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傲氣得目眥欲裂,眼睛血紅的瞪着邱琳,那眼神像是恨不得把她吃了。
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拳頭緊緊握緊,手背青筋凸起,關節泛白,可見他有多生氣。
邱琳冷哼一聲,不屑的睨了他一眼,“哼,我什麼我?難道我說的有錯嗎?自己落選了不服氣,背後污衊景哥哥,你這樣的人品有什麼資格當族長?”
“邱琳,你給我住口,別以爲我不敢打你!”沈傲咬牙切齒的冷喝,可以看得出他在極力忍耐他的怒火。
對於邱琳,他的忍耐似乎搶了許多。
可惜,邱琳沒發現,繼續譏諷的冷笑道:“呵呵,你有什麼不敢的?連景哥哥這個族長你都敢打,我又是什麼人,你沈大少爺會不敢打?”
“你……好好好,你好得很!”沈傲連說三個好,怒極反笑。
隨後,他雙目驟然一變,指着不遠處的少女屍體,冷聲喝道:“你說我污衊他,那你又如何解釋郝連顏若的事?要不是把顏若拿來祭天,他絕對選不上這個族長之位!”
“你胡說什麼?!”邱琳氣得臉色漲紅,憤怒的跺了跺腳,“顏若是在景哥哥當上族長之後才被選中祭天的,要不是你和你那該死的父親收買別人逼景哥哥,顏若也不會爲了不會讓景哥哥爲難,甘願作爲祭品,揹着景哥哥悄悄喝下聖水!”
“哼,真正的原因誰知道是什麼呢?說不定他是因爲害怕選了別人引來怨恨,才悄悄逼顏若自己喝下聖水,然後故意對外說是顏若自己喝的,他就是個道貌岸然的畜生!”沈傲譏諷的喝道。
“你……你不要太過分了!”邱琳氣得渾身發抖,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大有去和沈傲幹一架的衝動。
邱露死死的抱住邱琳,柔聲勸道:“你知道他嘴巴不留德,就別和他吵了。”
邱琳跺了跺腳,氣呼呼的道:“難道就讓隨便亂說,污衊景哥哥嗎?”
“夠了,都不要再吵了,誰再敢吵,就給我立刻去水牢是思過去!”郝連景沉着臉,一聲冷喝。
邱琳狠狠的瞪了一眼沈傲,卻還是乖乖的閉了嘴。
沈傲向來不服氣郝連景,儘管郝連景嚴肅的樣子有些可怕,但他若是怯了,且不是承認自己不如他?
而且,他可是沈長老的兒子,郝連景也只敢嚇嚇他而已,絕對不敢真的動他!
郝連景雖然當上族長了,但他也是纔剛當上不久而已,威信遠沒有他爹那麼厲害,他絕對不敢動他得罪他爹。
如此想着,沈傲心中越來越得意,嘴角掛在一抹冷笑,譏諷的道:“族長大人真是了不起呢,被人解開醜惡的一面,不知道怎麼解釋,就濫用職權威脅別人不讓別人說,我今天也算是長見識了。”
“段天,段地,把沈傲抓去水牢。”郝連景沒有多說一句話,直接向那四個人中的兩個人下了命令,臉色陰沉鐵青,他在極力的隱忍自己的怒氣。
“是。”
段天和段地立刻上前,走到沈傲面前,一左一右的架起沈傲,就直接往外帶。
沈傲臉色一變,臉上怒火燃燒,憤怒的衝着郝連景大喝道:“郝連景你敢動我?你不怕我爹找你算賬嗎?快讓他們放了我!”
沈傲心裡憤怒極了,想不到郝連景居然這麼不給他的面子,居然真的要把他帶去水牢。
若是他被押走了,以後他在族裡還怎麼擡起頭?
“我想沈長老應該是個明事理的人,你意圖破壞祭天儀式,我把你關起來防止你亂來,我想他能夠理解我的苦衷。”郝連景面無表情的說道,然後立刻看向段天段地,“帶走。”
段天段地不再停歇,立刻押着沈傲出去了。
“郝連景你個狗雜種,你個窩囊廢,快讓他們放了我,你敢把我管起來,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我爹不會放過你的!”
沈傲憤怒的咆哮聲越來越遠,但後臺裡的氣憤卻一時間變得有些壓抑。
鳳語寧一直沒說話,默默的看了一場戲,從他們爭吵中獲得了大概的消息。
不過,她並不打算長留在這裡,對那些信息也不怎麼在意。
“表哥,對不起,都是我太沖動了,我不應該和沈傲嗆嘴的,給你添麻煩了……”廖遠聳拉着腦袋,像做錯事的小孩一樣站在郝連景面前,等着他的批評。
廖遠明知道沈傲脾氣差,還故意和他嗆聲,激怒沈傲動手,纔會有後面的事,也讓沈傲更加怨恨郝連景了。
若是沒有人理沈傲,沈傲也不會像瘋狗一樣發病亂咬人了。
不過,沒有人有必要忍受別人惡脾氣,廖遠雖然是導火索,但若不是沈傲心中對郝連景本身就有怨氣,也不會一點就着。
就算這次沒爆發,下次也一定會爆發的。
所以,郝連景沒有怪廖遠,只沉說道:“下次你們都別和他吵了,儘量別和他接觸,他那個人逼急了會亂咬人,又有個沈長老在他身後,到時候吃虧的是你們,有什麼事去找我再做抉擇。”
“謝謝表哥。”廖遠一臉感動,同時心裡更加愧疚了。
“景哥哥我知道了,謝謝景哥哥關心,以後我會去找景哥哥的,景哥哥不要嫌我煩就好了。”邱琳也一臉感動,但喜悅之情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因爲一次吵架就有合適的理由去找景哥哥,這場架吵得太對了!
她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多多和沈傲碰面,並且激怒他,然後就有理由去找景哥哥了!
沈傲可真是她的福星啊!
一次碰撞,有人歡喜有人憂,只有鳳語寧這個旁觀者一臉無所謂,完全忘了這次碰撞是因爲廖遠把沈傲的名字告訴她而起的。
不過,就算急得她也不會在意的,因爲那場爭吵本就可以不發生的。
沈傲脾氣差,廖遠故意挑釁也有不對。
沒過多久,祭天儀式就開始了,郝連景一直守着郝連顏若的屍體,鳳語寧也一直跟着他,其餘的人都已經出去了。
氣氛很壓抑,鳳語寧卻饒有興致的通過的拉開一條竹簾的細縫,悄悄的偷看外面臺子上的表演。
祭天儀式開始前,有四個穿着黑色祭祀服的男人和四個穿着白色祭祀服的女人在臺上擡着怪異的舞蹈,應該是祈福之類的舞蹈,嘴裡還唱着聽不懂的歌曲。
若是論觀賞性的話,可謂是一點觀賞性都沒有!
大概跳了半個時辰左右,舞蹈才停下里,鳳語寧不得不佩服那些人的體力,就算是站半個時辰也累,他們居然跳了半個時辰,體力真是了不起。
舞蹈停止,那八個人進入後臺,把郝連顏若的屍體臺了出去,放到正中間的那個臺子上。
風聲語寧繼續看着,她對這個儀式最大的好奇,就是想看看是如何利用少女祭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