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聽到這話眉頭微蹙,這茶樓的消費可不是一般人去得起的,便是他一個月也就發月錢的那幾天,去個一兩次,再有便是有人相請了。
不過,既然表妹開口了,自己也不好搏了她的面子,不說其它,單就自己爹爹眼中,這表妹和姑母就比自己和孃親要親上許多,真要是得罪了,免不了要吃一陣排頭。
再加上這兩天,他也剛發了月錢,請她吃一次茶到也不是吃不起。
如是想着,便笑着道,“表妹開口了,哪有不成的道理,表哥剛發了月錢,請表妹吃一次茶還是吃得起的。”
王萌聽了這話,藏在袖中的手又不禁握緊,雖然自己目的達到了,讓表哥帶自己去茶樓,可是這話聽着可就不這麼好聽了,表哥王軍的話怎麼聽着都像是自己死皮賴臉求他,他才勉爲其難帶自己去的一樣。
其實,並不是她這麼以爲,而事實就是如此,他寧願剛錢花在花娘身上,也不願爲她花錢,就算自己這表妹在村裡也算是一支花了,但自小父親就警告過他,不許對錶妹有什麼想法,不會爲他與表妹做親的,所以竟然明知道吃不到嘴的東西,還在她身上浪費錢,可不是明智之人會做的事。
雖然不滿,但好歹哄到表哥帶自己過去,王萌也只得把怨氣收在眼底,臉上掛起笑容道,“還是表哥最好了,那我們快走吧。”
王軍到底是在鎮上混了這麼年,能從一個普通的賬房,混到現在升到賬房掌事,也算是有本事,若是這點眼色都沒有,升職那有他的份。
王萌的小把戲他是不看在眼裡,他是比較好奇,這丫頭一個勁的想去茶樓到底是爲了什麼事?
他可不記得這鄉下丫頭會懂什麼品茶,而相對於口腹之慾,她也似乎更喜歡那些個胭脂水粉,她竟然不纏着自己買胭脂而是去茶樓,一定有什麼不尋常之處。
表兄妹二人各大懷心思,朝着前面的樓茶走去。
這鎮子不大,有錢又閒能在這裡吃茶聽說書的人並不多,是以這茶樓的生意也就一般,不過是茶樓中的糕點味道別致,有不什麼富戶家的太太小姐喜歡,到是多打發人過來買,這生意也就不鹹不淡的維持了下來。
店小二看到有客人到,忙不跌的過來領人,杜笑竹二人跟着他進去,入眼便是一個高出地面二尺有餘的臺子,臺子不大,上面只有一桌一椅。
便不見有人說書,杜笑竹眼睛直往面裡瞄,瞧着也不像是在說書的樣子,心有慼慼,原本的興致也煙消雲散,小二看着她也不像是什麼有錢人,勝在衣着乾淨、整潔,店小二難免以衣取人,只是這茶樓生意難做,也沒有挑客的道理,雖然不熱情,但卻也過得去。
見杜笑竹看向臺子的方向,心裡大概也有了判斷,八成正說着親呢,小姑娘想到茶樓聽書,這才進來了,這樣的人一般只也只要女方高興,男方當不會直接拒絕要求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