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迴歷劫之九世花璟末》電影片場:第28場第2場次——“地字號”倩女幽魂
嘶啦一聲,女孩的上衣被着急忙慌的老鼠扯破了。
“啊——你這個臭不要臉的女人,你敢抓破我的臉,看我不給你好果子吃!”啪啪兩聲,他騎在女孩的身上,就勢打了女孩兩個耳光。
原來地字號的“貨”,比天字號的拘禁放鬆了一個看押——是不用反綁着胳膊的。女孩纔有機會讓老鼠的臉上掛彩。
“誰?誰在裡面?”大米揉着眼睛,踢踏着拖鞋進了“地字號”。
“老鼠,你不能這麼做,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大米過去拉起了女孩,又說:
“你等着,我給你拿件襯衣來!”他邊往出走,邊拿手指頭朝着老鼠點了幾點,彷彿在說:
“再動她一根手指頭,你試試看!”
“去你的吧!老子的事也輪着你來管!”老鼠朝着大米的屁股狠狠踢了一腳。
“我今天還就管定了呢,老子還就不信這個邪了,治不了你。”大米捱了一腳,轉過身來就和老鼠扭打在了一起。
“你們,別打了!”女孩又生氣又害怕,嗚嗚地哭了起來。
“都給我住手!”長毛進來制止住了他們。
“一個個都是那個熊德行,不想活了嗎?在這裡惹事生非。有關上面大哥的事,也是這麼馬虎得了的?”長毛訓斥着他們。
“大哥,我們整天待在這個暗無天日的鬼地方,有貨——看貨——伺候着,沒貨——等貨——等候着!我都一把年紀了,連大姑娘的手都沒有摸過呢!”老鼠蹲在門口,兩手抱着頭,還不停地撓着頭髮,訴着苦。
“瞧你那個沒有出息的樣!”長毛氣狠狠地說。
“大哥,你就讓我嚐嚐女人的味道嘛!要不,你先來,我們輪着上!放我最後也行啊!”老鼠圪蹴着前行,就像跪着似的求着長毛。
“上你個頭!好你個老鼠,心裡這麼髒,什麼叫輪着來?我抽死你!”說着脫了鞋底真就梆梆地打在了他的頭上。
“老鼠,明天我放你半天假,你不是還攢着一些錢嗎?出去洗個頭、洗個腳,再找人按摩按摩,花錢買個享受吧!那是你情我願的買賣,別他媽的在我眼前欺負一個可憐的女孩!我的眼裡可是容不下髒沙子的,你小子聽清楚了沒?還不給我滾出去!”長毛說着,又踹了他一腳。
“大哥,咱花那個冤枉錢幹嘛?放着免費的午餐幹嘛不享用?這個姑娘將來也不好說——她也活不長,再說誰能知道我們裡面的事?就一次好不好?”老鼠還是死性不改,死乞白賴地乞求着。
“她的將來我們說了不算,但是在這之前我們不能糟蹋人家。唉,我爺爺常常說:賭鬼、色鬼、大煙鬼,都是屬狗的——狗改不了吃屎。你說你不早早改了你這毛病,你準成爲一隻老鼠狗。”長毛說完,轉向大米說:
“大米,這幾天,這個姑娘就由你來照顧她的吃喝拉撒吧!剛纔多虧你,沒有做下造孽的事!”
看着他們走出“地字號”,大米憨憨地朝他們喊:
“大哥,這世上有老鼠狗這一稀奇物嗎?”
......
“嗨,你還不要說,這個頭頭長毛有幾分俠義行爲,我當時身邊怎麼沒有他這號的兄弟、小廝、生意夥伴呢?真是遺憾,遺憾!他對小姑娘真不錯!他教訓那個老鼠的話真在理,我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屬狗的——色鬼一個木。還有一首詩,註解說明了我這種色狗德行人活不久、逃不脫的原因,你聽我給你背來:
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凡夫。
雖然不見人頭落,暗裡教君骨髓枯。
還有,他揭露了一個殘酷又現實的社會問題——這個世上,如果沒有那些你情我願的買賣女,會有數不清的花季少女、嫵媚少婦慘遭色鬼的蹂躪,每年的那種案件會翻上幾倍的,甚至會變成惡劣的殺人案件。
你說,這個長毛給壞人賣命,乾的這個事見不得光,樁樁件件都性質惡劣。可是這個人卻有分寸、有理智。還有這個大米,胖胖的、憨憨的挺可愛,老實、善良,就是遇到了一對糟心的父母,離婚大戰,禍害的他早早輟學,成了混跡社會的問題少年,真是入錯了行,上錯了船。”西門慶在我的心裡,大發感慨。
“就你知道的多,就你想得多,就你感慨多,接着往下看吧!”花璟末的心裡五味雜陳,不是滋味地說。
“叮鈴鈴......”電話響起。
“喂,長毛,你告訴玲子,再不交出日記的下落,她的小老鄉東生的命就沒了。”
“是,大哥!”長毛接到命令,馬上來到了地字號。他沒有讓老鼠、大米跟來,他要和這個姑娘好好談談。
“你是叫玲子吧?”
“是,大哥!”
“你的小老鄉叫東生?”
“對!”
“趕緊交代日記的下落吧!不然東生就活不了了。你說你這個姑娘,沒事,記什麼日記呀?這下麻煩了,命都寫沒了。”
“大哥,我父母在外打工,長年累月地不在家。我從小就是一個留守兒童。爺爺奶奶飢一頓飽一頓的把我拉扯大,不容易。小時候,沒有一個玩伴,出去打兔草,我就和一隻蝴蝶說話,和一朵野花說話......長大了,來到了城裡,在上面大哥家裡當女傭,再這麼自言自語,他們就把我當瘋子一樣辭退了。我就養成了記日記的習慣,把自己的所見、所聞、所想、所做的事情記錄下來,作爲自己排憂解難的通道......不想惹來了麻煩!”
“你這個瓜女子,你都記了些什麼呀?”
“我喜歡記,來公館的那些漂亮的女人,她們的衣服、樣子、首飾......還有那些當官的、有錢的大佬木,他們有時候玩得高興了,或者贏大了,還會給我賞錢......”
“唉,你的筆就像一個攝像頭,你的日記就是監控視頻,記錄了他們的一些不能見光的事,逼得上面的頭,要銷燬它。你一個這樣可憐的姑娘,做一個睜眼瞎興許還能活命,唉!趕緊交代,你把它放在哪裡了吧?”
“我在那個公館幹了三年了,寫了兩本日記本,帶回家放在了我們家廢棄的那個兔籠子裡。”
“哦,知道了!”
“那大哥,求求你放了我吧!你們要的東西我都告訴你們了。”
“這個——我們說了不算,我們只負責關押人,處置另有人來。”
......
外面“咚咚咚”響起了敲門聲,長毛眉頭緊皺,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大哥,他們來了。”老鼠提醒道。
“唉,黑白無常索命來了。”大米一邊說一邊憂愁地看向地字號。
外面,又是“咚咚咚”響起。
“孔融——讓梨。”長毛無可奈何、極不情願地開了口。
“臥冰求鯉。”長毛聲音才落,外面聲音就起。
“暗號還一直在變呀,這次整了兩個挺有文化內涵的成語故事——一個是禮貌修養,一個是孝敬長輩。”西門慶在我心裡悠悠地開口。
“人在哪裡?”兩個惡鬼進來了。
“在地字號。那個姑娘挺可憐的,能不能賞她一個安樂死啊?”
“你長毛的心怎麼老是這麼軟?好吧!如你所願!”
......
一個針管之下,地字號多了一個冤魂女鬼。
花璟末步履沉重地走出了“地字號”,來到了“玄字號”,看到後面是“黃字號”。
“哎呀——建造這個人間地獄的人喜歡《千字文》嗎?你看,這幾個暗室的名字合起來就是——天地玄黃。我的爹——西門達,除過愛搞個藥鋪,做個生意之外,就喜歡給人戴個綠帽子,鑽人家老婆的被窩,就這個樣兒,還給我請了個教書先生,逼着我死背這個《千字文》——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辰宿列張。 寒來暑往,秋收冬藏 ......”
花璟末也不管西門慶在自己心裡怎樣的一陣嘮叨加背誦,他打量起這間“玄字號”暗室——
奇怪,這裡比天字號、地字號要寬敞許多,還增添了一張桌子、一把椅子,桌子上有墨水瓶、一沓信紙,他似乎看到了不尋常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