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疼的呀。”百里錦繡的尾調長長的拉着,話裡有種撩撥的誘惑味道,但此刻誰都沒心去想這些,百里錦繡緩了緩便繼續道:“其實本王妃不過是想知道一些很簡單的事情罷了,若是明晰公主願意配合的話便是將你送回莫如國也不是問題,若是不配合的話,呵呵……”
百里錦繡後面那呵呵兩字說的及其陰森,讓明晰不自禁的顫抖了一下,但臉上還是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問道:“安王妃想知道什麼?”
百里錦繡略帶深意的看了明晰一眼,語氣幽幽。
“本王妃自然要問的是您的好皇弟金鎳太子的行蹤以及莫如國壓兵邊界的目的。”
如今百里錦繡和明晰的身份懸殊,一個是大燕安王妃,一個是階下囚,自然無需再用那些彎彎繞繞的手段,百里錦繡直接問了起來,手上那鞭子還左右晃動着,及其唬人。
“我……我不知道……”明晰說話略帶着些許結巴,許是因爲看着那鞭子有些緊張。
百里錦繡微微蹙了蹙眉,語調揚起道:“是麼?”
明晰還未來得及應答,百里錦繡手上的鞭子已然揚起,“啪嗒”一下,明晰的臉上便捱了一鞭,百里錦繡再輕輕一帶,那鞭子上的倒刺便毫不留情的拔了出來,刺的明晰臉上血肉模糊的完全看不出先前嬌豔的模樣了。
“啊……”明晰一聲慘叫,手顫抖着摸上臉蛋後,那鮮血便糊了一整手。
“百里錦繡你個賤人,等本宮出去後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明晰怒氣值簡直快要爆表了,她一直引以爲榮的便是她的臉蛋和那蠱惑的手段,若是沒了這臉蛋那她以後那蠱惑也基本沒用了,畢竟男人都是看臉的。
百里錦繡看到明晰那滿臉怒容的模樣有些忍不住的想笑,微微揚着鞭子朝着地上狠厲一抽,笑的燦爛道:“真的不知道麼?”
明明百里錦繡笑的十分燦爛,但明晰看她的目光就如同看那地獄的惡鬼一般,渾身都開
始戰慄起來,她真的不知道啊。
明晰最後知道的有關金鎳太子的消息便是他去了後山,然後便被宮嘯玄給抓住了帶回了這裡,而她雖然知道莫如國的出兵,但是後面的事情全部是由金鎳傳消息回去,然後和父王商量的,所以她除了跟着金鎳後沒了其他辦法。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明晰一邊護着完整的半邊臉,便抽泣便瑟縮的喊着,看樣子是怕的緊了。
“好了,看來她是真的不知道了。”
宮嘯玄冷冽的聲音響起,下一刻百里錦繡肩上便多了一雙寬厚的大手,讓百里錦繡原本有些嗜血的眼眸平靜了下來。
百里錦繡轉過身,見宮嘯玄臉上面無表情,輕輕聳了聳肩,走在前頭出了地牢,在這地牢裡她便忍不住的想拿明晰開刀,且壓抑的很。
身後宮嘯玄的目光一直追隨着百里錦繡的身影,直到百里錦繡的背影看不到之後纔回過頭來,看着被綁在刑架上的明晰,明晰臉上那傷口已經不流血了,不過黑乎乎的血伽在臉上,可怖的緊。
宮嘯玄皺了皺眉,撇了一眼旁邊的人。
“把她關進去吧。”
全然沒提給明晰看傷的事情,暗衛們見兩位主子的態度,便十分狗腿的將明晰粗魯的丟回了牢房裡,自生自滅。
安王府花園。
微風習習,陽光斑駁,溫暖和煦的陽光隨着婀娜的柳枝在湖邊來回的搖曳着,透過密密麻麻的枝葉盡數揮灑下,在綠葉密縫間灑下成爲斑斑點點的小光斑,盡數映襯在百里錦繡身上。
宮嘯玄找過來時便是看到百里錦繡身上沐浴着光斑,似是天使一般泛着淡淡的金光,微闔着的眸子輕輕的抖動着,陽光靜好,微風不燥。
宮嘯玄從後面輕輕擁住百里錦繡,語調及輕道:“王妃,在想什麼?”
百里錦繡微闔着的眸子緩緩睜開,看着眼前微風吹過湖泊上的微微波瀾,淺淺的嘆了
口氣。
“如今金鎳太子不知所蹤,恐怕不日便會回了莫如國,那邊境又大軍壓境。”
自從宮嘯玄代掌朝政後,百里錦繡所擔慮的便都是國事,她永遠記得當初剛被封爲太子的宮嘯玄說要帶她去打天下,所以她也在爲她們的天下出着能盡的力。
宮嘯玄眉心微動,又想起今日在朝堂上的事來,語氣冷冽的開口。
“如今朝堂上支持本王的人不少,但是今日有不少老臣紛紛聯名要求我發皇榜,認定是宮內太醫們醫術欠佳,要尋天下名醫來治療皇上和太子。
且邊界那邊也傳來戰報,金鎳太子現身戰場,莫如國的軍隊蠢蠢欲動。”
“金鎳太子到了邊疆?”百里錦繡吃驚的很,昨日金鎳太子才京城外逃走,今日便有戰報說金鎳太子現身邊疆,這消息詭異的緊。
宮嘯玄也看出了百里錦繡的疑惑,臉上浮起一抹淡笑:“金鎳太子現在肯定還在路上,不過爲了掩飾自己的行蹤,特意散播的假消息引開我們的注意罷了,但是邊界那些莫如國的軍隊確實蠢蠢欲動,隨時有可能發動戰爭,魏老將軍也傳信來說情況不太樂觀。”
金鎳太子昨日才從京城套裝普,就算快馬加鞭也肯定到不了邊疆,更何況,宮嘯玄今日收到的消息,那距離那所謂的“金鎳太子”出現在邊疆已經是三四天前的事情了,那時候,金鎳太子還在京城和百里錦繡以及宮嘯玄勾心鬥角呢。
百里錦繡聽宮嘯玄一解釋,便也瞬間明瞭了這裡面的彎彎繞繞,微微眯着眸子又想到了宮嘯玄說的那句“不少老臣紛紛聯名要求找名醫來治療皇上和宮宵寒”,歪着頭問道:“那關於皇上的事情你怎麼想,我們要給皇上解毒嗎?”
宮嘯玄輕嗯了一聲,“皇上一直這麼昏迷着也不是個辦法,倒不如先去弄醒皇上,平定了內亂再去管外患。”
微風輕撫着,兩人在這湖邊就這樣吹了一下午的風,也算是這亂世裡難得的一個安穩午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