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幾個灑掃下人不自覺的替溫雪輕捏了把汗,敢對溫慕庭這個暴躁少爺說這種話,那不是找……
咦?
“求你,求你。我的好妹妹,趕緊跟我去吧!”
絲毫無原則底線的溫慕庭甚至自然的拉着溫雪輕的胳膊,輕輕地搖晃着,軟綿綿的聲音讓人惡寒。
“行行行……”
原本是想故意折騰溫慕庭的,不曾想最後受罪的還是她自己!
溫雪輕抽出了手臂,將手中的茶喝完,跟着溫慕庭去了老盟主的葬禮。
畢竟是上任的武林盟主,他的死訊可以說是震驚了整個江湖,不過才兩天不到,江湖上各方大俠都前來哀悼。
光是門口,便是黑壓壓的一片人。
溫雪輕微微皺眉,她被大仙、溫慕庭幾個男人保護在身後,倒是不用害怕會被擠到。
這剛到門口,幾個下人看到溫慕庭後,便自覺的上前,“溫少爺,盟主說,您來了直接進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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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裡面等您。”
這話讓周圍的人都看着他們,溫慕庭的大名他們是知道的,但是也不至於開後門吧?
莫非這裡面另有隱情?
溫雪輕能明顯的感覺到周圍目光的不同,她眼底閃過一絲深沉,這個黑蟒,果然是故意爲之。
就在衆人浮想聯翩的時候,溫雪輕適時地出聲,“老盟主的葬禮,各方英雄豪傑紛紛到場,我們作爲晚輩,就算是在門口等着也是應該的。不過既然盟主有令,我們自然是順從了。”
“六哥,老盟主是你最崇敬尊敬的前輩,能去裡面再看看,也是對你最好的慰藉了。”
少女被幾個男人圍住,讓人看不清面孔,卻是能聽到她清冷堅定的聲音,有些人便被引導了,原來是爲了看老盟主啊。
大仙佩服的看着她,若是沒有這番話,今天他們還不一定能出這個府邸了!
柳青則是有些崇拜溫雪輕,能夠在這麼多人面前如此自如的說出來,他向來是恐懼害怕被所有人盯着的,恨不得就有一條縫能鑽進去那是最好的。
溫慕庭握住了溫雪輕的手,他就知道這個妹妹是個好的!
隨即在衆人的目光中,一行人便進了府裡,一路跟着僕人的指引到了黑蟒的屋子裡。
黑蟒此刻正躺在牀上,他的臉色有些慘淡,跟前天見面的那種容光煥發像是兩個人一樣。
大仙蹙眉,他從剛進來後便聞到了一股極其讓他不適的氣味,並且這種氣味好像只有他能聞到,胃裡的翻涌讓他難受無比。
溫雪輕卻是察覺出來了,她對着大仙輕聲說,“大仙哥,你方纔不是說有幾個江湖朋友要跟你說話嗎,你去吧。”
“好!”
顯然是溫雪輕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走出了房間後,他像是如釋重負一般。
牀上的黑蟒此刻睜開眼,渙散的目光最終略過溫慕庭等人卻是停留在了溫雪輕的身上幾秒,一會後便又移到了溫慕庭的身上。
“你們可算是來了!”
說話間,黑蟒慢吞吞的從牀上爬起來,虛弱又艱難的將被子往上拉了拉,可即便是這樣, 溫慕庭等人也沒有要去攙扶的意思。
黑蟒歇息了一下,才顫巍巍的說着,“你們都先出去吧,有些話我想單獨對溫少說。”
溫雪輕蹙眉,這傢伙不是個等閒之輩,萬一溫慕庭在裡面受了什麼傷害,發生了什麼,她也不能及時趕到。
“好。”
一直沒說話的溫慕庭答應,他給了溫雪輕一個放心的眼神,便讓他們離開了。
溫雪輕只能順從,不過還是讓青爻留在裡面,照看着溫慕庭。
一旦有什麼情況,她也能感知到。
幾人被趕出來,大仙就在不遠處站着,他見都出來了,便問了幾句。
醉如風輕笑一聲,手裡的摺扇卻是扇起一陣陣風,“要說這黑蟒,必然是隱藏了什麼,瞧着他剛纔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夜夜笙歌呢!”
大仙聞言是哈哈大笑,而一旁的柳青和溫雪輕卻是噌的紅了臉。
柳青臉紅更甚,他往旁邊走了幾句,瞪着醉如風,惱火的吐槽了句,“不知羞恥!”
“哈哈哈,你還是年輕,不知道女人的滋味如何!”
“就是啊,柳青,你小子也不小了,還渾身都是毛病,女人又不是長刺,你那麼害怕做什麼?”大仙也跟着調侃,他哈哈大笑,那聲音震得溫雪輕都頭皮發麻。
“好了,你們不要再調侃他了!”溫雪輕試圖緩解,幾個人說話間已經走到了花園,這裡人不少。
大仙幾個人一出現,就有人上前去搭話。
一時間溫雪輕便只能站在一個相對寬敞的地方,她看着周圍的綠植,倒是覺得這顏色蔥鬱,十分的美觀。
溫雪輕瞧着便入了神,她微微俯身湊近些盯着,便聞到了一股若有似無的香味,這味道讓人聞着心曠神怡,好似所有的煩心事都可以忘記。
隨即,她便見着那隨風輕輕晃動的綠植似乎有了意識,竟是衝着她伸展過來……
她驚得往後退了一步,卻是被人攔了下來。
“當心。”
溫潤的聲音如同潺潺泉水,溫雪輕只覺得酥的耳朵都軟了,她下意識的低頭站定,竟是害羞的不敢看人。
“抱歉。”
“無事。”眼前的男人見溫雪輕一直低着頭,便疑惑,“我臉上有東西嗎?”
聞言,溫雪輕這才擡頭,確實被男人的樣貌所驚豔到了!
她家幾個哥哥都是各個俊美非凡,甚至是不同風格的。原以爲哥哥的顏值已經很高了,可是在男人面前,還是稍有遜色。
一雙眼眸如同黑曜石般,濃墨的劍眉微微促起。他的脣不算很薄,卻形狀很是好看。俊朗的五官配着他高大的身材,不像是個俠客,更像是個仙人。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大抵就是這樣的吧。
溫雪輕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瘋狂跳動,她小聲的呼了一口氣,“公子的臉上並無東西,相反……很好看。”
說罷,她惱羞的咬住了脣,她真是愚笨,怎可如此粗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