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慈啊,你跟小豐怎麼樣了?肚子有動靜沒啊?”
長輩們熟悉到了這種地步,都習慣叫他們小慈小豐,小斌小云的……
“媽,這事着急是沒有用的,您好不容易打一次電話給我,也不關心關心您女兒累不累?”
她真討厭那個話題,但是那是爺爺臨走前的遺囑,她逃不過的。
生三個誇張了她覺得,但是生一個是肯定的。
不然這段時間的折磨豈不是白費了?
她頭疼的揉着腦袋,希望這個話題就此打住。
“我關心你的肚子還不就是關心你的身體?你要是身體好了自然懷孕率也就高一些,你們倆也結婚有段時間了,也該有點動靜了,不然小豐身邊整天那麼多女人圍着,你就不怕他被勾跑了?”
葉媽媽的心思也是天下父母的心思嗎?
葉慈微微皺着眉無奈的輕嘆:“您只看到他身邊有女人圍着?您就沒看到您女兒身邊也狂蜂浪蝶多的很?”
要比誰的身後站的異性多,還真是有的比。
都是城裡數一數二的頂尖人物!
“你這孩子就知道跟媽媽耍嘴皮子,怪不得你爸爸說你被我寵壞了呢,跟你說正事,週末跟小豐一起回來吃飯吧,自從你們倆結婚還沒一起回來過!”
越是以前好像還一起到過她家,家裡經常老朋友聚會什麼的,他們小的有時候要作陪。
但是結婚這好幾個月了他們還真沒一起回去過,就連回門的時候她跟容豐也是各忙各的,誰也沒回。
說來說去,這段婚姻的初始,他們倆反正是沒打算髮生任何關係,能推的都推了。
她希望今天下雨,很大很大的雨,大到她不能開車了最好。
就可以不去他那裡。
說到底也沒覺得那是自己的家。
想着裴雲已經在他公司上班,她的心情差到極點,掛了老媽的電話後就到了落地窗前,看着那晴空萬里,怎麼也覺得不可能下雨。
但是天有不測風雲
到了下午快下班的時候突然一陣大雨就襲來。
把她嚇
得從昏睡中醒過來,她把蓋在身上的報紙拿開,從沙發裡懶懶的爬起來,轉頭就看到落地窗那邊玻幕上已經滿滿的,像是在被清洗時候灌下來的水。
真好。
竟然下雨了。
她睡的有點着涼了,皺着的眉卻緩緩地舒展了一些。
不過一下雨她就覺得背後不舒服,胃裡也涼滋滋的,但是能少見一次,便比什麼都重要。
與其讓自己在將來死的很慘,她寧願現在就開始拒絕那短暫的溫暖。
但是並沒有她想的那麼美麗。
他還是來了!
“容總裁!”
只聽到外面嚴小東秘書吃驚的一句,沒聽到他的聲音。
她還在揉着頭,他卻已經推開門進來:“今天晚上我們只能在酒店裡過夜了!”
他那隨意的樣子,她吃驚的轉頭望着門口走過來的高大男子。
她還以爲能逃過一劫!
他的眼神那麼深邃。
她緊張地眨着眼看向別處:“下雨了啊!”
他走到她身邊自然的坐下擁着她的肩膀到懷裡:“怎麼沒什麼精神?”
他說着就已經擡手捂住她的額頭。
她只覺得一股熱流從心底涌出,額上沁出冷汗:“我剛剛睡了一覺,凍起來了!”
言語間卻儘量從容。
眼見她那刻意躲閃的模樣,他只當什麼都不知道:“嗯,小心別感冒,剛剛溫度又冷了一些,晚上喝點湯暖暖胃吧!”
他倒是貼心。
只是她的心卻已經被放在一個滾燙的爐子裡,像是在煉丹。
太煎熬了。
“你怎麼突然過來了?”不久後她才調整了情緒擡頭看着他勇敢地跟他說了句。
“什麼叫突然?我來接老婆下班難道還會把你嚇一跳?”他淡笑着說。
可不是?
嚇了一大跳呢!
嚴小東幫她們安排了位子,吃飯的時候兩個人剛下去就碰到沈睿弦,他似是在等人,拿着份雜誌看着,也不急着點餐。
“沈律師!”
容豐摟
着妻子的小蠻腰往他那邊走去,葉慈原本想掙扎,他的大掌卻緊緊地禁錮着她。
沈睿弦不得不擡起眸,看到是東家,立即從容起身:“容總裁,葉總!”
他從容的跟容豐握了握手,然後又跟葉慈點了點頭。
其實葉慈有點不習慣這樣的飯局。
“在等人?”
容豐淡淡的問一句,似是對沈睿風不是很瞭解的樣子。
沈睿弦點點頭,又淡笑着看了葉慈一眼:“不過她大概是不會來了!”
沈睿弦擡頭看了眼窗外的大雨,有些遺憾的樣子,但是嘴角自始至終噙着笑。
容豐不動聲色的一笑,只說:“那這頓正好我請,早就想請沈先生單獨吃個飯!”
說着又深意的看了看旁邊的妻子:“你覺得可好?”
葉慈吃驚的擡眸看他一眼:“你覺得好就好啊!”
她的心早飛了,不過又飛回來了。
三個人坐在一起吃飯的感覺……
她覺得自己有點像個夾心餅乾。
有一層緊緊地貼着她,另一層尷尬地看都不敢看她。
這個比喻……她被自己雷死了要。
“在美國時候的同學還有聯繫嗎?”
但是總要打破那尷尬氣氛。
“倒是有一些,還記得那個蘇林嗎?”
“就是那個愛害羞的美國男孩,女孩子一看他就臉紅的那個?”
“對,就是他,前不久結婚了,跟他前排的女同學!”沈睿弦顯得淡定卻又不失風趣,最起碼沒有讓葉慈難堪。
“哦,那個滿臉青春痘的?他們倆以前不是總吵架?”
看來天下之大,大家貌似都很愛吃窩邊草,而且還專挑冤家。
“我聽說你們夫妻以前不是也沒看對眼過!”他淺笑着迴應。
眼見葉慈一陣羞燥他就垂下眸端着酒杯自飲了一小口。
有些感情總是需要刻意隱瞞。
容豐坐在一旁看了許久,總算是開了口:“我們可能在將來的大半生裡繼續鬥下去!”
從容又淡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