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無塵素來是個雷厲風行的人,他將賢王府與喻子承的事情安排好了之後,便帶着喻微言浩浩蕩蕩地朝着地曌國進發而去,此去地曌國,本來可以用天馬,但是他卻想一路行走而去,也好藉此機會與喻微言遊山玩水。
由於身份的問題,百里無塵臉上戴了蝴蝶面具,用了他的另一個身份,秋水絕。
而喻微言因爲臉上有青斑,容易惹人眼球,遂也戴上了屬於言微的那張人皮面具。
當百里無塵瞧見喻微言這張人皮面具時,俊眉斂了斂,嗔了一句:“你怎麼弄了一個這麼不好看的面具?”
看着像個男子一般。
喻微言撇了撇嘴:“再不好看也比我那本尊好看。”
百里無塵笑了笑,沒再言語。
地曌國京城離雲盛國京城足足有三千里路,一路而去,由於百里無塵臉上戴着個蝴蝶面具,路途之中還是招惹了不少人的側目。
因爲百里無塵很是討厭凌墨香這個電燈泡,所以,凌墨香被他勒令留在了雲盛國,不準靠近喻微言半步。
對於百里無塵幼稚的做法,喻微言有些不知可否,不過,有百里無塵在她身旁,她卻也不擔心安危。
她倒是擔心自己不在凌墨香身邊,凌墨香會將宮府搞個底兒朝天。
此去地曌國,百里無塵似乎也不急於趕路,竟是帶着喻微言一路遊玩而去。
現下正值仲夏時節,而地曌國地處北方,比雲盛國的溫度冷上一些,一路遊玩而去,倒是一個消暑的好方法。
這一日,豔陽高照,午膳之後,百里無塵並未與喻微言上馬車,而是不由分說地攬住喻微言的腰身,帶着她飛掠上了枝頭。
“你做什麼?”對於百里無塵突如其來的動作,喻微言略有吃驚。
百里無塵薄脣彎了彎,保持固有的神秘狀態,他輕功了得,腳尖在樹葉之上翻飛而行,幾起幾落之後,喻微言垂眸一望,發現自己竟是身處一條河流之上。
“嘩嘩——”河水潺潺而過,百里無塵腳尖在水中點行,不多時便飛身落在了一處竹排之上。
“哪裡來的竹排?”喻微言落在竹排之上後,有些興奮。
百里無塵彎腰拾起放在一旁的竹竿,伸手將那竹竿朝河底撐了過去。
喻微言四下打探,找到一個竹子製成的矮凳子坐了上去,她坐在竹排之上,雙臂張開閉上了眼睛,感受風的洗禮。
“好爽啊……”
喻微言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只覺整個肺部都清新無比,古代這種沒有污染的大氣就是舒服,哪裡像現代的城市,到處都是霧霾。
百里無塵聽着喻微言的話語,轉頭寵溺的看了她一眼,爾後手臂一揚,繼續撐起竹竿。
這條河水的旁邊是官道,此時的官道之上,馬車車隊與那竹排幾乎同步前進。
逐日逐月坐在馬車之外,逐日一慣地臉色冷凝,逐月則是一腿放在車板上,一腿掉在下面,他側頭望着河中的景象,期許道:“我希望主子能一直這樣笑下去。”
主子這一生揹負了太多的血海深仇,這麼多年來,他們從未見到主子笑得這般開心,似乎在這個人世間,也只有喻微言能讓他這般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