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師傅,雖然你這一輩子過的都不咋的,可這臨了臨了,卻收了一個好徒弟,你也應該笑對三清祖師了,記住了師傅,多跟三清祖師說說你徒弟我的好,讓我多活幾年,我在這裡多給你送點好酒來喝。”
“你這小子,在死人面前,也不忘往你臉上貼金。”
楊喬可以想象出來,這話癆,不知在怎麼撇嘴呢,如果,它有嘴的話。
隱隱的,楊喬感覺,這老道,雖然是說,早上隨意的起了一卦,估計他也就是這麼說,應該是實在看着這道觀從他手裡丟失,有些不想,所以,竟然以生命爲代價,不知做了什麼,不過,現在,什麼也不知道了,這師傅,說是師傅,其實,他還真一點東西,都沒有傳給楊喬,只是讓楊喬得到了一些利益而已。
利益,這次,楊喬收穫可是大了,不是這個什麼觀主,這個,是臨時還不知道有什麼好處,所以,先不算是好處了。
而那一千畝的道田,竟然還不是最好的,最好的,則是有一地窖的道家典籍,而且,多數還都是竹簡典籍,獸皮典籍,不要問是怎麼保存的,這老道師傅,神神道道的,隨便收藏點典籍不受損害,還是可以的,至少,連話癆,都沒有看明白是怎麼收藏的,這就是古法的好處了,而楊喬,自從開了這地窖之後,就只能把這些典籍給轉移了,不然,要是損壞了,可沒有地方哭去。
還有一個好處,還輪不到那道田,而是院子裡的那一半死亡了的桃樹,經過話癆的判斷這死了的一半,竟然是雷劈木,估計,應該是被球形閃電所劈的。
可,在楊喬的意識裡面,隱隱,有一股狐臭的感覺,是那黃鼠狼的臭氣,不知是爲了什麼,經過話癆掃描,在近幾年來,這裡可是沒有過黃鼠狼的,不知,爲啥會在這桃樹上留下了這臭氣。
不過,可惜,據附近的民衆說,這桃樹的桃子,並不好吃,聽那個意思,應該是野桃,不過,也是,這裡說是長安城,不過,在漢武帝時代,這裡,應該還是在野外,看這道觀的地形,那也是小山的形狀,也就是在煬帝上任之後,才建了這個新長安城,就算是那道田,也是煬帝時代給補上的,在城外。
說到那道田,最近,有很多的人來找楊喬,想要繼續租種這道田。
“一羣賤貨,怎麼着,沒有便宜佔了,現在又想回來佔便宜了,你們怎麼那麼大的臉呢!”
這天,一羣前佃戶們,竟然在地頭進行逼宮,想繼續低價,其實,別說低價了,就是高價,楊喬都不想再租給他們這道田種了。
要知道,一直以來,老道師傅,都是用比較低廉的租子,把田地租給這些人家種着,可是,這,也沒有討着好,當老道最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竟然爲了一點利益,就把老道給放棄了。
楊喬打聽清楚了,他們,羣竟然是因爲有人給了他們比一年租子略多的糧食,而且還是陳糧,竟然昧着良心,把這道田的租給退了,而今年,還沒有結果,可以說,不算別的,其實,是用一年的比較低廉的糧食,讓他們兩年沒有田地可以種。
而最近,因爲這道觀已經定下主人了,而且,明顯,沒有意外,在楊家敗落之前,這道觀,都不會更換主人了。
楊喬就有些納悶,這道觀,是那麼好佔的,這小小的竇家,竟然敢佔這個便宜,如果那麼容易,在長安城邊上的這點道田,還能留給道觀,那五姓七家,是那麼簡單的,這隻能說,老道,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夠欺負的,不過,可惜,虎落平陽啊,老道,老了。
而且,爲了不把祖業丟了,或者說爲了找一個合適的傳人,把性命都早早的丟了,或者說是搭上了。
“你敢罵人,你們這些出家人,不都是以慈悲爲懷麼,怎麼。”
多數人,是在用道德綁架楊喬,一幫不知感恩,而背主的東西,而還有幾個人,竟然憑着五大三粗的樣子,想向前來動手,不過,楊喬相信,動手,是不敢的,總歸,他們的地位在那裡,這明顯還是有人在後面煽風點火,明顯,這人聰明多了,不過,可惜,你還是對付錯了人,楊喬是誰。
就算是面前有一大堆的衙役,又能如何,而且,竟然還是那部分衙役,還有那個幕僚。
寶寶們心裡苦啊,你們兩邊,我們都不敢惹,尤其是這楊屠夫,我們更加不敢惹,可是,你們竇家,就真的能搬出聖上來不成,所以,還不能不得到現場來,可,你們竇家人,爲啥沒有在場的,啊,也有就讓一個管家來算是做什麼,還有幾個狗腿。
“看清楚面前那條線了麼,過線,我就殺,別說我殺人不眨眼,那個誰,你來說說,他們這種人,我殺了,是不是白殺,再說,什麼慈悲爲懷,那是禿驢的信條,可不是我們道家的信條。”
楊喬這就我們道家了,竟然十分認可自己的身份。
“殺人,哥哥,要殺誰?”
小妹在一邊跳了起來,躍躍欲試的樣子。
“額,惹着這個楊屠夫還好些,好像,惹着這個小祖宗,那更加的不講理,我說你們,惹誰不好,而現在,我們還不能不回答。”
衙役們有些無奈的捂着額頭,有些撓頭啊。
“郎君,你現在的身份,自然有殺人的權利,不過,我們是來查看這田地荒蕪的事情的,據有人舉報,這裡有田地已經荒蕪了一年了,如果再不耕種,我們縣衙,將代替朝廷把這田地給收回去了,不過,經我們查看,這裡,沒有田地荒蕪。”
“差大哥,你們不能睜眼說謊話啊,這裡,都沒有人種,怎麼說不是田地荒蕪呢?”
這佃戶,竟然還有如此好口舌的人?
楊喬有些好笑的看着他們。
“誰說的這裡沒有人耕種了,楊郎君是誰,你們不知道,他們家的產量有多高,目前,這裡正在進行土地輪歇,兩年咋了,就是歇十年,那也是楊郎君的事情。”
這個楊郎君,就改不了了,要知道,你們可是處理的楊觀主的事情。
“怎麼,你還真相動手。”
還真有不怕死的,也許,是看着楊喬這裡沒有人,只有他跟小妹兩人,而且,連管家,都沒有來,來幹什麼,看這裡的田是不是荒着,現在,管家應該在關心,這裡,是出租出去種,還是找人換田呢。
“楊郎君,不要殺人。”
晚了,楊喬一個眼神,甚至連聲音都沒有繼續出,小妹就已經回來了,而那個逼近的大漢,已經捂着脖子倒了下去。
“怎麼,這位那個什麼。”
對這幕僚,楊喬還真不知怎麼稱呼。
“回郎君,小的沒有官身,只是一個幕僚,在外面,也代替不了我們明府。”
這小子,要趕緊推脫責任啊,這可是在他們府君的地面上殺人啊。
“不過,作爲一個佃戶,就憑郎君一個觀主的身份,殺了,也就殺了。”
觀主有什麼身份,一個方外之人,楊喬對當代的這宗教,還是有些不太瞭解,而且,他不知道,就是因爲隨着那便宜師傅說話,這次,竟然不知覺間,把和尚給得罪了,幸虧,他還有一個世家的身份,不然,還會鬧出什麼道佛之爭來,不過,總歸,那句禿驢,可是惹下禍了。
不過,楊喬不後悔,既然認了老道爲師傅,那麼,師傅討厭的,他就討厭,也許,師傅喜歡的,他不一定可以喜歡,可是,討厭的人,自己,一定要討厭,這就是長輩的威勢所在。
也許,有人會說,你師傅,師父都分不清楚,分什麼分,剛拜師,就死了,既然繼承了這麼多的遺產,那按照最親近的來,難道不成麼,就是可以當父親一樣看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