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立在船頭,親自迎接手持船票而來的客人,尤其是那三十位手持大紅灑金柬的客人,他們受到的禮遇竟比大部分貴族皇室還要優厚。
“哎呀呀,小雪兒,想不到你竟是這種人。”
一個耳熟的聲音突然傳來,夜雪清冷的眉梢擡了擡,循聲望去,果然見一身月白華服,卻偏偏穿的很是隨意,一臉的儒雅雋秀,卻偏偏玩世不恭的樂正染痕,正手拿桐骨素扇,搖搖晃晃的向她走來。
夜雪清冷的眉梢微微一挑,淡淡道:“我不記得請了你。”
聽了夜雪的話,樂正染痕的腳步有些不穩,愣是踩滑了一步臺階,要不是他身手敏捷,恐怕會直接滾下去。
樂正染痕穩住身形,腳尖輕點,只見白影一閃,下一秒便到了夜雪身邊,桐骨素扇趁機掠過夜雪的下頜,玩世不恭的笑道:“多日不見,你似乎清減了不少,不過……”頓了頓,道:“也更美了。”
夜雪清冷的鳳眸掃了他一眼,淡然道:“你的船票呢?”
樂正染痕用桐骨素扇壓下夜雪纖白的素手,笑道:“小雪兒,你這樣也太見外了,我們之間還需要這些麼?”
“你怎麼來了?”
夜雪清冷的眉梢微挑,正要說話,突然被一個沉冷沙啞的聲音打斷,夜雪微微皺了皺眉,淡淡道:“早日治好你的嗓子。”
夜雪說着便要去招待客人,公冶墨卻長臂一撈,攬住她柔軟的腰肢,沉冷的視線轉向樂正染痕,道:“爲什麼不通知一聲便來了京城?”
樂正染痕將桐骨素扇一合,玩世不恭的笑容略微收斂了些,從袖子的暗兜裡拿出來一張大紅灑金柬,道:“說來,這薄薄的一張紙竟能賣到萬兩黃金,這種事,我身爲樂正家的當家,怎麼能錯過。”
公冶墨冷寂的眸子看了懷裡的夜雪一眼,道:“青州那邊的事你可安排好了?”
樂正染痕擺擺手,臉上現出玩世不恭,道:“那點小事用不着擔心,說來,我對雪兒的這個豪華畫舫跟饕鬄盛宴更加好奇。”
夜雪冷眸掃了一眼樂正染痕手中的大紅灑金請柬,淡然道:“既然手持請柬,樂正公子便是我們的貴客,”試了試掙不脫公冶墨的禁錮,只得道,“芽兒,請樂正公子入席位。”
樂正染痕滿是笑意的眸子不經意掃過公冶墨禁錮着夜雪纖腰的手,眉梢不着痕跡的挑了挑,笑道:“公冶,莫非你怕我將你的小王妃搶走麼,抱得這樣緊,小心弄傷了她。”說笑着又看了夜雪一眼,便跟着芽兒去了。
夜雪清冷的鳳眸緩緩擡起,正巧看見公冶墨冷寂的眸子中一閃而逝的茫然,不覺微微怔了怔,清冷的聲音淡淡問道:“你要抱我到何時?”
公冶墨冷寂的眉梢微微動了動,沉冷的聲音沙啞而低沉,顯得很是霸道,說道:“本王要抱到何時便抱到何時。”
夜雪清冷的鳳眸沉了沉,柔嫩的素手擡起,在公冶墨寬闊結實的胸膛遊走着,淡淡道:“公冶墨,我們之間,似乎與以往不同了……你莫要忘記我們各自想要的是什麼,超過了那個界限,到時候痛苦的只會是自己。”
感覺到公冶墨的身體驟然僵住,夜雪緩緩擡起眼瞼,清冷的鳳眸直視他眼底的蕭殺,續道:“我依附的,只是你的勢力,你要的,只是我這個身份所擁有的價值,我們之間,僅此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