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府書房內,樑博顫手拿着厚厚的一本賬本,最後猛的摔倒對面劉管家身上。
“老爺息怒……”劉全連忙跪地道。
“息怒?你讓我怎麼息怒?你是怎麼管理這些鋪子的?這兩月商鋪,米鋪,銀號加起來整整虧損了幾千萬兩啊!”
劉全顫聲道:“老爺,這兩個月下面的幾個鋪子一直在虧損,至於其他個地方的分號,也一直不景氣,而且……而且連着兩個月鋪子的生意一直被人打壓擠兌,一些和我們合作過的許多大商家,都分分不在合作,而是……而是……”
樑博咬牙怒瞪着劉全道:“而是什麼?”
“而是和卓家的幾個新起的鋪子開始合作!”劉全說完,就匍匐在地,不敢在言。
“卓家?哈哈!又是卓家!他們怎麼就不死?怎麼還能做起生意!”樑博氣憤的擡腳將身側的花瓶架子踢到,精緻昂貴的瓷器摔在地上,發出震耳欲聾的刺耳聲響。
“老爺息怒啊,如今不是生氣的時候,該是想辦法如何將這些虧損補上,昨晚,幾個商號的老闆又親自來要資金,老爺,我麼該怎麼辦……”劉全焦急說道。
樑博氣的臉紅脖子粗,哼哧的怒道:“怎麼辦?哼!那些個不識好歹的東西!當初若不是我有意與他們合作!他們怎會有今天?如今,樑家生意遇到困難!他們不幫便罷了!還如此連番上門逼迫!簡直欺人太甚!”
劉全跪在地上不敢多言。
“一切都是卓家!”樑博恨恨坐下,擡手狠狠拍着桌子。怒道:“若不是他們跟我作對!跟樑府作對!樑府的生意怎會一落千丈!”
樑博一雙陰毒的眼睛沉了沉,忽道:“胡三呢?”
劉全擡頭回答道:“胡三按着老爺的吩咐,一直在外跑生意,很少回來。”
“胡四還是沒有消息?”
劉全搖頭。
樑博的面色愈加陰沉下去。
“胡四如今生死不明,在加派些人手去找!我就不相信!好好的一個人,怎會憑空消失!”樑博怒聲吩咐。
劉全點頭應是。
“派人傳信,讓胡三回來!”樑博沉着臉望向劉全,沉聲道:“在準備一份大禮,我要親自去拜見卓府老太爺!”
劉全躬身應答。
第二日,京城中忽的傳出消息,說準太子妃,燕玉突染疾病,全身紅腫不堪,宮中大夫無人能醫治。
當日未時,柳芳菲造訪樑府,小斯領着柳芳菲一路行來,來到翡翠院。
樑玉沅得知柳芳菲前來,自然高興不已。
兩人進了屋,沐琴爲兩人上了茶點後,退了出來,守在門外。
屋內,柳芳菲將面紗揭下,露出白皙容顏。
樑玉沅看着甚是滿意,不禁點頭笑讚道:“芳菲果然很乖,皮膚越來越好,我盛世紅妝的招牌總算不會砸了招牌。”
劉芳菲嗔怪着笑道:“姐姐,你就笑話我吧!”
兩人雖然是說笑,但是柳芳菲的確有了不小的變化。
柳芳菲的皮膚愈加白皙且紅潤有光澤,雖然她眼角下的那塊紅印仍舊在,但是看上去已經很淺了,在加上,樑玉沅爲柳芳菲特質的藥妝面膜,柳芳菲的容顏的確容光煥發。
與之前相比,如今的柳芳菲不再像以前一樣自卑,整個人容光煥發,像是變了一個人。
兩人笑鬧一陣,柳芳菲忽的想起今早京城內談論的事情,說道:“姐姐,你可曾聽聞燕玉突染疾恙的事情?”
樑玉沅搖頭。
她回來後,心中時不時的總會想起男人,心中便會煩躁不已,自然無暇管其他事情。
柳芳菲收斂笑容,緩緩說道:“燕玉昨晚突然發病,因着她的身份,宮中太醫去了不少,就連我父親也去了,不過,聽說燕玉所得的病症很是奇怪,更是無人能醫治……”
“燕玉染病?”樑玉沅蹙眉,想到昨日那男人對自己所說的話,樑玉沅秀眉微蹙。
莫非燕玉的病,乃是他懂得手腳?
柳芳菲點頭:“聽我父親說,燕玉全身紅腫,很是可安排,尤其是臉,更是腫的可怕,如今別說是罵人了,她就是呼吸,也很是困難。”
樑玉沅不置可否。
柳芳菲並不知這各種原由,想到燕玉得病,柳芳菲只覺心宗甚是痛快。
“自從燕玉成了預定的太子妃後,她便很是囂張,只要是她看不順眼的,總是會罵上幾句,侮辱幾句,現如今,燕玉得罪了不少人,如今,她這樣,也算是報應了。”
樑玉沅爲柳芳菲續了杯茶,淡淡道:“或許吧。”
“姐姐,燕玉當初那樣罵你,你,心中何曾恨她?”柳芳菲望向樑玉沅,遲疑問道。
“恨?”樑玉沅端起面前茶杯,抿了一口茶,這才淡淡道:“我爲何恨她?”
“她不是我在乎之人,只因她發了瘋隨意亂咬人,便要因爲她而生氣有很,豈不是爲難自己?”
柳芳菲眨了眨眼睛,頓了頓,她噗嗤一笑道:“姐姐,我若是如你這般想的開,便好了!以前因爲她們總是明裡暗裡嘲笑我而不敢出門,因爲此事,我娘沒少的掉眼淚,所以,當我知道燕玉得了病,心中很是痛快!”
樑玉沅安撫的看了一眼柳芳菲。
“姐姐,你說我是不是很壞?”柳芳菲喃喃道:“雖然燕玉羞辱過我,可是如今她得了怪病,很是可憐,我卻還……”柳芳菲垂眸,低聲道。
樑玉沅握着柳芳菲是手,說道:“燕玉有此結果,也算是她咎由自取,你恨她乃是人之常情,更何況,燕玉如今已經自食惡果,所以,有些事情你不必過多在意。”
柳芳菲擡眼點點頭,笑了起來:“就如姐姐說的,她又不是我我在意的人,我何苦因爲她幾次三番的心中不痛快!”
“孺子可教。”樑玉沅笑着點頭。
兩人說笑一陣,柳芳菲便要離開,離開前,柳芳菲告訴樑玉沅她離開一陣,要陪同母親會家鄉看看。
如今,朝局正是不太平的時候,而柳芳菲的父親雖然是太醫院醫監,卻還是要小心一些。
柳芳菲明白點頭,兩人又說了會兒話,柳芳菲這才上了馬車離開。
樑玉沅回到翡翠院,剛坐下,屋內便忽然出現一個黑衣蒙面男人。
“小姐,秋菊院有情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