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柳白蘇反應,709也重蹈覆轍,被如此拍飛了出去。
又是兩聲響,柳白蘇徹底無語了。
雖然她一向心狠手辣冷酷無情,但是報復心卻不重。
這裡的報復是要分級別的。
傷到她和她朋友的,先凌辱再殺無赦;試圖傷她和她朋友的,殺無赦;口頭耍嘴皮子,視而不見。
像這種語言攻擊,柳白蘇壓根兒不想理,要不是牽扯到……
慕以軒。
她一向都是置之不理的。
而一旁的夜熾似乎還沒有平息怒氣,不是,應該是他怕他家君上知道以後,發現懲罰太少不會平息怒氣!
這樣一想,他頓時急了。
這可怎麼辦呀……
眼見着夜熾焦急地搓着大掌,侷促不安地哆嗦嘴皮子,柳白蘇驚愕,這人怎麼了?
“好了好了,這兩人知道錯了,我們快點進去,不然宮管家真的快撐不住了。”柳白蘇無奈的搖搖頭,拍了拍夜熾的肩膀,轉身示意了一下黃瑜煙,便大步流星地走了進去。
兩人也迅速跟上。
陽光下,男孩兒睡的依舊恣意安然,左右兩邊分別是708和709。
兩人被一掌拍得痛暈過去,好不容易掙扎着醒了過來,卻又聽見柳白蘇淡然的發號施令,而夜熾大人居然還緊跟其後。
再次被事實驚駭,兩人遙遙相望,面面相覷,欲哭無淚地嚇暈了過去。
前往前廳的路上。
柳白蘇走在最前面,夜熾和黃瑜煙在她十米之後,她突然停住。
她眼睛裡劃過一道星光閃閃的流星,忽而明忽而暗,在後麪人看不見的位置,悄悄從隨身空間裡摸出之前宮管家備好的可容納一人的麻袋,嘴角一勾,輕踮腳尖,回過頭來。
她負手而立,“夜熾,對吧?”柳白蘇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眼底是滿滿的狡黠,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又要使壞了。
沒等夜熾回答,柳白蘇繼續說:“夜熾隊長,幫我個忙?”
夜熾一愣,幫忙?
想也不想就答應了,這可是未來王妃的要求啊……
“柳姑娘請說。”夜熾點了點頭。
“這個麻袋給你,去把我房間裡昏迷不醒的人用麻袋綁到前廳來。”柳白蘇伸手,把手中的麻袋遞給夜熾。
“明白了。”夜熾接過麻袋,點了點頭,欲走。
“等等,先去把赫南臣給我叫過來,他不來你就說是我叫他來看好戲。”柳白蘇招了招手。
夜熾頷首,離去。
黃瑜煙脣角輕啓,正準備問,柳白蘇先一步開口了,“別問,等着看好戲。”
黃瑜煙點點頭。
“宮管家,二皇子殿下……”
“二皇子殿下不在。”
瀋陽北不耐煩地開口,卻被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打斷。
瀋陽北微微皺眉,隨聲向前廳正門處望去。
只見她一身紅衣,熾焰朝
歌,臨風而立,裙裾翩然,後襬薄如蟬翼作裝飾的金絲織錦紗裙逶迤拖地,細長的手臂輕挽乳雲軟紗,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卻又豔光四射,光彩照人。
長髮直垂大腿根部,青絲隨風舞動,似乎即將乘風而去的仙子一般,如同煙花般飄渺虛無。
宛若蝶翼的睫毛微卷微翹,濃密且深黑,眼眸似迷濛着水霧,清澈安然,頸項纖秀,膚如凝脂,冰肌玉骨。
這是一個美到極致的女子,如空谷幽蘭,彷彿她就是這天地靈秀,集大千萬物精華於一身,似乎所有人在她面前都要自慚形穢。
這個女子自然是柳白蘇。
“你……”瀋陽北深吸了一口氣,從剛纔的恍惚中清醒過來,手指指着柳白蘇,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說二皇子殿下不來是什麼意思?”沈近天一把拉過瀋陽北,走到瀋陽北的身前。
他眉頭緊鎖,鷹一般的眸子直勾住柳白蘇的視線。
“字面上的意思。”柳白蘇毫不畏懼,甚至都沒有半點畏縮,反倒是高揚着下巴,徑直迎上沈家主的視線。
兩人隔着二十米而立,靠着視線的衝撞比較好低。
讓沈近天意外的是,眼前這丫頭片子竟然可以與自己對視。
他微微一怔,結果已然揭曉。
柳白蘇滿意地勾起嘴角,欲開口說什麼,卻被突然壓在肩頭的衝擊力,摁得一口血涌到喉頭,使得柳白蘇半個字都擠不出牙縫來。
柳白蘇痛苦的凝視着沈近天,嘴角扯出一抹清冷,露出嘲諷的笑意。
這就是一個尊者對待晚輩的態度嗎?
呵呵,她算是領教了。
果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呀。
千斤萬斤重的威壓如大雨傾盆而落,毫無保留地砸在柳白蘇的肩上、背上,讓她毫無招架之力。
若是一點一點的積壓還好,像這樣如重錘一般轟下來,柳白蘇怎麼也承受不了。
柳白蘇眸光冰冷地望着沈近天,一道寒芒似刀劍直射後者的眼睛裡。
沈近天爲之一振,這個小丫頭片子夠可以的。
前者眸子裡閃過一抹狠辣,要把這樣的天才掐滅在搖籃之中。
!!!
柳白蘇承受着千刀萬剮粉身碎骨的疼痛,依舊冷凝地盯着沈近天。
這算是驚喜嗎?
柳白蘇定了定神,收回目光,凝神冥思片刻,繼而又把剜刀似的目光再次放出,直逼沈近天眼底。
那道迫切的光芒似乎能看透一切。
【這個丫頭片子居然在我的威壓下還沒有跪下?!】
【不行,這樣的人一定要掐滅,不然隨時會成爲女兒的威脅!】
!!!
柳白蘇再次被驚到了,她瞳孔放大,震驚的難以置信。
身上揹負的萬斤重似乎不翼而飛,她爲她的發現感到震驚!
“沈家主,掐滅在搖籃中可不是這麼簡單的哦。”柳白蘇嘴上挑起殘忍的笑容,眸光
嗜血如魔。
這個人要殺她,那他一定會想盡辦法,那麼只要這個人不死這個人就會成爲她永遠的威脅!
柳白蘇心底閃過一道狠色,人不犯她,她比不會犯人。
但是有人若是要趕盡殺絕……
那她只有先一步下手爲強了!
沈家主被柳白蘇的挑釁搞的惱羞成怒,身子微微一顫,這一顫卻給柳白蘇帶來了增了無數倍的威壓。
柳白蘇的身子一僵,脊背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下墜,似乎下一秒就要低下頭跪在地上。
柳白蘇反倒不慌了,因爲她因禍得福,似乎獲得了更好的東西。
透視眼。
她可以看到人內心深處的想法。
就在剛纔,柳白蘇就已經幾次看到了沈家主的內心想法。
呵!
原來作爲她這麼上檔次的眼睛的“第一次”,他讓她看到的是,他要讓她湮滅!
沈家主眼見着柳白蘇搖搖欲墜的身體,頓時心裡大快。
“心裡很高興嗎?等下你怕是高興不起來了。”柳白蘇擡起頭,略帶血絲的美眸直勾勾地看着沈近天,一字一頓地說着。
“嗤——”沈家主不以爲意,不屑地冷笑一聲。
“不信?不信的結果出來,反正吃虧的又不是我。”柳白蘇咬牙,脣齒都在顫抖,她緩緩直起身子,彷彿每往上一毫米都在坐着殊死搏鬥。
“你……”沈近天難以置信地看着柳白蘇,一個四靈的丫頭片子竟然能抗住他的威壓,而且還站了起來。
柳白蘇聽到沈近天心裡的話,嗤笑一聲,靜靜的看着沈近天。
她,在等他的選擇。
而在她看來,這是隻有一個選擇的選擇題。
“哼!”沈近天不蠢,他冷哼一聲,最終還是一甩雲袖,收回了威壓。
“明智的選擇。”柳白蘇感到身子能活動了,勾脣一笑。
這個選擇題的唯一選擇就是收起威壓。
他的威壓經剛纔一番足已證明,一時半會兒傷不了她,而她所說的事情則是隨時都在受傷害,所以兩者比較,結果瞭然。再而言之,他想要殺她輕而易舉,而死人是不會回答他任何問題的。
瀋陽北自然是不懂其中的殺機,惱怒地瞪了柳白蘇一眼,繼而看向他父親。
沈家主擺了擺手,示意瀋陽北不要說話,瀋陽北氣不過,也只好退到一邊,眼睛死死地瞪着柳白蘇。
柳白蘇不慌不亂,微微側目,點頭微笑,對着瀋陽北邪肆的勾起脣角。
“沈家主,你知道你來這裡所謂何事嗎?”柳白蘇笑着開口。
“……”
他是替域優來的,順便假公濟私,試圖跟二皇子殿下多走走關係。
不過這女的怎麼知道的?
難道……
“是我。”柳白蘇抿脣一笑,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沈家主身子一顫,眼底瞬間爬滿了羞憤。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