼微笑點頭表示知道後,對封景虞頗有些羨慕嫉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