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蝶不明白上官將軍爲何用如此驚詫的眼神一直看着自己,這和她何時生辰又有何關係呢?聽到凌蝶的生辰,就連歐陽皓軒也是一驚,只是他驚的和上官將軍並非一回事兒,他從不知道凌蝶的生辰,如今聽聞,又想起年少時曾遇到的那長者曾對他說過的話,若解他身上的毒,除那凌蝶已服的解毒丹外,就是得遇有緣人,而這有緣人則是陰世陰年陰月出生的陰人。陰則代表着女,如此說來,難道凌蝶就是他口中說的可解他之毒的人嗎?可是這陰世又是何意呢?他卻不得而知。
“將軍爲何用如此眼神看我?”
上官將軍這纔回過神來,說道:“是我失禮了,只是王妃與你孃親很像,一時有些迷茫,明辰不早了,還要起程前往貴國,我就先行告退了。”說完便離開了。
凌蝶和歐陽皓軒互望了一眼,都各有所思。上官將軍今日一席話和他的反常,倒時暗示出了不少的信息,歐陽皓軒心裡對凌仲宇更加有了防範之心。而凌蝶還在想她孃親與上官將軍和凌仲宇三者之間的關係,好似情況也並非那麼簡單。
“皓軒,你覺不覺得上官將軍很多話都沒有說明?而且又好像在遮掩着什麼一般?我怎麼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呢?你說我娘怎會在南洵?而且他們之間到底又是有怎樣的糾葛呢,爲何上官將軍如此斷定我爹會害我娘呢?他好像知道很多關於我孃的事,只是他不願多講,這是爲什麼呢?”
“蝶兒,別想了,很多事原來就比表面上看到的要複雜許多,就算你想破腦袋也不一定有結果,倒不如私下裡再慢慢調查。”
凌蝶點點頭,對,她一定要調查清楚,想到此,她更着急回京都了,這樣她就可以去睛月閣,差人去調查此事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要知道晴月閣收集情報的能力已遠遠超乎想象。在凌蝶的設計下,已經形成了一個完整的情報體系網。
“皓軒,我們趕快收拾一下,回京吧。”看着時辰也已不早了,確實該動身了,若不是上官將軍到訪,估計他們早已離開客棧多時了,好在離京城也就半日的路程了。
客棧門前恰好與上官雪相遇,凌蝶掃了歐陽皓軒一眼,歐陽皓軒看着她無奈的搖了搖頭,上官雪看着兩人,沒有言語,也不像往日那般去招惹歐陽皓軒,看着他只淡淡一笑,便起身上了馬車。凌蝶拍了歐陽皓軒的胳膊說道:“我們也啓程吧。”
待他們離開後,有兩個人影在客棧的一角默默的注視着他們,見他們走遠才現身出來。
“就這麼讓他們離去,還真是有些心有不甘啊,尤其是那個凌蝶,我一定要將她弄到手,要讓她成爲我的女人。”
“小王爺不過才見過她一面,爲何對她如此念念不忘呢?你可不要忘了,她早已是歐陽皓軒的人,難不成小王爺對她還動了真情?”
只見南洵國的小王爺看了一眼對面的人,說道:“歐陽皓軒的人又如何?早晚會是我的人,還有,別以爲你在崖洞之事我不知
曉,如若你想咱們繼續合作下去,就不要再動她的主意,否則我也幫不了你,咱們這是各取所需,你奪你的江山,我要我的美人。話說我的計劃還不錯吧,這上官雪如今也已成了你的人,日後她進了四王府,還不但憑你差遣。”
哼哼,只聽他冷哼了兩聲,說道:“這好戲還在後頭。”
“本王還要趕回南洵,這裡的一切就勞煩你了,記住,凌蝶本王要定了,你最好不要傷了她。”說完便起身消失在人羣中。只見他端起酒,一飲而盡,心裡說道:“歐陽皓軒,好戲纔剛剛開始。”雖然他對凌蝶也是興趣十足,卻也不敢因她而與南洵小王爺鬧的不歡而散,他愛女人沒錯,可這女人對他而言就是個調劑品,沒有非誰不可。女人在江山面前,就變了一文不值了。隨後,他也朝着赤炎方向離去。
眼看着就要進城了,凌蝶看着歐陽皓軒說道:“皓軒,進了城,你是否要先帶上官將軍一行人入宮面聖啊?那你何時回王府?”
歐陽皓軒想了想說道:“今日暫不安排上官將軍入宮,先稟明皇上,看他如何安排再做打算,先將他們安置到驛館休息,之後我要先行進宮,這樣吧,你隨我一同入宮,你也好久沒有見到母妃和太后了,不如你去給她們問個安,待我這邊處理完,我去母妃宮裡接你,一同再回王府如何?”
凌蝶點了點頭。想想也是,回來應當先去給太后和母妃請安纔對,也好讓她們安心,還是歐陽皓軒思慮周全。順便也好去探望一下芊柔,好久沒見她了,不知道沒有沒再闖什麼禍出來,又被禁足了呢?
歐陽皓軒去見了皇上,凌蝶則來到了慧妃的宮中,當聽到下人來報,凌蝶求見的時候,她是又驚又喜,見到慧妃和奶孃凌蝶也自是感動十分的親切,沒想到自己私自離府去尋皓軒,會讓慧妃如此爲她掛心,着實讓她感動不已,雖然沒有找到自己的孃親,可慧妃卻讓她感受到了母愛的偉大。
“蝶兒,以後斷不能再如此任性了,江湖險惡,人心不古,你可知母妃有多擔心你嗎?”
“讓母妃掛心,是蝶兒的不孝,如今我也平平安安的歸來,母妃莫要再怪蝶兒了。”
慧妃看着她笑着點點頭,隨後問道:“皓軒呢,爲何不與你同來?”想着她也已有好多時日未見到歐陽皓軒了,看蝶兒已歸,皓軒應當也回宮了纔是。
“皓軒去見皇上了,南洵公主和上官將軍被安置在驛館中,他去向皇上覆命,很快就會過來的。”提到南洵公主,慧妃若有所思的看了凌蝶一眼,卻見她並未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不似上次提到時的那般心傷,慧妃心想着,或許她是真的想通了吧。提到上官將軍,讓她不得不又想起了她的孃親。她突然開口問道:“母妃,您聽說過我孃親嗎?”凌蝶覺得凌仲宇在朝爲官,而那是慧妃也已是宮中嬪妃,不是宮中都會有宮宴嗎?或許見過她娘也不一定呢?或是聽說過什麼關於和她爹之間的事?
聽到凌蝶忽然提到了她娘,慧妃和奶
娘同時愣了一下,表情也很是不自然,慧妃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看着她,慢慢的說道:“蝶兒何以忽然提到你娘呢?”
“沒有什麼,只是忽然想到,不知母妃可知道呢?”慧妃和奶孃互望了一眼,都沒有說話,可凌蝶卻從她們的表情中已看到些端倪。慧妃不想欺瞞凌蝶,可又不知該不該說與她娘相識之事。
“母妃知道是嗎?那母妃可知我娘原何會嫁給我爹呢?您認識我娘嗎?”正當慧妃感到左右爲難的時候,歐陽皓軒走了進來,她之所以爲難,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爲皓軒曾經讓她不要對凌蝶講,如今凌蝶問起來了,她也不想欺騙她,看到皓軒進來,慧妃也鬆了一口氣,就看皓軒如何決定了。
歐陽皓軒一進門,先將目光投向了凌蝶,看她的表情有些急燥,不知發生了什麼。
“蝶兒,你怎麼了?看上去如此焦躁不安呢?”
凌蝶一把拉住歐陽皓軒的手說:“皓軒,母妃知道我娘。”聽到她如此說,歐陽皓軒快速的看向慧妃,只見慧妃搖了搖頭,也不知該說什麼,可是卻沒想到歐陽皓軒卻也問起了她關於凌蝶母親的事,其實歐陽皓軒更好奇的是她母親到底是什麼身份?他隱隱的感覺到她就是不簡單。
“母妃,蝶兒的母親有何身份背景?爲何與南洵國會有所牽扯?您可曾有聽她提起過?”凌蝶忽然將頭轉向他,又看了看慧妃,繼而對歐陽皓軒說道:“你一早就知道母妃認識我娘嗎?爲何你沒有和我提起過?奶孃也知道,對嗎?”凌蝶有些惱怒的看着歐陽皓軒。
只見歐陽皓軒點了點頭,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和她講了,他說道:“沒有對你說,只是不想你擔心,不想你着急,本想等事情有一定頭緒了再對你講的。”凌蝶也知道歐陽皓軒是爲了她着想,自然也沒會真的在生他和慧妃的氣。可是聽聞她母親與慧妃的關係,可是讓她感到吃驚不小。
“母妃,您還沒有回我呢?爲何蝶兒的孃親會與南洵國的上官將軍有牽扯呢?”慧妃嘆了口氣,說道:“這個我真的不知,也沒有聽冰心提起過。很多事我也不是很清楚。”
她看着凌蝶說道:“我和你娘本是師姐妹,我們曾一起拜在同一個師父門下習武,後來陰差陽錯之下我便進了宮,你娘爲了保護我,也隨我一同入了宮,後來不知爲何,你娘執意要離開,我便找個了藉口將她送出了宮,從此以後我就未曾再見到過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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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武?這麼說母妃也會武功?”歐陽皓軒很是奇怪,爲何從未看到過她母親練功呢?
“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母妃的武功在我入宮之後就已廢除了。”邊說邊回想着她師父當時那張痛心疾首恨鐵不成鋼的話語,可那時她爲了她愛的人毅然決然的背棄了師父對她的教誨。
“母妃?你們的師父是誰?他如今何在?”
“不知道,她是個很神秘的人,我和你娘都不曾見過她的真容,她只是會定時的出現在我們面前,教我們武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