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去做什麼？”在車上，夜染歪頭問慕修寧。
第一次的聖誕節約會，夜染根本就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普通人會做些什麼呢？
禮物的話……
夜染的禮物包放在後面的座位上，夜染不知道該什麼時機把東西送給慕修寧。
作爲戀愛初學者，第一次過這種節日，夜染髮現自己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完全的懵懂了。
相比較之下，慕修寧就顯得從容許多，微微一笑道：“你還記得那個聖誕節嗎，你在雪地裡等了我很久很久，那時候你要是等到了我，最想去做什麼？”
沒有第一次經驗的人，並不是只有夜染一個人，慕修寧同樣是沒有經驗的，然而想到聖誕節的時候，他總是能想到那個雪夜她站在雪地裡凍的渾身僵硬的樣子。
那天，若是等到他了呢，要是早早的等到他來，像是所有情侶一樣，即將開始的那個聖誕節日裡，她想做什麼呢？
第一件事，慕修寧想做的就是這個，陪她完成那一年聖誕節裡，她想完成的事情。
夜染眨了下眼睛，那一天的事情她怎麼會忘記，只是那時候，自己好像沒有想那麼多。
“那時候，光是等到你，就心滿意足了，我還真的沒有想過要是等到你了，要去哪裡。約會這種事情，那時候都沒有想過呢。”夜染笑了下，已經能從容不迫的提起過往了，內心裡不再有任何疙瘩。
“那，那個年紀你想要去哪裡？最喜歡的地方有嗎，遊樂場？水族館？畫展？音樂廳？”慕修寧一怔，急忙追問道。
心裡稍微有些慌亂了，曾經卑微着喜歡他的顧薰染的心事，他並不能全部都瞭解，所以也不知道她是會想要和自己一起做什麼。
夜染抿了下脣，其實那時候真的想的很少，總覺得和慕修寧在一起，哪裡都是最美好的地方，被討厭着的自己連靠近他都是奢侈，怎麼會想那麼多。
但硬是要說的話，那時候她還想做個香薰師，所以想去的地方大概是：“和花有關的地方，植物園之類的吧，畢竟那個時候還想成爲一個香薰師。”
慕修寧稍微鬆了一口氣，差點就以爲自己一點兒都不能彌補了，從下午開始纔是他安排的時間，這段時間可全部都是爲了她。
車子稍微停了下，慕修寧拿出手機道：“等我幾分鐘，我們先去就去。”發了短信給杜寒，不一會兒目的地就被定好了。
是一個既可以插花又可以調香的園藝會所，慕修寧心情愉悅覺得夜染一定會喜歡，高興的帶着她去了。
夜染看着他高興的樣子，心裡也高興。他一定是爲能實現自己一個小小的心願，能彌補自己一點點而在覺得滿足和開心吧。
以前她都不知道，這個男人是奉獻型，一直以來她都以爲他啊，是掠奪型的。
兩個人到了目的地之後，慕修寧陪着夜染看了許多這個季節在外面看不到的花，看着她換了一身和服，優雅的做茶花，美的不可方物，幾乎要忍不住拍下來了。
“這裡還可以調香呢，好厲害。”夜染最後在香薰室，看着那些乾花，以及許多許多的香薰料，感慨。
慕修寧在她身邊，問：“技癢了吧，這裡調配好了可以帶走，你隨便調吧。”
夜染的確很喜歡這種事情，畢竟那是父母一生的事業，掃了一眼慕修寧，夜染問：“你喜歡什麼香？我幫你調。”
慕修寧湊到她脖子那裡，曖昧的嗅了下低喃：“我喜歡你身上的香，能調出來讓我時時刻刻，每分每秒都帶在身上嗎？”
夜染的脖子一紅，只是他是故意撩撥自己，不禁咬了下脣。
每一次都這麼撩自己，還以爲自己真的沒有對策嗎？
動人的黑眸微微上揚了下，夜染偏頭，手指輕輕順着他指尖向着手背再向着手腕撩去，湊到他耳邊用勾人的聲音道：“我的血都已經融在你的身體裡了，還不算時時刻刻每分每秒嗎？”
慕修寧的身子頓時僵了，身上的血液瞬間沸騰起來，慕修寧急忙攥着手抑制住自己的衝動。
糟了，自己這分明就是撩妹不成反被撩啊這是！
慕修寧的耳朵微微有些發燙，低頭：“我、我去洗手間。”轉身慕修寧匆匆的離開了，他要去洗把臉冷靜下。
太丟人了！太丟臉人了！慕修寧忽然想，夜染纔是終極大魔王啊，不出手則以，一出手非死即傷。
夜染看着他的背影，只覺得好笑，一旁還有這裡的工作人員，雖然聽不到兩個人說話，但卻能從兩個人之間，嗅到濃濃的甜蜜的感覺。
這裡有絕對的保密系統，不用擔心消息走漏，但是任誰看兩個人，都會在心裡感慨吧。
真是，天造地設，濃情蜜意的一對。
夜染走進了房間開始調香，慕修寧回來之後就安靜的走到她身邊坐下，夜染在他面前，纖長的手指拿着幹掉的花瓣一點點間碾碎，動作嫺熟又優雅，慕修寧看着，心裡在琢磨着，要是她喜歡的話，以後他要爲她開一家店。
就專門賣這樣的薰香，古典又優雅。
歪頭看夜染，慕修寧問：“小染，這個和做明星，你更喜歡哪個？”
夜染低頭弄着，問：“這是什麼問題？”
“就是一個普通的問題。”慕修寧道。
夜染眨了眨眼睛，停了下來，看着手裡的東西，笑了下道：“果然還是要成爲世界級的女明星纔是我最想做的事情。對這個的喜歡，是一份溫情的記憶。而現在我正做的事情，是我的目標。”
“是這樣……”慕修寧點點頭，明白了。
夜染繼續攆花瓣，道：“而且，我只給喜歡的人調香。”
至今爲止，連林凡他們都不知道她還會做這種事情的。
“嗯？什麼？”慕修寧發了一秒呆，竟是錯過了這個告白，總覺得她說了重要的話，急忙追問，然而夜染臉蛋有些發燒，卻已經不說了，沒好氣道：“我說你礙事，向一邊去一點兒。”
“明明就不是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