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多史學家無解,因爲那次密談的內容除了洪天王和太子,根本沒有任何人知曉。直到某個考古學家在青山發現了洪天王的陵墓,陵墓中一本記載洪天王與太子發生的所有事情的隨筆解開了史學家的疑竇。
隨筆是這樣記載的,當我站在太子身後俯視這個世界的時候,我不禁暗暗感激兩個女孩兒,如果不是她們,我根本不會下定決心跟隨在太子的身邊。
後世史學家普遍認爲洪天王隨筆中的兩個女孩兒一個是他的女孩兒洪夜,另一個女孩兒是誰,史學家衆說不一。
考古學家在洪天王的陵墓中還發現了大量的珍貴字畫,總價值在一億華夏幣以上。太子稱讚洪天王是一個儒商,洪天王喜歡收藏珍貴拓本,考古學家和史學家也不覺的奇怪,但在大量的字畫中有一張非常特殊的書法。書法是兩個人的筆跡,經過大量的考證,史學家認爲書法是由洪天王和太子兩個人共同完成的,這也是洪天王投靠太子的一個原因。
待汝以國士;以國士報汝!
*****走下二樓,眼神玩味的看着遊輪上的紅男綠女,夜色撩人,毫無嫵媚,只是一個發泄的好時候。望着正襟危坐,實則眉來眼去的一對對男女,林蕭心中冷笑,不知道今夜過後又要有幾個女人親手爲丈夫編織了綠油油的帽子,又有幾個男人冷落了家中的糟糠之妻。與其說這是一場上流社會的交流會,不如說這是一場男女的狩獵場。
對這種利益和催動下男女大玩曖昧的遊戲,林蕭感到非常乏味,與其和這些無聊的人培養感情,不如去和心愛的女人看電視。林蕭正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的目光無意間瞥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愛也罷恨也罷,這個人的身影已經滲入到了林蕭的骨髓,糾纏六道輪迴也無法忘記,除了風語別無他人。林蕭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冷然的弧度,眸子中閃爍着刻骨銘心的冷酷。
“人生何處不相逢,風語小姐,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林蕭臉上掛着燦爛的笑容,只是眸子中的那抹冷意使周圍的人感到了莫大的壓力。
風語優雅的拿着高腳酒杯,和身邊的一個英俊的男人相談甚歡。她臉上沒有那種發自內心的拒人千里,冰冷的眸子中透着喜悅。在這種曖昧的氛圍下,一對貌似般配的男女親密交談,見到的人心中都會有一些漣漪的想法。然而風語不在乎,因爲她與英俊男人的談話很重要。
林蕭出現的這一刻,風語的臉頰驟然變得蒼白,她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爲林蕭只是過來和她打一個招呼,林蕭冰冷的眸子告訴風語今天的事情很嚴重,嚴重的到她可能徹底失去他與林蕭的最後一絲聯繫。
他吃醋了?風語心中忽然冒出一個她不敢奢望的念頭,心中涌現出小小的甜蜜,繼而風語心中有更多的惶恐和無助。風語想解釋,卻不知道如何解釋。望着林蕭怔怔的說不出話,只剩下滿臉的苦澀。
“你的眼淚成了誰的詩句?”林蕭輕輕嘆了一口氣,再冷酷的男人也很難傷害曾經的初戀,因爲那是他第一個愛的女孩兒。林蕭輕輕拭去風語的淚水,淡淡的說道:“用一生愛一個人恨一個人是一件很累的事情,與其互相折磨不如相忘於江湖。”
說罷,林蕭不再留戀這個女人,大踏步的走出了遊輪。爲了姆媽,我最終還決定不傷害你,希望你好自爲之。從此你我形同陌路,就好像彼此的生命中從不曾出現過那個人。
月如鉤,鎖清秋,愛恨情仇,遺忘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蹬蹬蹬!”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風語顧不得淑女的形象,顧不得她商場女神的形象,腳步凌亂神色的慌張的追向了那個孤高的背影。她很恐慌,她害怕他徹徹底底走出她的世界。曾經她無怨無悔,享受了五年孤獨至少夜深人靜還有一份相見的念想,但如今這最後的一份期盼也將消失,風語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面對生活的勇氣。
可惜風語的腳步雖快,卻永遠無法觸摸到那近在咫尺的身影。
“咯噔!”因爲跑的太快,風語的高跟鞋後跟折斷了,猝不及防的風語一下子撲向外面冰冷的地面上。風語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不是因爲害怕摔倒在地面上的疼痛,而是因爲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男人即將消失在她的生命中,一顆心真的很疼很疼,撕心裂肺的疼!
然而想象中的摔倒並沒有來臨,她撲倒一個溫暖的懷抱中,一個熟悉而陌生的懷抱中。睜開一雙楚楚可憐的大眼睛,風語長長的睫毛顫抖着,痛苦的哀求道:“阿蕭,我寧願你折磨我,也不要相忘於江湖!”
看着懷中的女孩兒,林蕭的眼神很複雜,最終凝聚成一聲深深的嘆息,推開風語的身體,摸了摸她的頭髮,笑着道:“快回家吧,回家晚了姆媽會擔心的!”
想到那個溫柔慈祥,待自己如同親生兒子一樣的柔弱女人,林蕭對風語報復的心淡了許多。他不想姆媽傷心難過,因爲風語是她唯一的女兒。
“媽媽擔心我?!”風語怔怔的看着林蕭,臉上提淚橫流,眼睛中有一種深沉的感情就悲哀。
望着驟然失態的風語,林蕭的心頭忽然冒出一個不好的念頭,這個念頭沒來由的使林蕭變得恐懼,使五年前生死存亡後不知道恐懼爲何物的林蕭恐懼了。
林蕭抓住了風語的肩膀,凌厲的眼神看着她的眼睛,“姆媽生活的很好,告訴我,姆媽生活的很好對不對?!”最後一句話,林蕭的聲音中帶着懇求。
風語任由眼淚打溼衣襟,臉上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媽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