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縈擺出一副和她理論的架勢來,她現在要說這個月溪試圖奪取歐陽集團,歐陽晨也未必信,還不如就當成真的只是被嚇到了。
歐陽晨一聽,頓時感覺有貓膩,這個月溪不好好睡覺,半夜從臥室溜出來見了什麼人?
面‘色’一寒,歐陽晨看向月溪,“你剛剛和誰在說話?”
“哪裡有,可能是青縈看錯了吧,我也是想去下廚房而已。”月溪怎麼可能承認,笑着解釋道。
歐陽晨上上下下打量着她,並沒有追究這件事情,只是對身後的傭人道:“去給她們兩個準備點吃的。”
傭人去了,歐陽晨回了臥室,心情很不好。
她這個‘女’兒是個小魔鬼沒錯,但是她從未接觸過豪‘門’大族的事情,有些慌打死她她也說不出來,月溪剛剛肯定見了什麼人。
實際上,月溪跟他這麼多年,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裡,肯定也是想要歐陽集團的。
當然,說了也沒有,他歐陽晨也不可能再造出一個孩子來。
現在歐陽集團的繼承者出現了,月溪,她要是不會有動作,他都信不過。
說什麼去廚房,她這些年可是從未有過半夜起來吃東西的習慣。
月溪此時和夏青縈在餐桌前面對面的坐着。
該死的小賤ren,她竟然敢來這麼一出,不過還好她沒有聽清她和歐陽夫人說的話,歐陽晨對她,應該不會懷疑吧?
夏青縈老神在在的喝着一杯牛‘奶’,對於月溪頗爲忌憚,她在這歐陽集團人生地不熟的,這樣下去肯定會被大卸八塊!
不行,她一定要反擊!
怎麼辦呢?
對於歐陽集團什麼的,她是沒有什麼興趣,而現在提出回去,歐陽晨肯定也不會同意。
反正歐陽集團遲早也是要被人繼承的,誰繼承都無所謂……
不不,決定不能給這個月溪和歐陽菲菲控制了,這兩三個人可是恨不得她去死,到時候有權有錢了還不反過來欺負她?
那就歐陽宇飛吧,反正雲大公子也和歐陽宇飛有過約定,要幫歐陽宇飛得到歐陽集團的,她不如在中間加把力好了!
心裡默默想着,夏青縈表面上一副瞌睡的模樣。
月溪一直看着她,也沒有看出什麼異樣來,於是放下醒來。
‘女’傭端上來了幾樣糕點和銀耳雪蛤羹,夏青縈想都沒想,一手拿着點心,一手拿着小勺,三下兩下就吃掉了大半。
但是月溪就不行了,她到了半夜可是一點胃口都沒有,此時看着這些東西,真是鬱悶的要死。
“您慢用哈,大半已經被我吃掉了,你不夠叫她們再去做!”夏青縈起身,一臉抱歉的看着她,聲音確實高了不止八度!
“我再去準備點。”‘女’傭又去端了。
月溪恨恨的看着夏青縈,這小賤ren就是她的剋星,明知道她晚上吃不了東西,她竟然還這麼大聲……
夏青縈心裡樂開了‘花’兒,叫你丫裝,吃吧吃吧,最好撐死你!
屋裡,歐陽晨的瞳孔微微縮了縮,果然人都是有野心的,月溪終於還是忍不住了麼?
‘女’人,果然還是不可信的,十六七年,他待這個‘女’人不薄,可她……
這個節骨眼兒上,她半夜偷偷溜出臥室去,是見了什麼人?
不管這兩人的想法,夏青縈吃飽了便困了,只是剛剛聽到的那一番話,叫她有些糾結翻滾。
想了想,她‘摸’出了手機,撥通了歐陽宇飛的電話。
“怎麼了這是,都凌晨一點半了你怎麼還沒睡?”歐陽宇飛心裡那個驚訝,這個丫頭以前拼命躲着她,今晚竟然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
夏青縈下定決心,道:“歐陽宇飛,你不是想要做歐陽集團的主人嗎,我幫你!”
她說的斬釘截鐵,到是把歐陽宇飛‘弄’得一頭霧水,“什麼意思?歐陽集團你不要?”
“我對歐陽集團沒興趣,以前我就覺得吧,歐陽集團愛誰誰繼承,但是今天姑娘我很不爽,那兩個老‘女’人竟然想要我的命,我決定了,我要讓她們‘雞’飛蛋打!”夏青縈氣哼哼的道。
要她的命?
誰敢!
歐陽宇飛一聽,頓時不淡定了!
“青縈,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看來,他得早點回去了,不敢他的小可愛就又危險了!
夏青縈扁扁嘴,“還不是那個月溪和歐陽菲菲的媽,幸虧我有半夜起來吃東西的習慣,不然都發現不了!剛剛我下樓去,本想去廚房找點吃的,誰料那兩個老‘女’人竟然在樓下商量,歐陽菲菲她媽叫月溪除掉我,然後歐陽集團他們兩個一人一半!”
想着這個,夏青縈就氣憤,又道,“該死的老‘女’人,做她的‘春’秋大夢去吧!”
歐陽宇飛聽得心驚膽戰,倒不是他膽子小,而是爲夏青縈擔心。
儘管明叔把她說的如何如何的大智若愚,她終究還只是一張白紙,一個學生,又是在普通家庭長大的,在這樣的複雜環境中,他真的擔心她會應付不過來。
歐陽宇飛當下就道:“明天我就回去,你暫時不要有任何動作,千萬要保護好自己,一切等我回去再說。”
夏青縈還等着歐陽宇飛和她聊怎麼打敗那兩個老‘女’人呢,誰料他竟然來了這麼一番話,雖然心裡甜甜的,但是也難免有點失落。
“別呀,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要先好好休息,還有,明天那兩個老‘女’人要去雲上人間籤合同,你叫人去盯着吧。”夏青縈‘迷’‘迷’糊糊的說着,感覺說出來之後,一下子變得好睏了。
“行,我叫人去看着,”歐陽宇飛沒想到這個小丫頭竟然反過來主導他的行爲,心下驚訝,卻也微微一笑,答應了下來,還要說話,電話裡卻傳來了她輕微的酣睡聲。
“這就睡着了?”歐陽宇飛目瞪口呆,剛剛還說着意氣風發的事情,眨眼間就睡了過去,這得是多好的心態?
第二天,是星期一,程昱開車送夏青縈去上課,夏青縈整個人都雀躍了起來,一路上眼睛四處飄,只覺得這白城冬日的景‘色’從未這麼好過。
“今天看起來心情不錯。”程昱見此,不禁‘露’出慈愛的笑容。
“呵呵,是啊,心情不錯。”夏青縈敷衍着,我纔不要告訴你,其實是因爲不用整天呆在歐陽家,她才感覺無比開心的吧?
想想歐陽家是有多壓抑啊,上課比起這個,直接就弱爆了。
不過很快,這個慈祥的司機兼管家就把她的美夢打碎了一地。
“大小姐,我就在‘門’外等你,你上午只有一節課,上萬因凡大師那一節可之後,得去上禮儀課,就在家裡。”程昱盡職盡責的提醒道,這歐陽家的大小姐,可不能一直是這個模樣啊,到時候怎麼放到檯面上去?
一下子從天堂掉到地獄,就是這種感覺吧?
夏青縈臉上的興奮瞬間就不見了,看向程昱的目光中盡是殺意,這羣劊子手,就要這樣扼殺掉她天真萌蠢的天‘性’嗎?
那就……那就別怪我化身小怪獸,嗚嗚……
夏青縈深深地看了一眼程昱,委屈的不得了,然後慢吞吞的去了教室。
程昱感覺,那個丫頭的眼底,怎麼好像是在醞釀着點什麼呢?
“糖糖,我想死你了,嗚嗚嗚。”下課之後,夏青縈一回到紫薇苑,頓時就拉起了哭腔,抱着莫糖糖一陣膩味。
“好了好了,又遇到什麼鬱悶事兒了?”莫糖糖實在是太瞭解她了,這個傢伙表達情緒的方式,總是天馬行空,眼下這樣,怕是又被什麼事情給‘弄’煩躁了吧?
“就知道你最理解我了,”果不其然,夏青縈委屈的道,“你知道嗎,那個老變態剝奪了我所有的課餘時間,中午吃完飯我都不能睡午覺,要去學什麼禮儀課,我一定叫他知道能教我的老師還木有出生這個事實!”
委屈的神‘色’漸漸淡去,然後就是狡黠的笑容佈滿了那張萌蠢的小臉。
莫糖糖愕然,“我感覺你變了。”
“我哪裡變了,我還是我,還是以前的那個我,單純可愛,不是嗎?”她頓時不承認,這不是形勢所迫麼,在被各種背叛各種算計之後,她還怎麼能真的就那麼萌蠢?
“感覺你和雲大公子在一起之後,就的腹黑程度就在直線上升,這是傳說中的近墨者黑?”莫糖糖看着眼前裝可憐的這位,又道,“你是不是覺得歐陽晨對你太嚴苛了?”
夏青縈連連點頭,嘀咕道,“同樣是豪‘門’,還是我家雲惡魔比較好,都不用上什麼禮儀課的,人家就優雅尊貴霸氣側漏,你再看看歐陽晨,大腹便便豬八戒一樣……”
“糖糖,難道我真的是他‘女’兒嗎?”夏青縈話鋒一轉,拖着哭腔。
……兩人胡鬧一番,夏青縈心情好了許多,因凡大師也來了,於是去上課。
程昱終於在十二點半等到了打着哈欠出來的夏青縈。
“大小姐,該去上課了。”程昱說着,幫她打開了車‘門’。
夏青縈腦‘門’疼的要命,她可憐的午睡啊!
結果,剛剛一上車,她就靠在座位裡睡着了。
來到歐陽家的時候,夏青縈根本就沒有睡醒,心情各種暴虐。
程昱剛剛把她送到禮儀老師身邊沒幾分鐘,禮儀老師就氣沖沖的出來了,“程管家,你們家大小姐我是教不了了,她根本就什麼都聽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