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還好嗎?”老人關上門,挪着不算太靈活的腳步坐到了蘇元棋對面的沙發上。
他望着蘇元棋開口問道。
“你猜。”蘇元棋先是貧嘴了一句。
老人略無奈的搖了搖頭,不想與她接着這個看似玩笑的話題,於是便繼續詢問:“我問你嫁給許留其過的還好嗎?”
再次問了一遍後,蘇元棋都有些無語了。
果然信息時代藏不住秘密。
像許留其那樣的大人物更是沒有**可言。
這麼快就傳到幫主的耳裡了。
撇了撇嘴。
“什麼好不好的,也就那樣唄,反正也就是個掛名夫妻。”
“什麼?”
老人吃驚的看了蘇元棋一眼。
“也就是說,你和他目前沒有一點的感情?”老人皺皺眉頭,看起來略顯擔憂的發問道。
又來了,又要嘮叨了……蘇元棋撇撇嘴,有點不想接話了。
這個年邁的男人叫何田,其實就是從小將她拉扯大的人,說白了,也就是養父。
她從來沒有告訴任何人,養父的存在。
因爲養父本身的身份,也不容許別人隨意透露。
但她很尊重這個老人,也很愛他。
從小,就把他當成自己父親了。
“怎麼不說話了?我說……”老人證想講剛纔的話在重複一遍呢,蘇元棋便馬上打斷道:“我聽到了,我不是說了嗎?就那樣,不好也不壞,就一個掛名夫妻,怎麼可能有感情啊。”
“那可不行。”
老人小幅度的搖了搖頭,看似是對這個回答有些失望。
“那先不說你們兩個的感情,你就對他一點感覺也沒有嗎?”
“沒有。”蘇元棋無語,要是有好感,他天天這麼夜不歸宿的,自己不得氣死啊。
況且,他們的結合本就是因爲相互的目的。
好感?好笑吧。
“不過你一直問這個幹什麼,我今天就是來這看看你。
“這個……”老人支吾了一下,看起來似乎有些爲難,過去幾秒鐘後,乾脆就將話題的方向改變了,看樣子他是不想和蘇元棋說緣故。
“反正你們兩個得培養感情,必須要有感情。”聽起來既像是轉移話題,又讓人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蘇元棋現在不止是無語了,她都快成啞巴了,甚至不知道下個瞬間該怎麼張嘴。
什麼叫必須要有感情啊……就他們兩個現在的狀態,能有感情纔有鬼了,不過算了,懶得反駁他,不然又是一番長篇大論,自己來這可不是挺他來說這些的。
蘇元棋乾脆也就沒做應答,這態度看着既像是接受了,也不像是拒絕了,反正那之後這個話題也就這麼過去了。
又是一番有的沒的閒聊之後,老人便讓蘇元棋早點回去睡覺,並說什麼別做出太讓許留其擔心的事。
什麼別讓許留其擔心,連他人影都見不着,還擔心呢。蘇元棋撇撇嘴,她倒是想把這些說出口,但是想想代價是要換來一通沒完沒了的嘮叨,那還不如算了。
而且時間也不早了,這時間對老年人來說可確實是該睡覺了。
“義父,今天就到這裡吧,我先回去了。”
老人還想說什麼,但沒有阻止。
隨蘇元棋去了。
而他,對着那個離去的背影,突然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從房間離開之後,蘇元棋鬱悶的嘆了口氣,望着長長的走廊,她一瞬有些挪不動腳步。
要回到那個冰冷的別墅嗎?
她並不想。
最後硬拉扯着身子往前走。
步子有些沉重。
“……先這樣吧。”
熟悉的男聲傳到了自己耳裡。
這聲音是?皺皺眉頭,蘇元棋努力去回想聲音的主人,半天之後卻還是有點對不上,直到她悄悄的朝着聲音來源處探了探頭。
房門是半關着的,從這個細縫的位置剛好能看到裡邊的人。
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許留其,而且許留其此時距離她還不是太遠。
假如自己在此時發出一點動靜的話,只要他注意到稍微轉個頭,就能將她的行蹤看個清清楚楚。
蘇元棋一瞬居然產生了做賊心虛的心理,她明明沒有做錯任何事,也沒有幹任何小偷小摸的事,卻下意識的往後躲了兩下。
也不知是不是因爲在這裡見到許留其太讓她震驚的緣故,她的心跳居然都開始比往常加快了幾倍。
所以,他大晚上的不回家,在這種地方幹什麼?雖然自己是沒資格說他,畢竟她也沒在家裡,可這麼大的地方,居然會在一個酒店內碰到,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而且從他剛纔的對話上來聽,是在談什麼事情麼?
蘇元棋忍不住又邁上前兩步,隨即她像是正在偷窺的流氓一樣朝內看去。
結果那一看,許留其正往門口這邊巡視,嚇得蘇元棋差點沒喊出聲來。
她像個偷窺被人發現的癡漢,趕忙伸回了腦袋,然後假裝看風景的朝四周張望,確認還沒人出來後,便朝着反方向挪步,想要趁着這個時間開溜。
“站住!”
許留其還是從房間裡出來了。
而且光看背影,一眼就認出了那個人是誰。
他的鼻翼裡冷冷的哼了一氣。
也沒有想到那個女人會出現在這裡。
還在房門外偷聽了自己的談話。
“聽到了多少?”
許留其對着那個人問。
語氣非常的冷漠。
氣質也絕對能把蘇元棋殺掉。
蘇元棋背對着他,最後還是轉了身,對上了那個男人的眼睛。
一瞬間,她突然想到了義父的話。
義夫告訴自己,讓她去好好的愛這個男人,讓她得到這個男人的愛。
可是,就他們現在這樣的狀態,會產生愛情嗎?
“你想多了,我不過是從這裡路過,根本沒有那個閒工夫去關心你。”
她真的沒有聽到多少。
“還狡辯?”
許留其沒有打算放過她一樣。
快步走了過來,然後狠狠的抓住了蘇元棋的手。動作有些兇殘。
“你幹什麼?你放開我。”
蘇元棋努力的掙扎。
一隻手緊緊的拉着欄杆,這樣纔沒有被許留其及時的拉到剛纔的房間去。
她的牙齒咬的緊緊的。
因爲要對抗他的力氣,所以現在開始喘着粗氣。
許留其看着那個女人,最後也放棄了。
“回去。這件事,我之後再過問。”
他冷冷的吩咐。
更像是在命令。
蘇元棋考慮到自己處於下方,而且手腕被他拉的生疼,只好一時間同意了對方。
然後從電梯裡下來。
不過,樓下不用她再嘀嘀打車了,而是有許家專門的司機在等待。
“夫人,上車吧,先生剛纔已經吩咐了,讓我送您回去。”
司機開口。
蘇元棋甩了甩自己的手臂。
差點痛的叫出了聲。
那個男人夠狠。