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聖女盤坐在石臺之上,四位長老立於山洞的一邊,神色凝重。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鳳秋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眼眸中閃過一絲焦急,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若是能夠聯合其他勢力,將鳳清天除去,加上當年紅衣聖女隱藏的力量,鳳族踏平整個天啓大陸,就指日可待了。
“不如我們去試一試?”
鳳春也是開口,這樣的機會,的確是太過誘人,如果就這般眼睜睜的看着流走,當真是有些惋惜。
紅衣聖女的眉頭微蹙,雖然對於這信息的傳遞者有着幾分疑慮,但是這般強者,若是想對他們不利的話,想來也不需要如此麻煩。
尤其是如今的鳳族勢力薄弱,若是某一方勢力有着如此強者,想要毀滅鳳族,也不會有什麼棘手之處。
但是,此人的目的是什麼?難道僅僅是單純的幫助她麼?或者是鳳清天的仇人?
她可不是什麼蠢貨,這大陸上,哪裡會有這樣的好心人,恐怕其圖謀之大,根本不是他們能夠想到的。
“罷了,明日我去一試便知!”
紅衣聖女沉吟良久,終於還是做出了決定,既然有機會,何不一試,若是能夠得到鳳清天進階後的功法,她的實力很有可能能夠得到暴漲。
甚至結合千年前對於鳳女心經的領悟,哪怕是面對大陸的頂尖強者,都不需要再有任何的顧慮。
四位長老面面相覷,都看到了各自眼中的凝重,最終微微點頭。
山洞中密謀的幾人,全然沒有注意到,一處恍如如墨江河一般的山壁之上,一道模糊的人影,一閃而逝,旋即就失去了蹤影,根本無從追尋,似乎是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一般。
……
而此時,遠在千里之外的魔龍殿之中,也是喧鬧異常。
因爲,魔龍殿來了一位貴客。
大殿之中,燈火通明,放眼望去,盡是一片籠罩在如墨衣袍中的人影,只有大殿的上首位置,一個身着白色衣袍的人,顯得格外的突兀,好像與周遭的衆人,格格不入。
然而,大殿中的衆人,卻是個個神色凝重,目光之中,充斥着濃濃的忌憚之色。
雖然那人看起來弱不禁風,一身寬鬆的衣袍彷彿是套在了那瘦弱的身形之上,讓人有種錯覺,就以爲一陣狂風掠過,就會被直接刮飛了一般。
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小覷他。
就在他突然闖入魔龍殿範圍之內的時候,驚動了數個靈帝強者的出手,然而,哪怕是八轉靈帝的強者,竟是在他手中連一招都接不下來。
如此強橫的姿態,簡直比鳳族的聖女還要強橫數倍不止。
好在此人似乎對魔龍殿並沒有什麼惡意,否則恐怕一夜之間,魔龍殿就要被人連根拔起了。
“前輩此次前來,不知道有何要事?”
魔魂子,當代魔龍殿的殿主,擁有足足九轉靈帝的實力,只差一步就能夠踏入巔峰靈帝,一身實力詭異莫測,這也是魔龍殿能夠成爲天啓大陸一流勢力的最大原因。
然而,面對眼前的這個白衣男子,雖然看起來不過二十餘歲,但是他心中清楚,哪怕是他底牌盡出,在此人的手下,連三招都是走不過,簡直就和送死差不多。
所以,他幾乎沒有什麼猶豫,就將魔龍殿的強者全部糾集到了議事廳,更是將這位神秘的白衣男子,請爲了座上賓。
若是能夠得到這位強者的幫助,區區一個鳳族算什麼,哪怕是統治整個天啓大陸,都不再是白日做夢。
“我有一場造化,想要送給魔龍殿殿主,不知道閣下有興趣沒有?”
白衣男子似乎對於下方的衆多強者,並沒有什麼想在意的地方,只是微微一笑,道:“若是殿主沒興趣,我也就沒有在這裡停留的必要了。”
魔魂子身形猛然一顫,當下開口道:“前輩儘管吩咐,魔魂子自當是義不容辭!”
他心中比誰都清楚,這個人的實力之可怕,若是他離開了魔龍殿,去往了其他勢力,或許魔龍殿,就會成爲別人的踏腳石,別說是稱霸大陸,恐怕就此湮滅,也不是沒有可能。
白衣男子冷聲一笑,笑道:“殿主心中所想,我很是清楚,不就是想要滅除了武者協會,順帶着鳳族和軒轅王朝,然後稱霸天啓大陸麼?”
“還請前輩指點迷津!”
魔魂子心中大駭,這可不僅僅是猜出這般簡單,他感覺就好像是心頭的想法,盡數被看穿,甚至連他今後的打算,都是隱晦的表達出來。
當下身形直接站起,衝着白衣男子就恭敬的行了一禮。其身後,那些魔龍殿的強者,也是個個起身,恭敬地衝着白衣男子行了一禮。
“呵呵,區區小事而已,今日我來,就是爲了送你這一場大運氣。”
白衣男子擺擺手,笑道:“武者協會暫時你不要想了,那些老傢伙,只會在大陸面臨危機的時候,纔會出手,可不會爲了你們的勾心鬥角而出手的,但是,軒轅王朝和鳳族,就簡單許多。”
魔魂子當下坐回椅子,一臉恭敬的盯着白衣男子,豎起耳朵仔細的聽着,生怕錯過了一個字。
“聯合軒轅王朝,從鳳族內部動手,將那個前任聖女滅殺,而後引導如今的聖女開啓域門,到那時,武者協會定會出手,你們的機會也就來了。”
白衣男子輕描淡寫的開口,寥寥幾句話,卻已經在魔魂子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也太瘋狂了!
聯合軒轅王朝也就罷了,竟是要滅殺鳳族前任聖女,然後開啓域門。
對於鳳族的前任聖女出現,魔魂子也是有所耳聞,滅殺她的確可能換來這一任聖女的好感,但是想要開啓域門,這簡直就是成了大陸的公敵!
“呵呵,又不是要你去開,你也開不了,而是要鳳族聖女去開,你只要安靜的躲在幕後,坐收漁翁之利!”
白衣男子似是看出了魔魂子的顧忌,笑着開口,輕描淡寫的語氣,簡直就如同小孩子過家家一般簡單。
沒有人注意道的是,白衣男子眼底隱晦的一抹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