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經鬧的大了對皇室名聲有損,大方的開口了道:“一場比賽而已,繁星墜是吧,在我身上也沒什麼用,輸了就輸了吧,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你不想要,我想要啊啊啊啊!!!
南宮夢柔內心幾乎是抓狂的。
“我,”
被南宮婉兒這麼說,南宮夢柔的臉也掛不住了。
同時也知道今天的事總要有一個結局。
“如果這次作詩,夏阡墨依舊拔得頭籌,那麼繁星墜本公主雙手奉上,絕不再反悔。”南宮夢柔擲地有聲,極爲嚴肅的開口道:“同時還可答應你三個條件,當然,在本宮能力範圍內纔可。”
轉頭看向夏阡墨:“你可答應?”
“既然五公主這麼有誠意的話,只是作詩嘛,臣女也奉陪到底了。”
夏阡墨那一副我只好捨命陪君子的態度,讓南宮夢柔氣憤到了極點:“你別太得意了,這次你的對手可是我。”
“臣女曉得。”
“作詩內容只要是這座別院任何一處景緻都可以。”南宮夢柔傲然而立。
聽起來這個要求似乎放寬鬆了許多。
可是,要知道,如果是有侷限性目的性規定性的題目還算好寫,現在卻偏偏是放寬了範圍,自由發揮,導致參賽者會有一種不管取哪裡的景色都不能致勝的心態。
知道馬上又要上演一場血雨腥風,羣衆一個個互相你看我我看你,然後全都沉默。
漫長異樣的沉默,讓賽場的氣氛詭異到了極點。
南宮亦城已經沒有了談笑自如的淡定,神情變得嚴峻:“夏阡墨,你輸定了!”
“哦哦。”夏阡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散漫敷衍的態度再次激怒了南宮亦城。
眸子閃過一抹毒辣的光:“別想在本王眼前耍花招。”
夏阡墨翻翻白眼,頗具無奈的語氣:“亦王這般喜歡找茬可真是生錯了性別,對臣女的關注真是無時無刻呀,小的真是受寵若驚。”
“你少給自己往臉貼金了。”
“金錢是花的不是貼的小的還沒那麼奢侈。”夏阡墨從容不迫的笑了笑:“不像亦王爺專往臉上貼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南宮亦城冷笑:“你以爲自己多幹淨,說到底也只是一雙破鞋。”
“哦?”夏阡墨毫不掩飾促狹意味的紫眸,當下也不再壓低聲音,直接帶着靈力硬是讓兩人才能聽到的話傳進了所有人的耳膜:“煙花閣亦王也不知道光顧幾百遍了,你就乾淨了?”
不止是南宮亦城愣了。
在場所有的人都被這句話弄得愣了半晌。
夏阡墨邪惡的勾了勾脣,收了靈力,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玩笑般的開口提醒道:“不過,這男人嘛,還是悠着點好,一不小心精盡人亡了就不好玩兒了。”
南宮亦城只感覺自己的臉一陣陣的發燙,溫怒的怒罵:“不要臉的女人。”
這到底是個什麼怪女人。
就連這種話也能毫無忌諱的說出口。
果然賤人就是賤人。
夏阡墨不爲所動的撇了撇嘴,漫不經心道:“這樣就不要臉了,比起亦王,臣女這點修爲如何三歲兒童了。”
不遠處南宮非炎微微斂眉。
雖然有些距離,但是以他的修爲自然是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聽到他們對話的全過程。
當他聽到夏阡墨毫無顧忌的討論精盡人亡那些話題的時候,放在膝蓋上的雙拳忍不住的緊了緊。
儘管知道他們之間現在已經沒什麼關係。
但是,畢竟以前是有的。
而且,關係還非同一般。
如今才發現,他根本就做不到毫無芥蒂。
平日表現出來的,莫不關心,也只是騙騙別人,騙不了自己。
有些發悶的胸口告訴他,他不喜歡那個女人跟其他男人相處。
就算是針鋒相對,也不可以。
於是這種吵架在他看來,華麗麗的變成了打情罵俏。
“阡墨。”
“嗯?”
“過來。”南宮非炎招了招手。
夏阡墨撓了撓後腦勺,一臉不明狀況
這個時候叫她幹什麼。
難道有什麼悄悄話要說。
“坐在這裡。”
夏阡墨淡定自若的乖乖走了過去,坐在了他旁邊。
隔着他的面具,她都能感覺到來自南宮非炎不對勁的情緒。
夏阡墨訕訕的摸了摸鼻子,有點如坐鍼氈。
“叫我幹嘛。”假裝的非常若無其事,夏阡墨儘量笑得自然:“大人有何指教,小的但憑王爺差遣。”
聞言,南宮非炎輕哼:“此話當真?我讓你做什麼你便做什麼?。”
他內心是極度懷疑的。
不對,是毫無可信度。
在怎麼着,他也知道這個女人桀驁不馴哪裡是肯受制於人聽人之命的人。
“小的只是隨便的說,王爺您就隨便聽聽。”夏阡墨笑的蠢萌,末了還不忘補充:“人家總得有點人權是吧。”
這話挑明瞭你說的話反正她是不會照做了。
就知道!
南宮非炎意料之中的輕哼。
夏阡墨一看到南宮非炎就笑眯眯的親親我我的。
一到了南宮亦城這裡就是各種脣槍舌劍烽火連天。
這種極端性的差距讓一旁的南宮亦城早就受不了了,心不是滋味極了。
南宮亦城冷笑,不由出言諷刺:“光天化日之下這般與人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本王的女人何時輪得到你說三道四。”南宮非炎幾乎是在他一句話最後一個字音剛落就接了過來。
一點都沒給南宮亦城好臉色,自然是讓南宮亦城怒火大盛,一張臉越發的陰鬱了。
“夏阡墨,本王要跟你賭!”
怒急攻心之中南宮亦城一時間頭腦發熱,隔着距離就指着夏阡墨的鼻子就吼了過去。
“……”
夏阡墨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他,一句話都沒說。
只是那雙挽着南宮非炎的雙臂微微緊了緊,臉上笑得一片燦爛,紫眸在陽光下閃着細碎的光。
會意,南宮非炎慢條斯理的動了動坐久了的身子,聲音極冷的看着皇甫連城,道:“想和我的女人打賭,先拿出賭本。”
“換句話說,亦王的賭注是什麼呢。”
許是時間久了,他們之間形成了一種詭異的默契,夏阡墨一個動作,一個神情,他都能猜出這女人的小心思。
“等等。”夏阡墨站起身子,似笑非笑的勾了勾脣:“凡事都得有個先來後到的順序吧。”
“這前一刻亦王還使盡了力氣讓臣女接了作詩比賽,這還沒開始呢就又擅自要求加場。”
“我說,亦王您是不是一天不找我的茬兒就閒的慌睡不能寢食不下咽啊?”
“你!”
“不過看在你這般死纏爛打的的份兒上不會是對我這個廢物舊情難忘吧?”一臉惋惜的暗自搖了搖頭:“可惜了,臣女已經不喜歡亦王了。”
“你少在這裡噁心本王了!”南宮亦城氣得咬牙切齒,早知道這女人伶牙俐齒,卻沒想到她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自己。
若不是仗着背後有南宮非炎撐腰,怎能容她囂張活了這麼久!
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夏阡墨滿不在乎的開口道:“隨你怎麼說,不過,請遵從先來後到之後再說。”
巨大的轟隆聲響過,地面隱約傳來大幅度的震動。
夏阡墨倏然攥緊了拳頭,隨時做好應對不測的準備。
卻被下一刻的景象雷了個裡焦外嫩。
巨大的鐵籠底部竟然驟然塌陷,伴隨着郭隆隆的聲響,大鐵籠完完全全的沒入了地平線。
而那個空洞的地面,也從四四方方的洞裡打開四扇特殊的石塊兒。
就像是一個大型矩形盒子,只不過封合的蓋子是由內至外的四片巨大石料合成的。
震耳欲聾的聲音終於接近尾聲,最終形成了平整的地面。
這壯觀的一幕讓很多人咋舌不已。
夏阡墨也不由得抹了把冷汗。
吞了吞口水,暗自慶幸,幸好她沒有被丟下去。
不然地面合上了她就是點子再多也撞不出來呀。
“夏阡墨。”現在已經習慣了面前這一幕,南宮夢柔淡然一笑,眼底充滿了必勝的自信:“本宮不會想讓的,你最好允許了準備,免得等下輸得太難看。”
南宮非炎也十分瀟灑的拿出了繁星墜,隨手拋到了旁邊桌子上。
呃。
夏阡墨回過神,抹了把臉,意氣風發的瀟灑道,笑得見牙不見眼:“卡忙,來吧。”
太陽逐漸西落,餘暉總是美好的,上好的紫檀木椅子上,白玉托盤裡的繁星墜散發出了璀璨的銀藍色光。
細碎的流光中,繁星墜愈發顯得美輪美奐不可捉摸,也爲它披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所有人的貪念幾乎在那一瞬間被勾起,紛紛眼紅目不轉睛的鎖定繁星墜。
因此,也無人瞧見,南宮夢柔嘴角那一抹陰毒。
夏阡墨脣角微勾,淡淡的笑意,臺中央,一片空曠,哪還有什麼景緻可言。
就算之前的湖心亭景色秀麗迷人繁花似錦,可是經過白虎那血腥的一幕,誰還有心思記得那些花花草草的。
不過,說到底。
這作詩,她還真的是一竅不通了。
畢竟對於一個地地道道的現代人。
從小到大老師都是教背詩。
散文童話日記小說,你讓她寫啥都能手到擒來。
可是寫詩,她哪裡會寫,你還不如讓她去寫篇文言文比較實在些了。
但。
逆着光,夏阡墨紫眸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