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瑜聽到了虞清珞的聲音猶豫了一下,司馬浩辰趁機從衣襟中拿出了一種特殊的藥丸。
見司馬浩辰將那藥丸扔在了地上,瞬間升騰起一股濃煙。
那股濃煙散去之後,司馬浩辰便消失的無影無蹤,然而虞清珞還是在最後一刻看到司馬浩辰從嘴裡噴涌出的鮮血。
迫不及防的鮮血也刺痛了虞清珞的心。
虞清珞從房門口跑了過來,可是她的臉上卻帶着顯而易見的怒意,這一次她的確是生氣了。
“這下你滿意了嗎?”
“……”
顧瑾瑜沒有說話,可是卻緊緊的皺起了眉頭難道自己的做法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雖然自己下手的確是重了些,可是也的確是氣急了,如果不是因爲司馬浩辰說的那些話,也許自己還不至於那麼的生氣。
“君主是不是從一開始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自己,所以聽了那些話會如此。”
雖然虞清珞的語氣裡沒有聽出什麼但是似乎正在強忍着自己心中的怒火,沒有想到顧瑾瑜出手會這麼的兇狠。
“我只是……”
“你只是想要證明自己凌駕於別人之上,永遠是所有人的主導者和決定者,所以可以用於用你手中的力量對任何一個生命進行踐踏。”
虞清珞看上去非常平靜,可是字裡行間卻透露出心中濃濃的不滿。
就連虞清珞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究竟會發這麼大的火,明明並不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難道我要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女人受了傷纔是對的嗎!”
顧瑾瑜的聲音有些微微顫抖,一想到虞清珞會因爲自己的不作爲受一丁點傷害這是無論如何顧瑾瑜沒有辦法容忍的事情。
“可這不是你出手傷人的理由。”
司馬浩辰口吐鮮血的樣子,一直在虞清珞的腦海裡環繞,那樣子他的心裡充滿了濃濃的愧疚。
本來是自己可以解決的問題,偏偏顧瑾瑜讓這件事情變得更糟。
虞清珞有理由相信無論司馬浩辰做出什麼事情都不會有任何傷害自己的意圖,正因爲這樣,纔敢大膽的面對他。
可是現在這一切似乎都已經變了味兒。
司馬浩辰冷靜下來也覺得自己剛纔的出手確實是有些重了,而且司馬浩辰的身體似乎看起來並不是很樂觀。
或許自己的確是有趁人之危的意思。
是在剛纔那種情況之下,如果自己沒有做出任何反應,那纔不是一個正常男人會有的狀況。
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如果她會有可能受到一點點傷害顧瑾瑜都會選擇挺身而出。
司馬浩辰用障眼法離開瑾王府之後,只覺得自己清醒了很多,剛纔顧瑾瑜的一掌也讓他恢復了清醒。
自己到底都幹了些什麼樣可怕的事情?
司馬浩辰只覺得心中萬分後悔,因爲他曾經無數次的告誡自己不可以強迫虞清珞,然而現在似乎一切已經發生了改變。
自己今天鼓足勇氣先去找他,不也是抱着一定會失敗的心情。
可是剛纔離開時,在虞清珞的眼睛裡分明看到了一些顯而易見的擔心,至少說明他心中還是在乎自己的。
可是那一丁點在乎,也許都因爲自己的行爲消失殆盡。
明明是在心中要成全他和顧瑾瑜可是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妄圖獲得一點完全不同的答案。自己已經知道最後的結果了不是嗎?
一路跌跌撞撞,司馬浩辰竟然不自然地跑到了比如經過先前居住的別院之中。
院子裡黑咚咚的一片,看來已經沒有人居住了。
想想那個時候在這裡見到的她始終也是那麼純粹,到現在似乎也沒有發生什麼變化,只是他們兩個人之間存在着太多不可能。
司馬浩辰苦笑一下,暈倒在別院的門口。
他的身體現在實在是太虛弱了,暈倒前最後看到的依然是虞清珞若有若無的幻影。
夢裡好像又回到了在逍遙谷的日子,那段日子是那樣的舒適,讓他想不出一丁點兒拒絕的理由,或許那個時候不放她走也許結局會不一樣。
只是這一切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又有誰能分得清呢?
在司馬浩辰的身體本身在一種特殊,功法的加持之下能夠修復身上的傷口,再加上有逍遙谷特製的藥物,第二天早上司馬浩辰的身體似乎開始逐漸恢復正常。
然而瑾王府中的情況仍然不容樂觀。
司馬浩辰不知道他離開之後虞清珞堵氣一晚上都沒有再跟顧瑾瑜說過一句話,其實虞清珞生氣的理由也非常簡單。
是因爲自己心愛的人傷害了另一個對自己很重要的人罷了。
其實虞清珞只是想告訴顧瑾瑜以後不要這樣的衝動,畢竟他們兩個人對她而言都是很重要的存在。
這個夜晚兩個人都沒有再多說什麼,爭吵過後就是無底洞一樣的安靜。
是這個晚上他們兩個人都沒有再多說什麼,也許是沉寂在自己的心事之中,鯨魚輾轉反側在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直到天空中微微泛起一些白光虞清珞的身邊,才傳來一些均勻的呼吸聲。
“君主,其實我如此怪你的原因,是因爲在我曾經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只有司馬哥哥留在我身邊。”
虞清珞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些酸澀,說完之後停頓了一會兒,見顧瑾瑜沒有反應,便自顧自的接着說了下去。
“可是我太明白自己的心意分得清哪些是感激哪些是愛情只是我不希望們互相傷害他,僅此而已。”
有些話沒選擇說出口,是因爲覺得沒有必要,可是現在看來必須要跟顧瑾瑜好好解釋一下了。
顧瑾瑜終究還是沒有做出反應,或許是真的睡着了,虞清珞於心不忍將自己的小手搭在了顧瑾瑜的腰間。
其實顧瑾瑜並沒有睡着,剛纔他的確是有些困了,可是聽到虞清珞的聲音瞬間又清醒了起來。
“珞兒,對不起我只是不願意你去依賴其他任何一個除了我之外的男人。”
顧瑾瑜在心裡默默的說着,他知道這件事也許會成爲兩個人之間一種誰也不說,但是卻解不開的心結。
這件事本來沒有對錯,但是兩個固執的人都不願意多說什麼,纔會變成今天這種樣子。
只是顧瑾瑜沒有說出口的害怕,是因爲司馬辰成給他的危機感實在是太強了,也許是因爲在乎,也許是因爲那個人似乎比自己更瞭解自己心愛的人。
這也正是顧瑾瑜感到不安的地方。
明明虞清珞始終留在自己的身邊,可是那種不知從何而來的危機感,總是讓顧瑾瑜有些患得患失。
也許不是不相信她,只是不夠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