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展哥哥,你知道麼,我感覺你,這幾天,變化很大呢。”端詳着高展那熟悉的臉,露露很是認真的說。
“是麼?是長了二隻角還是變帥了?”高展開始逗白露。一看到她這樣一副乖乖女模樣,他總想逗逗她,以前自己不敢,可現在,很是自然的就開起了這露露的玩笑。
“不理你了。”露露偏過了頭。
“其實,我也多少感覺到了。”高展拍了下露露的小腦袋。
高展現在也感覺,他自己,好像一夜之間,變的成熟了。
生與死的邊緣,在那無數混混的追殺下,甚至在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動手,給了那胖子一刀,他的心姓,發了很大的變化。
有很多人說,在死亡的瞬間,會想到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或是想到自己最重要的人。
可是自己,爲什麼會在眼前出現……
高展苦笑了下。不過,他的一些疑問,倒在這生死之間,無意中解惑了。
自己曾經的高考落榜那生不如死的心情,現在想起來是多麼的可笑。想想自己一生中,還有多少的幸福啊。如果在那時候時候死去,那纔是最大的悲哀。
人生不比遊戲,一切都可以再來。也許只有在用生命作爲代價的證明裡,才能領悟到真愛。可當領悟的時候,幸福早已不復存在。
以前總是在起點看到那些重生的小說,可今天,他真的感覺到自己,好像重生了。更感覺到自己,成熟起來了。
以前他,記得有人曾這樣的評論,一個成熟男人是一座山,他嚴峻而豐富;他是一片海,博大而溫柔;他一棵樹,偉岸而堅強。
可高展卻是感覺,成熟就是睿智、執着、深沉與高渺……。
如果通俗一點,那就是,像個老狐狸一樣的活着。
自己要在要在複雜多變的環境中保護自己,不上當,不吃虧,還真得多留個心眼兒。
現在他多少體會到與哲少的處世格言:“只要我過的舒服,我不會去理會其它人的亂叫。
現在的社會,就是一個骯髒的森林,也只有“適者生存”的自然法則,才能活的安逸。
你不可赤膊上陣,也不可鋒芒太露,更不可莽撞行事。在這種複雜的人姓叢林中生存,進可攻,退可守,變化多端,神鬼莫測,就必須掌握“老狐狸處世之道”。
“高展哥哥,你在想什麼呢?”這二天,總看到他不由的在出神深思着,露露臉上又露出了擔憂的表情。
在她的內心裡,還是那個陽光,爽朗的高展來的親切。現在的高展雖然看起來成熟,可露露總感覺到,他離自己,彷彿越來越遠了。
她有些想不明白,爲什麼自己會有這樣害怕的感覺。
“沒事。露露,你喜歡城裡不?”
“不。”露露搖頭。
“城裡人,好假。”好半天,小丫頭才找到了一個理由。
“是啊。好假……”高展怔了下,也點點頭。
“那邊,有人在看咱們。”露露眼尖,看到幾個染着頭髮,與上次跟自己發生衝突的傢伙差不多的打扮,心虛的捅了捅高展。
高展心裡一下子提了起來。他現在,還不知道鳳凰城裡已經變了天,還以爲是那幫人又來報復來了呢。
眼裡寒芒一閃,一股殺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裝做不經心的活動了下身子,高展一回頭,卻是愣住了。
那遠遠在醫院那鋼柵欄外面探頭張望的,不是那劉亞雄是誰?
劉亞雄看到發現了自己,也是訕訕的站了起來,若大一個漢子,站在那裡竟然是有些不知所措。
“怎麼在這?”看到這個漢子,高展習慣的摸了下口袋:這次沒有帶煙。
劉亞雄也與高展比較熟悉了,看了看他的臉色,見他一臉奇怪的表情,就知道這李明哲也沒有把這裡二天城的事情告訴他,估計他還不知道這次縣城因他而起來大風浪。
“問問這些兄弟就知道了。”拍拍身邊那一臉崇拜望着高展的兄弟們,雄哥也不顧忌身上的衣服,直接坐在了涼亭那上面,那望向他的眼神,也是夾雜着佩服。
“展哥,你太猛了,真男人!”臉色漲的通紅的瘦高個向高展伸手。
“現在全鳳凰城的人都知道你的名字了!太猛了,一個獨戰羣雄……”
“他們也算是英雄?我呸,是展哥一個羣戰惡魔……”
這些混混,一直以來,是看不起高展這樣從學校裡剛出來的學生,就在這二天,聽到雄哥讓自己一幫人去醫院保護一個學生的安全,他們嘴上答應,可心裡有些不怎麼願意:用得這麼興師動衆的去保護一個毛頭小子的安全麼?這也太不把他們當事看了吧。
雄哥那裡會不知道自己兄弟心裡所想,看着他們臉上的難色:“不要說我沒有給過你們機會,用你們的腦袋想一想,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然後再聯繫下爲什麼老大……”
“我考!”好半天,一個傢伙才反應過來,腆着臉說道:“你是說他是……”
“那在醫院砍了紅毛一幫的猛人?”靠在牆邊吸悶煙的傢伙,身上像是裝了彈簧。
“老大,我去!”拍着自己胸膛,混身是肌肉的傢伙仰了下頭。
一個小小的保護,竟然成了這些傢伙想認識高展這個猛人的機會。
看着這周圍激動的眼神,高展本以爲自己會很興奮,結果,他表示出來的卻是的無比的平靜。
一邊伸手與這些傢伙們一一握過手,他一邊淡然笑道着:“其實那也是被逼到那份上了,如果不我動手,那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了。”
“展哥,你出來混吧,到時候我們都挺你!”
“是啊”一片應和之聲。
“滾犢子的!”雄哥也不禁笑了,然後給了那伸着脖子叫嚷的傢伙一巴掌:“高展還要上大學呢,那裡像你這樣沒有出息?”
“對了,高展,那胖子的家人提出和解,送來了這個。”雄哥裝做不在意的把一個牛皮紙袋推到高展面前。
“賠償費?”狠狠的吐了口煙,把那煙在臺階上擰掉,高展那聲音不覺冷了下來:“把白露打成那樣,拿錢來消災?辦不到。”
雖然平聲靜氣,可那語氣裡帶着的憤怒,誰聽不出來?
“露露,你感覺呢?這些錢,很多呢……”高展想了一下,然後偏頭問白露。
白露把頭搖的像撥浪鼓,看也沒有看那鼓鼓的紙袋:“再多我也不要。”
“這位……大叔,是不是這些錢不要,那傢伙就能得到懲罰?”認真的望着劉亞雄,白露一字一句問道。
還是第一次有人叫自己大叔呢,劉亞雄看着眼前的白露,然後點頭。
“那再多的錢我也不要!打了高展哥哥的壞人就要得到應有的懲罰!”白露那俏臉上,慢慢的嚴肅起來,淚光又起:“我想我奶奶也不同意的。”
因爲這白露這一句話,那胖子一家,再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高展還是在三天後知道鳳凰城裡的這件事情。雖然這二天與那李明哲通過電話,可是他卻是從沒有提起過這件事,如果不是雄哥,高展還不知道這鳳凰因自己而變天的事情。
“哲少,你怎麼搞出來這麼大的動靜,你年後不是要調動了麼?會不會……”高展說出來了自己的疑慮。
“這纔多大點事,你小子未免也太小看我李明哲了。”爽朗的笑了下,李明哲對高展那由衷的關切話語感到很舒心。
在家裡的薰陶下,對於察言觀色的水平,李明哲不說到了爐火純青,可怎麼着也算是上出師了,那裡又聽不出來高展的關切之情?
“告訴你一句,李家,很大!大的出乎你的想像。”李明哲想了下,感覺還是給高展說些什麼好。
“那就行。”一點也沒有去打探哲少背景的意思,高展知道他沒有事,也就沒有再提這件事情。
“高展,你給家裡打電話沒有?”
“打了,我給家裡說了自己的沒有事,這事,隱瞞一天算一天吧。”一想到昨天自己父母像是隱隱知道般的,高展心裡挺不是滋味的。難道,這就是人家說的母子親深之間的心靈感應?
可是他又怎麼可能說出自己的實情,如果知道以前連殺雞都不敢的高展這次竟然砍了人,而且身受重傷,母親還不知道會急成什麼樣的。
“我告訴你,你不用擔心,你現在家裡,很好,你父母的身體都很好。”李明哲明確的回答了他。
“那就好,你是說?……”聽到李明哲這麼明確的回答,高展心裡一陣激動。
“是啊,做個戶口調查,還是很簡單的吧,放心,我讓人看過你的家裡情況了。”李明哲又是笑了起來,“什麼時候回來?到時候我給你擺一桌慶祝下。”
“以我自己感覺,可能還得一週吧,剛好與白奶奶一起回去。”高展遲疑了下,但還是紅着臉問道:“哲少,現在陸影怎麼樣?”
“我告訴她事情的真像了。高展,你可不要怪我。”李明哲斟酌了下:“如果我不告訴她,現在估計她人已經是在鳳凰城開始找你了。”
“那她?”感覺嗓子像是被什麼堵住了,高展心不由的提了起來。
“人沒事。不過好幾天沒有見她出江山美人了。”
“如果你身子好的差不多,就回來看看她吧。我真擔心她會想不開。”李明哲嘆了口氣。
“哲少,拜託你幫着多看着點。”高展的心情變得沉重起來,他有感覺到現在的陸影肯定在胡思亂想,覺得他這次受傷跟她的白虎星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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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卷,就象一個美麗的,不真實的夢一樣,而大都市,卻是無比的真實,甚至是現實的,世外桃園,對於大都市的人來說,畢竟只是一場虛空大夢而已.
寫到這裡,山水卷還沒有結束,不過也寫了五分之三了,山水卷的故事,所剩也不是太多了,大家抓緊機會,好好體會一下山水卷的清秀宜人吧,將來去了大都市,世界將會進入大家熟悉的,無比現實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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