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我知道你不相信我。這樣，你不如先聽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一個故事而已，你聽不了吃虧也聽不了上當呦。”
“……好吧。”喬以念別無選擇的點了點頭。
電視購物的臺詞都扯出來了，她要是再不答應，一會指不定又會冒出多雷的話了。
郗鳶伸了個懶腰，慵懶卻不失優雅的站了起來。
接着伸出兩條尾巴纏住了喬以唸的細腰，直接將她放到了自己的背上。
“別怕，地上涼。”
喬以唸的心頭瞬間涌上了一絲暖流，之前的懼怕和不信任也隨着郗鳶的這個貼心的舉動，消散了大半。
“謝謝。”
郗鳶用一條尾巴拍了拍她的頭。
像是在回憶一般安靜了兩秒，開口的語調雖然慵懶，卻透着幾分不易察覺的悲涼。
“我已經記不清身究竟爲貓妖多少年了。我每修煉一百年，就會多出一條尾巴，等到修煉出第九條尾巴後就可以幻化爲人。只是想要從八尾變成九尾，光靠修煉是不夠的，還要滿足一個幫助過我的人的願望。”
“但是每滿足一個願望，所要付出的代價就是一百年的修煉，也就是消失一條尾巴。我已經不知道自己究竟滿足了多少人的願望，也不知道究竟如此反覆了多少次，甚至不確定這樣做是否真的有一天能夠長出九尾。”
“只是九尾是我多年的願望和追求。而且，我若不這樣做，都不知存在於這世間的目的是什麼。曾經有一次，我遇到了一個幫助了我的女人，她的身份很奇怪，亦人亦鬼。她的性格很善良，想法也很特別，她說她會想辦法幫助我變成九尾。”
“可我等啊等，最後等來的依舊是一個求幫忙的願望而已。不過她的願望並不是爲了她自己。她和我解釋和我道歉，說她真的是沒有辦法了。當時她答應我，讓我修煉百年後再去找她，她一定會幫助我變成九尾。”
“只是……百年後，她是她，卻也已經不是她了。你說，我該不該去找她當面說清楚呢？”
“啊？”
喬以唸的故事聽的正認真，冷不丁的被這麼一問，還有些摸不到頭緒。
心裡對郗鳶的同情和憐惜也一點點涌了上來，幾乎都要忘了剛纔是誰把她嚇了個夠嗆。
“郗鳶，你說她已經不是她了，是什麼意思？是她變了嗎？”
郗鳶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是，也不是。她……已經不記得我了。”
“那當年她有沒有告訴你可以幫助你變成九尾的方法？”
“沒有……”
“是不是過的時間太久了，所以她已經忘記了？反正你剛剛也說了她亦人亦鬼，肯定有什麼不尋常之處。去找她和她說清楚不就好了麼。我這個什麼願望就不要了，你留給她去許吧。”
郗鳶不明深意的輕笑了一聲。
“沒用的，既然我已經在你面前現身了，就必須完成你的一個願望才能離開。”
喬以念沉默了，也糾結了。
這種被人追着求許願的事……她真是連做夢都沒有夢到過。
可是願望……
“什麼願望都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