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家算下來十幾口人,同樣是十幾畝地,卻是過的緊巴巴的,也難怪這老李頭要把主意打到喪夫寡居的妹妹頭上了。
聽到老頭子問的話,李老太也想不明白,若者更應該說,她只想到楊修武突然出手大方不對勁,壓根就沒想到紅薯的問題。
老李頭突然這麼一問可不就把她難住了嗎?只是,好不容易老頭子也問了她一回意見,李老太也不想太跌份子說不曉得。
只得道,“嗨,老頭子,你想那麼多幹嘛?反正也想不明白,到不如過兩日我們帶着家寶去一趟,就說孩子想娘了,過去問問閨女不就明白了嗎?”
老李頭原本正爲這事糾結,滿臉的折都快打結成一團了,聽到李老太這麼一說,卻是覺得很有道理。
看來這老婆子確實是越活越精明瞭。
難道得,老李頭衝李老太咧出一嘴的黃牙,道“就按你說的辦,明個把東西收一下,後天一早我們就帶家寶過去。”
只是因爲,老李頭答應幫問問村上誰家有紅薯,就開心的不得了的楊家母子二人,卻不知道自己這一趟回孃家,根本就是引狼入室。
晚上楊修寧還沒回來,杜笑竹去做晚飯,楊小妹說還想吃紅薯餅,杜笑竹卻沒有理會,到是楊寡婦心情不錯,拿到面盆就要去院子裡舀紅薯渣。
可是這一碗才舀上來,便一股酸腐味撲鼻而來。
楊寡婦被嗆的可以,不禁問正洗米的杜笑竹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餿了?”
杜笑竹聞言卻覺得好笑,這麼熱的天氣,這紅薯渣磨出來也有兩天了,不餿纔怪吧?
然杜笑竹卻不覺得楊寡婦連這方面的常識都沒有,還要來問自己,不管她是下意識的舉動還是有其他的打算,她都不打算接招。
只道,“不知道,今個餵豬的時候就有了,我不敢直接喂,只好煮了一鍋給豬吃了。”
她不過是實事求是的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卻不想楊寡婦卻不這麼認爲,她想的卻是杜笑竹一定早知道這紅薯渣會餿,卻沒有提前告訴自己。
而事實,卻是如此,她的確知道。
不!或許說這院中每個人都應該知道,夏天存不了吃食,特別還是放在院中日曬夜露的,怎麼可能不餿。
然,偏偏楊寡婦卻認爲她是故意的,不禁嘲着她吼着,“你怎麼早不說,我們可以少磨一點啊?”
對於這種強詞奪理的事,杜笑竹不是第一次面對了,不禁嗤笑道,“好像婆婆磨紅薯的時候找我商量過一樣?我怎麼知道婆婆要磨多少?”
說着又看了看院中亂七八糟還晾曬着的澱粉道,“要是婆婆早點找我商量,我也告訴你們要準備些什麼啊,也不至於像前天晚上一樣慌手慌腳的澱粉差點濾不出一來。”
說着又看了一的楊修武道,“三郎也真是的,這試做是試做,到底做的少,不會怎麼的。這一下子磨這麼多,也不提前說一聽懂,總要準備些工具才行的,這次吃了虧算是個教訓,下次可不能這麼莽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