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成魔滅了冰絕鶩,王爺不見了
“不,小小姐…”胡清慌忙從地上起來,他此刻就膩後悔,沒多派些人過來這山莊。
“走。”
沒有多餘的字,卻震懾住在場的每一個人,如刀削的眸光冷冽的盯着從容的穿過纏鬥中的人羣,更加接近一分。
陳思剛擋住鳳珏身前,便被一股力道給丟了出去,砸到了地上。鳳珏冷颼颼的盯着面具男,話卻是對着陳思說的,“你也走。”
“不。”陳思從地上爬起來,正要再次上前,來自鳳珏的一股內力,還是將他給震遠了兩步。帶着警告!
面具男悠然的走到鳳珏兩米遠站立,視線從他們身上一一掃過,最後纔看着鳳珏。
“小姑娘可是自尋死路。”
“誰死還真不好說。”
面具男哈哈大笑,那股蒼老沙啞的聲音中透着股淒涼和狂妄。
鳳珏嘖嘖兩聲,眸光憐憫!
身邊是被抓來的黑衣人,胡清撇下段鷹,已經來到黑衣人身旁,鳳珏氣得心肝在冒火。這些人在這就是添亂的!
那五個暗影加一個滿月都只能和那兩個黑衣人打成平手,可想而知眼前這個面具男的功力是到了何種深不可測的境界!
她沒辦法分心來照看他們,只要一個不留神,他們今天都得交代在這裡。
鳳珏頭腦有一瞬間是暈的,昨晚沒休息好,今早又給來來這麼一出。
媽的,一羣欠收拾的!
“還不滾。”
胡清扣上身邊黑衣人的咽喉,“不,小小姐,屬下不會帶着老爺先離開。”
“想離開?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走出這座山莊。”面具男笑得猖狂。
陳思腳步闌珊的走到了胡清身邊,冷冷的盯着對面的人,“好大的口氣,你以爲你是閻王?想要誰死就該誰付命?你,還不夠格!”
面具男並沒有因爲他的挑釁而生氣,反而輕笑着對鳳珏說道,“本尊在給你一次機會,留下段鷹的命,你們可以安全離開。”
“老頭,年紀大了耳朵不清楚,就要服老,別沒事就學老頑童,聽着覺得反胃。”
“好,這可是你自找的。”
鳳珏攤手,“我樂意。”
陳思最想憋不住,“公子,跟這種人有什麼好說的,先殺了再說。”
鳳珏一個瞪眼過去,殺,能殺早上前殺了,就你那兩下功夫,打滿月都打不過,去了也只有送死的份!
面具男一揚手,一股勁風直逼陳思,後者下意識的躲開,卻也被重重的扇了一巴掌,左臉頰立即腫得老高!
鳳珏皺了皺眉,在面具男要催動第二次攻擊時,腳尖一轉,朝胡清,陳思兩人怒吼一聲。
“滾。”
硬生生的接下面具男的第二招,打在了左肩下方一些,臉色一白,血絲從嘴角流下。
沒給任何人反應時間,鳳珏也動了,這次她沒有絲毫的保留,催動的是十分的內力,纏上了面具男。
兩人的內勁都是強者之中的強者,兩兩相撞周圍的樹木房屋青瓦被震碎得噼裡啪啦的響。
陳思,胡清硬生生的被這股勁力逼退了幾步,段鷹痛吟出聲焦急的看着刀光劍影中的兩人,眼裡的急切更甚。
胡清聽到聲音轉身朝段鷹走去,他的嘴角流着血,這是被剛剛的那股強大的勁力給震傷的!
鳳珏佔主攻的位置,武功招式毫無保留,面具男只是用輕功閃過,一開始雖然身上有煞氣,但也沒真動殺氣;但在鳳珏過後的幾招後,對方身上的氣息變了,聲音也變了,冷得能直接將人給冰封萬里。
“幽冥是你的誰?”
一個反鷹爪,扣住鳳珏的咽喉;鳳珏往後疾走兩步,驚險的躲開那鷹爪,冷哼,“你不配知道。”
“哼,本想留你一條狗命,想死,今日我便成全你。”
鳳珏彎腰躲過對方的拳掌,但他的內力比她要雄厚得多,還是跟震懾到了,五臟六腑都被震得火辣辣的疼。
她心驚的是,對於幽谷的武功招式,他居然熟悉得就像逛自家院子似的,上一招來個擺尾,下一招他便知道是降頭,這是逆招…
該死的,這人一定跟師父是死敵!破解招都沒落下一招。
一個虛招,鳳珏剛要撤退,脊背卻是一涼,常年處在高危危機下的意識讓她繃緊了身子。
“小心。”
聲音很驚恐,她沒感覺到如期的痛楚,背後卻是突然多了具炙熱的胸膛,緊接着冰涼的頸脖上被一股熱液取代…順着頸脖一路隱沒在衣裙中…
鳳珏瞪大了雙眼,反手摟過身後人的精壯腰身,憤怒的瞪着臉色青白的人,“陳思,你怎麼樣?”
剛剛那聲小心是他叫的,可是誰讓他爲她擋了這一掌的!
該死的!
陳思張了張嘴,可那潔白的牙齒已被染成了鮮紅,身子抖了下,嘴裡冒出來的血更多了些。
鳳珏也顧不得噁心,小腹絞痛。右手託着他的下顎,將嘴角的血液給擦乾淨,可是,混蛋,爲什麼會越擦反而越多…
鳳珏紅着雙眼,開始咒罵,“你個白癡加笨蛋三級,爲什麼要幫我擋這一掌,你知不知道,這、這是會死人的。”
呃。
陳思努力的嚥下急涌上來的血液,右手顫顫的抓住鳳珏的手,眼中帶着乞求,“王、王妃,屬、屬下可…嘔…”
“你先別說話,我讓胡清救你,他一定有辦法的。”
“不…”陳思抓緊了鳳珏的手腕,眼中是急切和慌亂,“…屬下想求王妃…好好待王爺…他…他…”
“螻蟻而已,你們都別想活。哈哈,幽冥我要讓你到了老年在悔恨一次,讓你生不如死。”
面具男笑得太過瘋狂,鳳珏此時臉色冷得嚇人,就如十八層地獄走出來的黑麪羅剎,只有死氣。
“我要讓你償命。”
放開陳思,後者來不及抓住她,便整個人陷入黑暗中,鳳珏一掌趴打在地上,整個人飛身而起,兇猛的朝面具男打去,這是惹怒了她的後果。
她要逆天而行!
強大的白光讓人睜不開雙眼,四掌相碰所發出的內勁將整個山莊周圍的樹木,盆栽,地表給轟炸得震天欲隆。
段鷹驚心膽戰的看着處在瘋狂邊緣的面具男和崩潰中的鳳珏,啞着嗓子驚痛的叫了句,“珏兒,不要。”
胡清也驚呆了,整個人驚恐的看着處在颶風裡的兩個人,那打鬥,身影快得讓他看不清誰是誰,周圍的樹葉,樹枝,盆栽等等,都被吸收過去,圍着他們兩人轉成了一個圈。
咕咚
胡清傻愣的轉頭,“老爺,這…”
段鷹也從未見過這陣勢,就是當年在盤龍山裡的殺伐,也沒有今日這驚險。
“快,讓人祝珏兒一臂之力。”
胡清也很想去,可是,“老爺,我們…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去了只有當炮灰的命,就連他們兩人的身都近不了!
撕
陳思的痛吟在這天地變色的環境中總算是引到了胡清的注意,忙奔過去從懷中的瓶子裡塞了一粒續命的藥丸到他嘴裡,等他嚥下後,抱着人就往段鷹那跑。
彭
又是一聲重物砸下的聲音,胡清回頭一看,不禁心虛,還好他們兩個跑得快,不然這刻就成了盆栽的犧牲品了。
只是他們誰都沒發現,砸在地上尖銳的瓷器口,有淡淡的血跡。
“想要取本尊的命,你還嫩了些。”
“就算死,也要拉你下去做墊背。”鳳珏是發了狠了,招招都是奪命的,這是逆天的心法,她用過兩次,一次是當年在‘天人和’裡爲了樹立威信,用這逆天的招式直接撕了十幾個人,滿院子都是斷手斷腳,心脾肝臟等等;還有一次是在奴刑街賭坊,爲了語霧,一時被刺激了用了這心法。
那兩次用這心法時雖然心智一時迷失,但好歹心中沒到怨恨的地步,只是這一次…
砰
一掌打在面具男的胸口,翻身便是凌空一腳,力道之大讓人難以想象,將人踢出的瞬間,面具男也不是吃素的,強硬的朝鳳珏打了一掌。
鳳珏沒有躲,硬生生的接了這一掌,左手壁頓時被震得麻痹,神經拉扯繃直像是被人硬生生的絞斷似的,大痛。
兩人同時從高空往地上砸去,趴在地上連吐了兩口血,鳳珏臉色青中帶紫,擦着嘴角的血絲。而面具男雖然看不到他的傷勢,但,想着也不會在鳳珏之下。
“公子。”
語霧跌撞着飛奔到鳳珏的身旁,她的身上有好幾次傷口,尤其是肚子疼得她難受。
胡清第一時間抓過她的手腕,給她送了幾顆保命的藥丸,這刻他壓根就分不清這些藥丸都有哪些功效,只一咕腦都給她服下了。
那雙赤紅的雙眼,看得人心驚。
“公子,我是霧兒啊,你醒醒,別嚇我。”
這是神智失常,她見過兩次,但,這是最嚴重的一次,那雙漂亮的雙眼,如今多了些嫵媚勾人,少了份清澈。
胡清這才意識到鳳珏的異常,可她的心脈沒有受損,忙問着旁邊的女子,“怎麼回事?”
語霧都要哭了,“公子不能用逆天心法,她會走火入魔毀了自己的,到時候…你快點救她,讓她恢復神智,快點。”
胡清不明所以,但也知道這要壞事了。段鷹也爬着過來緊緊的握住鳳珏的手,“珏兒,你醒醒。”
鳳珏對此完全沒有反應,只是目光中帶着狠厲,盯着不遠處的面具男,看着他從地上慢慢爬起來。
波光中總算有了些反應。
那頭滿月也撇下黑衣人,飛奔到鳳珏的身側,一手掐着鳳珏的頭頂,“主子,快醒醒。”
語霧抱緊了身上的人,嘴角流出的血液滴落到了語霧的衣裙上,這讓她想起了不久前在奴刑街的那幕,跟眼前這情況是多麼驚人的相似。
渾身喻滿恐懼,下意識的她看向了她兩腿間,還好的是,那裡沒有在源源不斷的往外冒血,語霧頓時鬆了口氣,帶着哽咽的喚道,“公子你醒醒,別在嚇我們了。”
胡清隨着她的目光看去緊皺眉頭,滿月卻是心急如焚,在這樣下去他們都得完蛋。
主子要是成魔了,那麼這天就真的要動盪了。
“主子,你可千萬要撐住啊。”
面具男站了起來,手動了,鳳珏猛地掙開身上的人,飛身迎上對面的人,將段鷹,胡清等人四人給震飛了出去,砸到一旁。
砰
兩人右掌對右掌,對上在原地,身上的內力源源不斷的往外泄,對抗着對方。
“就算你武功在高,你的內力也略遜本尊一籌。”
“我、要、你、死!”
“癡人說夢。”
鳳珏冰冷的眸子裡閃過嗜血,那是極寒的殺氣與死氣,這是在死人堆裡走出來纔有過的煞氣,面具男就算在狠厲,在氣勢上也是要輸給鳳珏的。
“公子。”
語霧從地上爬起來,剛要過去幫忙便被滿月拉住了,“不行,你不能過去。”
“你放開,公子有危險。”
滿月何嘗不想放開,上前幫忙,可卻只能拽緊語霧的手腕,不動如山,“你不能去。”
語霧掙脫不開滿月禁錮的手,氣得想一掌將他給劈暈了,“你眼睛瞎了,公子都快沒命了。”
“不,公子暫時不會有事。”
面具男暫時處在略勢,這很容易看出來,但是若要這樣長期下去,那就…
語霧憤恨的踩了滿月一腳,指着他的鼻子叫罵,“要公子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陪葬。”
滿月面無表情的盯着鳳珏的背影,就算你不說,我也會給主子陪葬!
對面的兩人像是在比內力,滿月這才轉身,朝胡清道,“你帶着他們先離開。”
胡清一口氣被憋着胸口,“不可能。”
滿月眼中閃過殺氣,“主子爲了你們命都不要,你們卻還在這裡礙眼,想死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成全你。”
胡清心中一顫,複雜的看向正在惡鬥中的鳳珏,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最後卻只是扶起身旁的段鷹。
“滾。”
不得不說,都是鳳珏手下的人,有時候這火爆脾氣還是挺像的。
“老爺…”胡清轉頭看向段鷹。意思是他怎麼說怎麼做。
段鷹看了眼不遠處五個暗影和兩個黑衣人的惡鬥,少了滿月一人,他們現在明顯處於略勢氛圍。在看看鳳珏和那人的惡鬥,不是很明顯,但是他們留下來也一定會分珏兒的心…
現在他不能成爲她的累贅…
“走。”
胡清沉重的點點頭,段鷹卻又是殺氣騰騰的朝他說道,“將他們都帶上。”
胡清點頭,段鷹的傷勢很重,但陳思的傷更重,現在只是爲他保住了一口氣,他的情況不能在拖,抱過陳思,段鷹自己走還是沒問題的,只是腳步虛了些。
滿月盯着他們,“霧姑娘,你也跟着他們離開,將這黑衣人一起帶走。”
語霧想要反駁,滿月卻不給她機會,“你有傷在身,不走只會拖累主子,這個黑衣人對主子有用,小心看着。放心,我在,主子便在。”
語霧回頭看了眼鳳珏,緊緊的咬着牙關,這羣黑衣人來了後,她不是沒發現,只是房中還有兩個人在,她也不能丟下他們不理。更何況她有傷在身,出去也只是幫倒忙。
可在看到主子受傷後,她也顧不得其他,忙奔了出來。現在她是恨透了賭坊的人,要不是被他們打傷,主子也不會被人欺負了去。
“好,我走。”
決定了就不再遲疑,冷冷的拽過一旁的七孔有五孔流血的黑衣人,揚了個嗜血的笑容,轉身便快速的跟上了段鷹等人。
滿月沒在去幫那五個暗影,只是站在一旁謹慎的看着鳳珏的情況。
花沐雲等人回來的時候,整個山莊靜悄悄的,在往前走,卻是一股不好的預感縈繞在心頭。
“怎麼回事?”
滿元也謹慎的盯着整個院子,“快走。”
語嫣已經第一個往鳳珏的住處奔去,只他們還沒到就聽到一聲怒吼。頓時整顆心都提到桑眼裡去了。
三人飛身落到了段鷹的院子,頓時驚愕的看着整個院子的情形。
“主子。”
“珏兒。”
語嫣,花沐雲,滿元飛身而下,三人一掌同時打在面具男的後背上。
面具男只是身子輕微的震動了下,一股後勁往後背震去,三人瞳孔一縮,來不及收回內力,便被對方的強大內力給震飛出去。
鳳珏的神色有那麼一瞬間波動了下,在仔細看時卻是再無任何異樣。
滿月點足飛身摟過語嫣的腰身在空中轉了幾圈安全的帶離地面,而花沐雲,滿元卻沒有那麼好運,砸在地面的同時,一口血也噴了出來。
語嫣嘴角也冒絲血跡,但要比花沐雲,滿元兩人好些。
“怎麼樣?”
語嫣輕輕搖頭,目光卻沒離開鳳珏,“到底怎麼回事?”
花沐雲,滿元也走到滿月身側,臉上同時煞氣。“還不清楚,他們是來殺段鷹的。”
“那主子?”滿元正要發問,卻被花沐雲給打斷了,“不好,主子有危險。”
語嫣頓時掙開滿月的手,點足飛身而上,花沐雲等人也隨後就到。
鳳珏眼裡聚聚的血絲越來越濃厚,在將整個黑曜石般的眼珠覆蓋成血色時,突然朝天瘋狂大叫,原地轉了兩週,將四周地上的碎石全都吸引到了左手掌中,如同一個小球,強硬的撤回自己的內力,一掌打在面具男的胸口,同時左手中的小球也擲了過去。
將對面的人震飛後退了幾米,鳳珏飛身追上,雙手成十字交叉整個人如同鑽刀一樣,在空中旋轉如同螺絲般朝面具男緊追而去。
有一瞬間,面具男的目光中閃過恐懼,可就在他準備接下對方的這掌時,鳳珏卻閃過狠厲和嗜血,突然變掌爲爪,從面具人身側穿過,右手五指直接穿透面具男的胸膛,兩人側身站立着,一個向前一個向後,鳳珏的五指血淋漓的在面具男背後扭曲着。
這場面正個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就連那被黑衣人打到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暗影都雙目刺空,如見了鬼魅般震驚在原地忘了爬起來。
語嫣落在鳳珏身側,也有些發傻了。
面具男卻動了,如垂死掙扎般的雄獅,發出頻臨死亡般的怒吼,語嫣瞳孔瞪大,反手將鳳珏護在自己的懷裡。
“小心。”
鳳珏卻猛地將她推開,抽回自己的有爪,在面具男出內力前一秒,一腳踢到對方的胸口,帶起面具男凌空飛起。
花沐雲等人落到語嫣的身側,語嫣正要飛身追過去,卻被滿月拉住。
“不能去,主子已經失去了神智。”
語嫣楞了下,當下更是焦急,用力甩開滿月的手,“你放開。”
砰
遠處,面具男砸在地上,鳳珏落到他身側,一腳踩在他的胸口。
濃厚的血腥味充斥着整個院子,鳳珏卻是笑得越發魅力,整個人如同盛開的罌粟般美得多人眼目。
“我說過要你償命。”聲音平靜到了極點!
面具男整個胸腔被穿透,發出低吟的野獸聲,不甘和憎恨。
鳳珏卻突然一掌打在對方的臉上,那黑色面具應聲碎成了兩半。
周圍傳來一聲倒抽氣的聲音,鳳珏也神色木吶的盯着眼前的這人。
那是一張奇醜無比的蒼老臉龐,整個臉頰凹陷下去,面上的疤痕七橫八縱,有膿瘡凹凸不平…
嘔
心中涌出一陣乾嘔,胃酸噴在對方的臉上,鳳珏下意識的收回自己的腳,後退幾步,跌坐在地上又是一陣乾嘔。
語嫣,花沐雲兩人急忙奔了上去,一左一右的扶過鳳珏的手臂,雙手輕輕拍打着她的背部,輕柔着。
“主子,好些沒?”
滿元,滿月兩人也上前,但看到那老人的臉時,也忍住了心中的噁心。
他們沒見過這麼醜的臉。
許是這一陣乾嘔下來,鳳珏的神智居然也恢復了些,雖然眼裡的血絲還未散乾淨,但這也是一個好現象。
語嫣語氣中也帶着一些後怕和欣喜,“珏兒,有沒有好點?”
鳳珏嚥下急涌上來的酸楚,僵硬着臉點了點頭,身旁不遠處便是那個老男人,只是也是在頻臨死亡邊緣了。
這樣都不死,那就真的是小強了。
鳳珏起身,往那人走了兩步,視線下意識的躲避着對方的臉,冷聲道,“你是冰絕宮的人。”
那人卻是猖狂大笑,“哈哈…想…我獨霸一方…震懾武林…到…頭來…也只是落得個…”
鳳珏皺起眉頭,揮開花沐雲的手,深吸一口氣看向那人的臉和視線,有些難受的嚥了口口水。
“我想知道,你跟冥藥是什麼關係?”
冰絕鶩痛吟掙扎,在地上做着垂死掙扎,眼神依然是不可一世,高傲如雄鷹。整個人就像是侵泡在血液裡,紅得透明。
聽到那個名字,還是恍惚了下,繼而放聲大笑。只這笑着是斷斷續續,聽着人不太舒服。
那頭五個暗影扔在跟兩個黑衣人打鬥着,鳳珏眯着雙眼晃了晃,整個人虛脫的靠在語嫣的身上,舔了舔乾燥的脣瓣。
“冰絕鶩,你年輕的時候鬥不過我師父,到了老年還要敗在他的愛徒上身,這就是你的悲哀,任你機關算計,手段毒辣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害人害己。”
冰絕鶩陰戾着雙眸,盯着眼前的人,“你…你會後悔之日殺了本尊。”
鳳珏冷笑,都這時候了他還不知悔改,心中也更加冷了些,“只要你告訴我是誰在冥藥身上動的手腳,我便救你一命。”
額頭上開始冒汗珠,語嫣心疼的爲她擦拭,滿月看了眼不遠處圍剿兩黑衣人的五個暗影,暗中想着該不該過去幫幫忙!
“本尊寧死,也…也要拉他…下來墊背…”
鳳珏動了動嘴角,冷笑,“你以爲你不說我就沒辦法救他了嗎?只是少了些工程罷了。”
“哈哈…咳咳…癡…癡心妄想!”
“是不是癡心妄想你都沒有那個機會看到了。”鳳珏捂住自己的小腹,朝滿元道,“別讓他死的太痛快。”
滿元點頭,上前封了冰絕鶩身上的三個死穴,花沐雲正要讓滿月去將對付那兩個仍在垂死掙扎的黑衣人,鳳珏卻兩眼一翻,徹底暈倒在了語嫣的懷裡。
語嫣給嚇了一跳,拍着鳳珏的身子,“珏兒,你醒醒,別嚇我。”
滿月當機立斷,抱過鳳珏就朝胡清等人消失的方向走去,花沐雲等人忙轉身跟上。
滿元想要丟下地上的人跟上,可主子說過不能讓他死的太痛快,於是乎拽過他的衣領,丟下身後那正在纏鬥的人,一顛一顛的跟上了。
東浩皇朝二王府,整個王府不像平日的蕭寂,也沒有鬧騰的氣息,整個王府上方籠罩着一股緊繃怪異的氣氛,王府上次管家下至挑廢水的,各個緊繃着根玄,大氣不敢喘一聲。
此時王府大廳裡,正上演着批鬥討論大會。
如雲,豐元年坐在最前廳的主位上,如隨,如鳳,如影等人分別坐在兩側。
各個眉頭緊鎖,正一副人欠了他們二八五十萬的臭臉。
“你倒是說句話啊,這王妃都離開王府半個月了,王爺就將自己關在西苑裡,沒露過一面,這東宮史闌,東宮左顏都欺負到了二王府門前了,你們還真坐的住啊。”
豐元年沒好氣的瞪了眼說話的如雲,“有本事你去請王爺出來?”
如雲眼巴巴的住了嘴,他還真沒本事。“可是你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王爺就這麼頹廢下去吧?好,就算王爺將皇宮裡的事放一邊,天下大事也放一邊,好歹也出來透一聲,讓我們等人將王妃給找回來不是?”
如鳳淡漠的撇了他一眼,“光說不練。”
如影也冷冷的回了個哼字,如隨及其囧的揪了他一眼,表示也不屑他這話。
如雲在心中吐血三尺啊,這都是什麼兄弟啊。
“好,你們都不打算勸王爺是吧?”
豐元年兩眼望天,嘆息一聲,“不是我們不去,是王爺心中的心結沒打開,他若是沒想通是不會自己走出來的。”
這點如影很贊同。
這回輪到如雲不屑了,“就王爺那個死腦筋,你們都知道雲妃,皇上是怎麼對王爺的,如今王妃又將他給‘拋棄’了一次,他能想通?”
“這就是問題所在。”如影黑着臉說道,“我們只有儘快將王妃找到,這纔是首要任務。”
“可這整個東宮皇朝,就連青樓,賭坊都暗自尋找過,哪還有王妃半個蹤影?”
“只怕是王妃早便離開了東浩皇朝。這纔是我憂心的。”如雲答道。
幾人一陣沉默,如隨最受不了這種冷冽的氣氛,說道,“這還不簡單,讓人分成四隊,從四個城門出發去找不就成了?”
如雲一副黑臉,“你那是大海撈針,等你將王妃找到,王爺頭髮都白了。”
如隨扁了扁嘴巴,當他沒說。
可豐元年卻發話了,“這也不失爲一個辦法,總比我們坐在這乾着急要好。”
如風點頭,站起身就往外走,“時辰不等人。”
如雲也站起來,“沒錯,瞎貓都能碰到死耗子,沒道理我們王府這麼多人出動,還找不到一個活生生的人。”
豐元年卻喝住瞭如雲,“如風,如影,如隨三人帶人去便可,如雲,你和我留在王府。”
如雲皺眉,“爲何?”
“今日丞相哪裡有異動,東宮史闌,東宮左顏一定會想辦法將王爺推到風尖浪口,王爺現在精神不太好,我們得小心應付着他們。”
如雲沉思了片刻點頭,正巧看到一個家丁從外急急忙忙的跑進來,那速度活像是身後有魔鬼在追趕是的。
“管…管家,不,不好了。”
如風等人正巧走到大廳門口,瞪了眼這麼冒冒失失的下人。
豐元年幾步走到大門口,低聲斥責,“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
那人呼哧呼哧,額頭冒汗大口喘氣,好不容易纔緩過一口氣來道。
“來…來消息說…摁!”
“說什麼?”
如隨抓過他的手,現在這緊張時刻可千萬別是不好的消息啊。
“說,說王妃找着了。”
五人同時一愣,齊刷刷的看向那個家丁,如雲最先反應過來,興奮的上前拽過那人的另一隻手臂,叫道,“真的?”
那人忙不迭的點頭,說話有些困難!
豐元年焦急問道,“在哪?”
“來消息的人說,在重城有個叫珏兒的姑娘,她身邊跟着兩男兩女,跟王妃的畫像一模一樣。”
“重城?”
如影緊皺眉頭,如雲和豐元年對視一眼,“你確定?”
那人點頭,“有兄弟是這麼說的。”
如風這才奔了出去,如雲等人隨即跟上。
“有消息總比瞎摸的好,是不是真的去重城走一圈不就真相大白了。”
豐元年也贊同,如雲這才說道,“如風,如影,你們兩人去準備人,我去西苑通知王爺。”
“好。”
五人丟下站在大廳門口的那個家丁,風風火火的各做各事去了。
留下那個家丁一屁股坐在大廳門口,望天嘻嘻傻笑。
二王府終於能恢復以前的氣息了。
如雲,豐元年兩人急奔道西苑,這裡很幽靜,聞着不像有人氣的樣子。
西苑院子一角落裡,昔日王妃讓他從王爺的花苑裡砍來的兩顆大黃花,現在卻病怏怏的將花盤垂在了一旁。
啪啪
幾聲拍打房門的聲音。
如雲一貫來的耐心也不知被藏到了哪裡,“王爺,開門。”
豐元年也是一臉笑意的站在一旁靜靜的守候,這些天來他們還是第一次覺得這般輕鬆。
“王爺,快開開門,王妃找着了。”
可是兩人這等了足足好一會,裡面都沒能傳出任何聲響。
門外的兩人對視一眼,眸裡閃過憂心。
“王爺?”
“出事了?”
“不可能!”
“那怎麼沒聲音?”
豐元年沒話接了,“撞門。”
說撞就撞。如雲一腳踢開房門,彭的一聲,豐元年走進房間後,整個人直接愣在原地。
如雲緊追其後,對着空蕩蕩的房子,空氣裡是陌生的味道,大牀上紅色被套鮮紅滴血。地上散落了一地的春宮圖冊,還有千年雪蓮,龍鳳呈祥…
“這…”
如雲嘴巴張成大,都能塞進一個雞蛋了。豐元年也不比他驚訝,整個房間亂糟糟的,但就是沒有王爺的足跡。
“王爺呢?”
這些天都不在西苑,那麼他們的王爺這是到哪去了?
可千萬別出事纔好啊!
“混蛋,都讓你來看看王爺了,王妃無故走了,現在就連王爺都不知所終。”
豐元年沉着臉,轉身朝外走,“去密室找找。”
如雲也只能跺跺腳,氣得轉身跟上。
去密室的途中,招來暗影讓他找些人將西苑收拾一下,順道將千年雪蓮,龍鳳呈祥給送到地牢裡去。
這可是寶物啊!
兩人黑着臉從密室出來,如雲仰天長嘆,“這好不容易有了王妃的消息了,可這王爺又沒了,老天,你到底是在唱哪出?”
“王爺不可能無緣無故就失去蹤影的,一定是我們將哪裡給漏掉了。”
如雲瞪着豐元年,“都這時候了,你還想着那些有的沒的?王爺是什麼時候出王府的?是王爺自己走的,還是被人抓走的這些我們都不得而知…”
豐元年倒是冷靜了,“以王爺的身手不可能是被抓走的,一定是王爺自己走的。”
如雲悶哼一聲,“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比王爺武功高強的人大有人在,更何況王爺還有傷在身,他的毒沒有完全解除。”
豐元年一掌打在旁邊的石頭上,“夠了,在這亂猜只是徒增煩惱罷了。”
“那你說怎麼辦?”如雲慌得留神無主了,以往就算王爺離開黑狼山,但至少他身邊有如影在,他們不擔心,可這次不一樣。
王爺失去蹤影至少也有半個月的時間了,而他們到現在才發現。
說到底這還是他們幾個的錯,明明知道王妃的離開給王爺帶來多大的刺激,還沒好好的守着王爺。
如隨找來,只看到他們兩個臉色陰沉,卻沒看到王爺的身影,“你們怎麼到這來了,如風如影都在等着你們呢,咦,王爺呢?”
如雲憤怒的瞥過頭去,豐元年眉頭皺起。
“王爺不在王府。”
如隨一愣,眼巴巴的看着豐元年,“什麼叫王爺不在王府。”
“就是王爺不知所終,可能出事了,懂了嗎?”
豐元年瞪了眼如雲,好好的你吼什麼?這又不是如隨的錯。
如雲彆扭的轉頭,不看如隨。
如隨確實傻愣了下,才呆呆的問道,“等一下,雲,你剛剛的意思是?王爺他…出事了?”
如雲邁開步子,往前廳走去。豐元年上前拍了拍如隨的肩膀,“先去前廳在說。”
如隨哦了聲,“可是,雲剛剛說,王爺出事了?這是不是真的?”總算是反應過來的如隨抓過豐元年的手腕,焦急的問道。
如雲的步伐很快,不一會就看到前廳院裡站着數名黑狼裡的兄弟。
如風如影站在他們的最前方,看到如雲等人,不耐煩的上前,“怎麼這麼久?王爺怎麼說?”
如雲黑着臉沒答話,如影看他臉色不對,才警惕的問道,“怎麼了?”
豐元年上前說道,“王爺可能出事了。”
“出事了?”如風詫異的回到。
如影的臉當即拉下,“怎麼回事?”
“不知道,我們到西苑,發現王爺不在。”很簡單的一句話,說得如雲煩躁至極。
如影下意識的回答,“不可能,王爺出去不可能不將我帶在身邊。”
豐元年說,“可王爺確實不在,密室也找過了,沒有。”
“這些天我們都將目光放到了王妃身上,忽略了王爺這邊的動向,王爺有可能是緊跟着王妃離開王府的。”
“我去找王爺。”如影丟下一句話後,轉身朝王府大門外走去。
豐元年眼明手快的拉住他,“別衝動,王爺應該沒事,只是有些事情沒想通一時受不了,可能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
“都是p話,王爺不是這麼不理智的人,就算他想要一個安靜的環境,他也會提前支會我們一聲,現在是什麼時候?皇后就剩一口氣,皇上將他手中的寶貝都給了王爺,不就是將王爺推出來送死嗎?你可知道現在有多少雙眼睛正盯着二王府…我警告你,給我放手,要是王爺有個三長兩短,我爲你是問!”
豐元年冷着臉,“你知道王爺現在在哪嗎?就這麼茹莽去找,這是王爺希望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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