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聖子……你可真是敢說,連聖子殿下之名都敢冒用!”中年婦女只當蕭薄湘在吹牛。
“我不僅敢用雪流雲的名字,黑暗神殿的聖女舒玉菱與我相熟,你要不要也去向舒玉菱確認一下?”蕭薄湘輕蔑地瞥了倒在地上的中年婦女一眼,言罷,便擠過人羣,離開了旗璉的宿舍。
慕容子瑜早已經在外面等着蕭薄湘,見蕭薄湘出來,走上前與蕭薄湘並肩。
“明天是大賽的最後一天,宣佈第一的時刻。也是通天鑰示人的時刻。”慕容子瑜道。
“旗家來了那麼多人,一旦通天鑰落入旗璉的手中,蕭韻柔若是敢打通天鑰的主意,旗家的人也不會善罷甘休。”蕭薄湘道。
“旗家是煉器世家,大賽給旗家人的獎勵卻是武器,就算是通天鑰,怕是旗家人也不會放在眼裡。”慕容子瑜一邊與蕭薄湘並肩走,一邊與蕭薄湘閒聊。
“希望旗家不要蠢到讓別人搶去了鑰匙吧。子瑜,回去後幫我給烏承志送封信。”
“這種事還是你自己做比較好吧,尤其要讓他看到你的正臉,當場就能打起來。”慕容子瑜慫恿道。
“當場嗎……也好,當面揭穿沒準他還礙着面子不會對我出手,沒人的時候就結下仇,那就不一樣了。”
回到宿舍之後,蕭薄湘提筆寫下了烏承志與蕭韻柔的苟且之事,以及蕭韻柔利用烏承志另有勾結同夥的事,便起身打開了自己的宿舍門,準備去找烏承志。
“你還不知道烏承志住哪兒吧?果然還是需要我陪。”慕容子瑜等在門口,是打算與蕭薄湘同行。
“先前你還一副不樂意去的樣子,現在怎麼又主動要去了?”
“我先前分明只是開了個玩笑……”慕容子瑜哪裡會拒絕蕭薄湘的要求,監視烏承志的事他都做了,送個信而已,他有什麼不願意的。
“我還以爲你在很認真地給我提建議。”
參賽者的住處也好,評審們的住處也好,全都是洛老婆子負責安排的,洛老婆子一心想討好烏承志,給烏承志安排的地方自然是最好的。
中州學院從不會爲來客的住處多費心思,帶有一個院子的單獨住宅,在整個中州學院裡,也就只有那麼一個了。不是在煉器師分院,而是在煉藥師分院。
蕭薄湘跟着慕容子瑜一起到烏承志的住處時,略有幾分吃驚。
“洛老婆子可真是夠大方的。菲迪肯定還不知道洛老婆子將人安置在這裡了吧,若是菲迪知道了,以他的性子,絕不會任由洛老婆子這般作爲。”蕭薄湘一邊從宅子的正大門走了進去,一邊道。
今日她本就是來挑起事端的,自然不會偷偷摸摸。
“這老婆子真是任性妄爲,別說煉藥師分院的院長,院長老頭也沒見她放在眼裡。不過,你真的要這個時候去嗎?”
慕容子瑜擡頭看了一眼夜空,明月高懸。
“夜深人靜之時,纔不會有其他人打擾
我們的計劃。”
“正是不會有其他人打擾的時候……烏承志那老頭……”慕容子瑜欲言又止,有些話真是不想說出來。
蕭薄湘立即明白了慕容子瑜的意思,慕容子瑜監視烏承志那些天,大抵也已將烏承志的作息習慣摸了個清楚。
“這種時候,纔是烏承志最不希望被人打擾的時候。我去攪了他的好事,他才更想殺了我。”蕭薄湘的步子沒有半分停頓,穿過院子來到了屋子前。
夜已深,並無半分光亮,只有細細碎碎的聲音從屋子裡傳出。
蕭薄湘的手放到了門上,正要推開門,便聽得慕容子瑜乾咳了兩聲。
“咳什麼咳。”蕭薄湘掃了慕容子瑜一眼,便推開了門。躲不躲是慕容子瑜的事,她並不在意看見一對狗男女行苟且之事。
“喉嚨不舒服而已。”慕容子瑜見蕭薄湘推門而入,還是硬着頭皮跟了上去。即便他不想看見那樣的場面,但是更不想讓蕭薄湘一個人進去。
開門聲一響起,裡面便傳來烏承志的呵斥聲:“什麼人,膽敢擅闖老夫的住處!”
蕭薄湘的右手燃起一抹青蓮聖火,照亮了整個房間,立即將她與慕容子瑜兩人的臉龐,與烏承志蕭韻柔的窘態全都照了個清楚。
蕭韻柔一絲不掛,白皙柔嫩的皮膚在火光下愈發地誘人,仙女般的姿色更給她添了一分引人遐想的資本。
而相較於美如天仙的蕭韻柔,烏承志簡直就是面目可憎,一把年紀不說,身體肥碩如球,看着令人作嘔。
“蕭韻柔,真是沒想到你能自我作踐到這個份上,若是跟着舒玉菱,就算整個東啓都知道你的惡劣行徑,你也只是狠毒點而已。如今卻墮入邪派,變得這般骯髒不堪。”
蕭薄湘勾起一抹惡劣的笑容,邁着悠然地步子,一步步地走向牀邊。
“蕭薄湘!又是你!原來你早就知道我來了!”蕭韻柔的眼底一片陰狠,在最狼狽的時候被蕭薄湘抓到,比被蕭薄湘殺了更讓她無法接受!
如今,她蕭薄湘一日比一日耀眼,在修爲上,早就將她甩到了後頭。當年,她是天命玄帝,東啓上上下下,女子之中,沒有哪個天賦能與她相提並論的。如今,她依舊是天命玄帝,靠着邪術強行提升了實力,付出了那麼慘痛的代價,但還是贏不了蕭薄湘。
蕭薄湘分明很惡毒,根本不比她好到哪裡去,可是,東啓的第一天才慕容子瑜向着蕭薄湘,而視她爲無物,甚至那時的蕭薄湘還是個醜陋的廢柴。她不服,爲什麼作爲全東啓男子心目中女神的她會輸給蕭薄湘!
“我的好妹妹,你穿得這般漂亮,我怎能看不見你。要是哪天你敢不穿白衣服,興許我還真就認不出你來了。”蕭薄湘嘲諷道。
“你是那天的評審!”烏承志立即記起蕭薄湘和自己說過話,“這種時候闖進我這裡,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的目的,你不妨問問看你懷裡的那位美人兒?”蕭薄
湘挑挑眉,直視牀上的兩人,目光沒有半分躲閃。
“這是怎麼回事!”烏承志低頭問靠在自己懷裡的蕭韻柔。
“我們的事,她肯定都知道了。承志,絕對不能讓她活着走出這裡,這女人最會興風作浪!”蕭韻柔想借烏承志之手除掉蕭薄湘。她都已經髒了自己的身體,便要壓榨烏承志的價值。
“老夫不過就是和你睡一覺,誰也沒規定老夫不能尋歡作樂!她還能耍出什麼花招來!”烏承志卻不以爲然。
烏承志作爲煉器師,地位自是不凡,但若要論戰鬥,他大多依仗想要他煉製的武器的修煉者們。如今這種深更半夜裡,自然沒有修煉者能幫他解決蕭薄湘。
“可是……”蕭韻柔希望蕭薄湘死在這裡,自然有她的原因,可是這個原因卻不能告訴烏承志。
“可是,你將大賽的題目泄露給了你懷裡的這位美人兒,而這位美人兒,又將題目告訴了她的好情郎。是吧,蕭韻柔?”蕭薄湘替蕭韻柔補全了她的話。
蕭韻柔一聽,面色大變,她沒想到蕭薄湘根本就已經知道了一切。她所有的難堪,早已在蕭薄湘的面前展露無遺了……
“什麼?”烏承志自是不知道蕭韻柔利用了他,面上浮現了驚訝與憤怒的色彩。
“你胡說!承志,不是這樣的!她在胡說八道。這些天我服侍你服侍得全心全意,全都是因爲被你的魅力折服了。你可是尊貴的煉器師,大陸煉器師工會的副會長,是我至今爲止遇到過的最了不起的人物。”蕭韻柔的一雙手柔軟如無骨,撫上了烏承志的胸膛。
在烏承志看來,蕭韻柔就是世間最漂亮的女子,當初蕭韻柔突然找上他,主動獻身於他,他又不是傻子,活了這麼多年,自然知道蕭韻柔定是有所圖。女人嘛,只要給她想要的,那還不乖乖聽話。烏承志根本不在意蕭韻柔心裡怎麼看他。
即便此刻,蕭韻柔的所作所爲,危害到了他,烏承志也只是憤怒了一會兒,輕易地便被蕭韻柔的柔軟身姿給安撫了。
“小妖精,等收拾了那個醜八怪,看我不操死你!”烏承志狠狠地罵了一句,便掀開被子下了牀,準備收拾蕭薄湘。
“薄湘小心!”烏承志掀開被子的那一剎那,慕容子瑜趕緊伸手捂住了蕭薄湘的雙眼。
對於慕容子瑜的行徑,蕭薄湘哭笑不得。
“子瑜,你還是拿雙手捂你自己的眼吧,我看你比較不想看到。別勉強自己。”
“薄湘,可不能讓那麼骯髒的東西玷污了你的眼!當然,我也絕對不會看的!”慕容子瑜一邊捂着蕭薄湘的雙眼,一邊自己已經轉過了身。
“你這麼捂着我,我還怎麼對付那兩人啊。況且,我的好妹妹跟那骯髒的東西水乳交融都不覺得噁心,髒東西誰還沒看見過,我不在乎。”
蕭薄湘不是會爲看到禁處而害羞不已的純潔少女,即便烏承志和蕭韻柔敢在她的面前上演活春宮,她也能面不改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