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劫之九世花璟末》電影片場:第147場第1場次——一個超級溫暖的夜晚。
花璟末輕嘆一聲:真是胡鬧,這個小統怎麼跟女人一樣八卦?怎麼就好奇上了外太公和田寡婦的事了?又耽誤上了一會兒功夫。
花璟末心裡默唸:小統,小統……你在不在?
叮:主人,我在呢!
花璟末:你說的是四場戰鬥,剩下那兩場呢?
叮:主人,女人打架有什麼好看的?不是掐 就是扯,要不用嘴就咬上了。不,說錯了,是女鬼打架!
花璟末:爲什麼打架?
叮:主人,爲你啊!主人堪比“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在那些女鬼看來——秀色可餐啊!
車身左面有一個大塊頭、紫臉龐、魁梧身的老太婆,一手抓着一個女鬼的頭正在玩“碰碰車”,一邊碰還一邊罵:
“你們這些沒見過世面的惡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嚇人的鬼樣?還敢靠近我寶貝孫子末末的車?都不怕他超強的陽氣磁場把你們這些見不了太陽的惡鬼給趨散了?讓你們滾回十八層地獄裡!”
花璟末:高大身材的太婆是我祖母,我的高大個是完全遺傳了她的良好基因。
叮:主人,你的祖母這邊絕對是勝券在握。可是車右邊有些不妙啊!
花璟末:如何不妙了?
叮:車右邊是個年輕漂亮的女鬼,看年齡不會是你的外婆吧?
花璟末:是不是長着水靈靈的大眼睛,梳着兩條麻花辮,眉心有顆紅痣?
叮:是,主人。可是她的麻花辮現在已被幾個女鬼抓在了手上。唉……
花璟末:啊?她是我的堂姐花芷兒,頭禿了嗎?
叮:那幾個女鬼想扒開車窗,褻瀆你的美,其中一個女鬼伸出紅紅的長舌頭,就想舔你的臉!
可是,你的堂姐死活不讓她們靠近車門,已經被她們撕禿了頭皮,紅紅的在不斷地往出滲血。
花璟末:夠了!不要說了!我那可憐的堂姐打小就是個病西施,溫柔怯弱,最後越來越嚴重的心臟病摧殘了花骨朵般的一個姑娘。
她活着的時候,都沒有大聲說過一句話,沒有和誰紅過一次臉。死了還不得安生,爲了保護我,和那些噁心到嘔吐的女鬼扭打在一處。
原來,我給逝去的祖先及親人們帶來了一場場戰爭……如果我還無動於衷,那我還是個人嗎?我不來個釜底抽薪,還待在這裡幹嘛?
說着,他發動了車子,逃離了這個不見硝煙與戰火的戰場。
叮:主人,你的眼角掛上了亮晶晶的東西?
花璟末不言不語,任淚水輕輕滑落……
他輸的還不是那麼徹底,他以爲自己早已衆叛親離,卻沒料到愛自己的親人,即使陰陽兩隔了,也沒有隔斷他們對自己的愛,還在爲保護自己而迎戰!
那麼,據此推斷,活着的親人們無一人不是爲了愛自己,而疏離自己?責怨自己?
他想,這真是一個超級溫暖的夜晚,是一個不虛此行的夜晚,是一個突破陰陽兩界、收穫人鬼大愛的夜晚……
《歷劫之九世花璟末》電影片場:第146場第2場次——夜幕電影。
花璟末開了四十幾分鐘的車,在距離雙福市還有二公里的路上靠邊停車了,他又擡腕看了一下時間——凌晨兩點。
花璟末收穫了一份份來自陰間親人們的大愛,就像注入了一劑高端配方雞血,跑了一天了,未曾合一眼,卻精神倍增。
花璟末心裡默唸:小統,回到上一個問題上,你不是要給我播放下午綁架事件的畫面嗎?
叮:主人,您只管看着車子前擋風玻璃,就有視頻播放,有人物、有動作、有語言、有表情,畫面感極強。
不過,主人你要集中精力,一分一秒都不要分神,不然,視頻損壞,播放失敗。
還有,小統的神力只能支持一次播放,您要把所見所聞、所思所想都記錄在腦海中。不會有重播、循環播放的機會,
花璟末閉着眼,向後靠着,養了一下精神。大概有十分鐘之久,他睜開在黑暗中熠熠生輝的眼睛,底氣十足地說:
“小統,開始!”
叮:主人,好,請您凝神觀看!
花璟末盯着與黑暗夜色融爲一體的車前擋風玻璃,把它當成了夜色銀幕,就像等待一場電影似的,等着開演:
銀幕上出現了一個戴着黑色鴨舌帽和黑色墨鏡,有意遮擋臉部、形跡可疑的年輕男子,他嘴裡叼着一支菸。穿着一件皮夾克,敞着拉鍊,露出了裡面戴的一條玉觀音項墜。
他在街道溜達的時候,手機響了,他拿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扔掉了煙,立馬接聽。
同時,他全身繃緊,稍微的卑躬屈膝也沒有逃脫花璟末銳利的眼睛,他猜想這是上面打來的電話,只聽他說:
“喂,是,大哥!我是阿毛……嗯……知道了……我會立刻聯繫大壯,一定完成大哥交代的任務,請大哥放心!”
最後他對着電話卑微的點了幾下頭,連說了幾個是是是之後,掛斷了電話。
接着,他撥通了一個電話。在等待接聽的時候,右手按在耳朵邊,左手插進了褲袋口,挺胸仰頭,在天上亂瞟。
嘴裡不知道在哼哼着什麼曲子,右腿有節奏的抖動着,看起來有點小興奮、小刺激。只聽他說:
“大壯,你現在在哪裡?”
“忙……你能忙個你外奶個腳,你忙?又不知在忙哪個小婊紙?限你十分鐘到新民街‘彬彬有禮’冷飲店,不然這個生意我找其他人做了,你到時候不要眼紅!”
說完,他不耐煩地掛斷了電話,狠狠地朝着馬路邊吐了一口痰,粗俗地罵了一句:
“他個奶奶的,你爺叫你過來,必然有好事等你,你還有個屌事讓你忙不過來的?無非是又惦記上哪個野店裡的野雞了,要不就是認識什麼二手貨了,看把你慫給忙日塌了桑!”
罵完,他又使出一腳,踢飛了一個小石子,纔算是氣消了一點。
他擡頭看了一下“彬彬有禮”冷飲店,不就在路邊嗎?他先是不急着進去,用手揪了一棵長綹草葉子,放在嘴裡嚼,就痞子似的蹲在門口,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路過的女孩們。
有一對手挽着手的女孩從遠處走來,他就偏着頭,下死眼地看,眼睛隨着女孩的越走越近而變換角度,就像舞臺上追逐演員的兩束燈光一樣移動……
兩個女孩在走近他的時候,放慢了一下腳步,手拉得更緊,猶豫着敢不敢再朝前走了,有這樣目光、這樣形象的人可不是好人,有點像傳說中黑社會的小混混。
她們在走近他的時候,突然加快了腳步一路小跑而去,這個痞子還追着人家的後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